太子說,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周天問這個一整天都陪在自己身邊照料的老人叫什麼名字,老人笑得諂媚,臉皮都皺到了一起。
周天再問,“問你了,叫什麼名字?不會真叫老東西吧?”問完又覺得不禮貌,便改口問,“你是太子的家奴嗎?”
老東西笑著從懷裏掏出了一樣東西,用漂亮的絹子包著,周天接過來小心地打開,心想要是古董就收下,老人回頭又看了看,用眼神示意沒有別人,周天當然知道沒有別人,自從下午太子走了還下令不準任何人進來,外麵全圍了侍衛,看到這樣的情況,周天還為自己這樣的重視程度而小小得意了一番。
“要說太子也真是夠笨的,這樣裏三層外三層地包圍著這裏還不是明顯地告訴大家我就藏在這裏嗎?”
“看來你還不是很笨。”
周天抬頭看聲音來源處的時間,顧小山已經跟老東西打得不可開交,就算昨天已經見識過古代的“飛一般”的打架鬥毆,周天還是不得不為這二位的武功之高深而羨慕不已,但她還是要說:“二位打歸打,請別弄壞屋裏的東西!”然後喜滋滋地對著她的“古董”進行剝皮——
“木簪子?”她大喊,有點失望又有說不出來的驚喜,“真漂亮……”
“可惜不值錢。”顧小山什麼時候已經坐在她對麵端著茶杯喝茶了。
“真市儈!”周天反他。
“對,你不市儈。”調侃完還給立在一旁的老東西也倒了一杯。
“你們認識?”周天問。
“不認識。”“認識。”
“到底認不認識?”
“以前認識,現在不認識。”顧小山如實回答。
“我老了,他還跟主子一樣年輕。”老東西惋惜地回答。
“你本來也可以,是你自己不願意。”顧小山放下茶杯說。
“你們到底什麼關係?”周天把木簪子摸索著插到頭上,顧小山和老東西同時行動,但是老東西更快一步接手了周天手裏的木簪子把它準確地安置在它原來的位置。
顧小山鄙夷地笑了一下,周天看到了,撿起盤裏的糕點打他,卻被他輕巧地躲開了。周天又撿了一塊,要扔不扔,示意他不準躲,他狡猾地笑,周天呆了一下,他趁機傾身上前用嘴咬下了周天手裏的糕點,周天快速地收回了手,看到手裏還留有某人的口水,故意嫌棄地放到顧小山的衣服上擦手,然後,三人都笑了起來。
老東西拿來了銅鏡,周天看了看自己的樣子,還有頭上的木簪子,老東西幫她束了個這個時代男人的發型,顧小山看著對麵的周天,眼神有點哀傷。
周天笑他,“那麼憂愁,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顧小山笑她不害臊。
“哎,爺長得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就是被男人喜歡爺也覺得是正常的,你說呢,老東西?呀!誰這麼二給你取這麼個名,要不爺給你想個好聽點的?”
老東西欣喜地點頭。
周天看著老東西期待的樣子,一時卡了殼,又不好意思傷了他老人家的心,眼神轉到顧小山那,想讓他幫幫忙,可人家卻一臉地無動於衷,好吧,周天認栽,笑著說:“其實,叫習慣了,也挺好的,名字都那樣,都是給別人叫的,對了,你們還沒說你們是什麼關係了?”邊說還邊端起茶杯掩飾。
“話題轉得真硬。”顧小山調侃她。
周天差點被他嗆到。
“我們很早就認識了,當時他還不像現在這麼老,每天跟在太子的屁股後麵,就像一條跟屁蟲,但他幾乎知道太子的所有事情,我很羨慕,就接近他威脅他,要他把他知道的太子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好的,不好的,統統都告訴我……”
老東西望著說話的顧小山,看眼周天,小心虛地低頭接著說:“我看到他好像真的很關係‘太子’,就告訴了他‘太子’的一些事,後來,我們還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太子知道嗎?”周天問,她覺得這個問題很嚴重。
“我想‘太子’是知道的。”顧小山看著周天的眼睛回答。
老東西卻很鄭重地回答:“‘太子’並不知道有你這個人存在,甚至到最後你離開,他也不知道!”
“關於‘太子’,你又了解多少!‘太子’很聰明,她肯定知道!”顧小山說得很大聲,好像在發泄。
聽到這話,周天隻覺得腦袋裏的那個筋要炸,一個勁地嚷嚷:“完了完了,你居然喜歡太子?”
“我就是喜歡她,那又怎麼樣?!”
“你怎麼能喜歡太子?我不反對男男戀,但是,對象是太子就另當別論了,你要知道,在你們這裏,太子是誰?!哎呀,代價也太大了吧。”周天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