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瞧見張灝回頭,心裏更不爽了。不管怎麼說,若不是這小子上門找事,興許就不會有剛才那一幕了,人家還是第一次讓男人抱好不好!雖然是不小心的。哼!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男人嗎?!小爺現在也是好不好!小爺也男人一下讓你們看看!周天越想越覺得自己虧,幹脆什麼也不想地一個人擱一邊。
還好不一會就到地方了,不然張灝會以為他在太子跟周天身上看到了什麼!因為一路走來,太子已經不下二十次回頭看周天了。雖然周天一路以來一直低著頭,但是他分明從太子眼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話說太子……張灝不敢想了。忌諱忌諱!
溫博軒也注意到了,但是太子不說,他隻能裝什麼也不知道。
一進門,掌櫃見一行人,驚了一下。太子理也不理地直接越了過去。溫博軒跟張灝並排走著向掌櫃打了個手勢,大氣地說:“照舊。”
看來是熟客。也對,就太子在這雲都的“聲譽”,不熟才有問題。周天走在後麵,朝掌櫃的禮貌地笑了笑。誰知那掌櫃又是一驚。甚至有點害怕地躲閃。周天分明看出來了,她同自己一樣,是個女的。耳垂有耳洞,身上有淡淡的脂粉味,緊張的時候不自知地翹了小指。更重要地是女人的特征很明顯。周天下意識地低頭比了比自己的,為什麼差距就那麼大了?
“周天,這裏。”溫博軒怕周天找不到地,站樓梯口喊了一嗓子。
可是,本還熱鬧的酒樓裏,人瞬間都跑光了。
“誒誒誒,都別走啊,還沒結賬了。”店夥計盡責地沒有跑路,站在盡量離周天遠的地方攔人。但是沒什麼效果。
周天哀怨地朝樓上忘了一眼。這事跟她沒關係,太子,您給解釋解釋。
好在某人自覺地接收到了:“算我的。”
“太子英明。”周天狗腿地衝上了樓去。再不走還不得讓掌櫃的眼神射穿去。我的個神啊,這“周天效應”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總不能走哪哪沒個活人吧?話說咱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不是?
張灝看不慣又有人搶了他的風頭,不滿地癟了句:“哼,我看你還是改個大名吧。”
周天沒聽出味來,耳順得認為這主意好,瞬間來神地對著張灝眉開眼笑。但是叫什麼名好了?
“吃菜!平時你不是一看見肉就兩眼放光嗎?”太子盡量壓低聲音提醒周天動筷子,反正他看見周天衝張灝笑的那麼那個有點煩躁!
周天並不介意他盛氣淩人地語氣是不是讓人生氣。誰叫人家是太子了?再說了,吃人家的嘴短,咱就得低調點不是?
溫博軒也沒覺得有什麼,平時他跟太子跟周天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個樣。隻要周天不生氣,他絕不提剛才是因為他喊了一嗓子。
張灝就不這麼想了,要說他剛才想的隻是猜測,那現在了?太子他什麼時候關心過別人?什麼時候主動給人夾過菜?有問題,太有問題了!不行,回去得跟爹說,絕不能駁了周天的卷子。他要考第一,他要當狀元讓他當去,隻要太子喜歡,誰敢說不?
“你也吃啊。想什麼呢?”
“太子……”竟然也關心我了!誰說太子囂張跋扈冷漠無情來著,純粹是虛構!太子……真是太好了。張灝那感動地小媳婦模樣惹得對麵的周天又是一陣嗔笑。
太子不高興了。為什麼老對張灝那小子笑,那小子有這麼好笑嗎?今天就不該帶這小子出來!“太什麼子!怕別人不認識本太子是不是?喝酒!”灌了滿杯就悶了下去。
“太……”太子又叫我喝酒了。嗚……回去一定要告訴爹,不要總是幫著十三王爺了,其實太子這個人挺好的。嗚,灝太感動了,喝酒。
三杯酒下肚,啥屁事也沒有了。原本想著地試探試探周天是不是奸細來著,張灝也隻剩下抱著酒壺要跟太子哥倆好了。太子爺生悶氣,喝得也差不多。幽幽地看著眼裏隻有桌麵上菜的周天不理會旁的事。溫博軒還在想要不要提醒太子是不是進行下一步了。又看眼可愛吃相毫無心機的周天,還是咽了下去,倒了一杯酒自飲自酌,喝得也是個滿臉通紅。
周天就像太子說得眼裏隻有肉。喝酒她不行,喝多了會出事的。隻要把肉吃光就行了,不吃完浪費。
太子又不高興了。“周天你別總吃肉啊,喝酒,來,喝點酒。”邊說還邊倒了一杯放周天旁邊。
周天嫌棄地看了一眼那個杯子,繼續吃肉。那個杯子你剛才喝了,有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