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1 / 2)

很多事情,真的是弄不清楚,也已經不是屬於正常的邏輯可以去解釋,比如夏盛泉為什麼要讓夏悠給我送來這張銀行卡。

然後我用非正常思維去理解:難不成是嫌棄我衣著寒酸,丟了夏家的臉。

邊疆拍了下我的肩膀,兩道好看的眉毛微微皺在一起:“怎麼了?”

我無力道:“邊導有心了,我沒事。”

邊疆一向不吃我這一套,笑著說:“小薇同學,你在長假回來後,一直有反常情緒啊。”

“嗬嗬……”坐在邊疆旁邊的陳晉榮搭腔道,“班長要學會理解女孩啊,她們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嗎?”

邊疆不搭理陳晉榮,陳晉榮又開口說:“小薇,別說我這做同學的不說你,你應該多學學你的小悠姐,整天笑臉迎人,別人看了也舒服。”

還真撞槍口上了,我扭過頭瞪了眼陳晉榮,冷笑道:“你這話說的真有趣,我讓人看著難受,你瞅著我看幹嘛啊,你眼珠子往小悠姐那裏飄去啊。”

陳晉榮訕笑,然後歎氣道:“果然是國慶回來,情緒反常了,被什麼東西刺激到了?”

我轉過頭,不去理會,看了眼從講台上走下來的嚴寒,心裏特別不痛快,然後拿出英語試卷做單選題。一鼓作氣,10道題目隻有了三分鍾,錯二對八。

嚴寒見我表情鬱結,問我:“想不想吃肉粽。”

A中的小賣鋪有肉粽買,課間操下課的時候常有學生帶進教室來吃。學校的肉粽不僅味道好,而且味道香,隻要有人在教室裏吃粽子,便能聞到竹葉與糯米混合成的清香。

我抬頭看著他:“我想吃人粽。”

嚴寒對我笑,居然跟我開起了玩笑:“人粽不好吃。”

我扯了下嘴角,然後指了指試卷上錯的這道題目,讓他給我講解原因,嚴寒俯下身子,好聞的少男清香隱隱飄來,我心猿意馬得厲害。

嚴寒輕聲地將英語題目念了遍,除了發育期他有點公鴨嗓外,音質一向好聽,尤其念英語的時候,那嗓音就跟那圓滑飽滿的糯米一樣,讓人感覺香滑可口。

“你太粗心了。”嚴寒指了指題目,“這裏需要複數呢。”

我有點汗顏:“一時沒注意。”

嚴寒笑了下,又開始說教我:“考試時可不能那麼粗心,需要多從平常練習中吸取教訓和經驗。”

我連連點頭:“嚴老師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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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課程比高一忙許多,每次晚自習回到家,王媽都會熬各種補湯,對於這些補湯,我本能地認為是夏盛泉讓人熬給夏悠的,所以對它視而不見。

而夏悠因為減肥的關係,從來不會在6點後進食,所以每晚的補湯都是倒進了槽裏。

反正夏家錢多,一罐補湯而已,折騰不了多少。我那麼認為,夏盛泉也那麼認為,可能王媽也那麼認為,不然每天持之以恒地折騰個啥勁呢?

而我自從被夏盛泉抓回來,對他的態度就跟對那幾罐補湯一樣,眼不見為淨。夏盛泉對我心態估計跟我差不多,以前他還會跟我講上一兩句話,現在是連這一兩句話也省了。

不過畢竟在一個屋簷下生活,雖然避著,但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處在青春期的女孩總有那麼點傲氣,所以那時我就尋思著等我有錢了一定要搬出夏家。而也就是那時候,我常留意A城的房價,不過房價太給力了,我的絕望也就跟那與日俱增的房價一樣,層層高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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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期中考試要到了,我心裏頭挺緊張的,原因是答應了嚴寒要考進全班前十名,所以我總體說來這陣比較忙;而夏悠因為近日要參加什麼“紅花少女鋼琴比賽”,她也比較忙。

這段時間家裏頭總有稀稀疏疏的練琴聲,我嫌吵,想申請學校住宿。這事我跟夏盛泉講過,我以為他會同意,礙眼物自動滾開,換成是我,開心都來不及。

不過夏盛泉卻不同意我住學校。

我想向他要個理由,不過最終沒有問出口,感覺這是多此一舉。我這又是何必呢,往傷口上撒鹽啊。

不過在我跟夏盛泉提出我要留校後,琴房終於不再傳來夏悠的琴聲,原因是夏盛泉讓人將琴搬到離我房間最遠的花廳。即使我耳朵再靈,那琴聲聽起來也就跟蚊子發出的嘶嘶聲一樣。

另外關於期中考試,我因為準備充裕,考得還算得心應手,即使不能進全班前十,我自信成績也差不到哪裏去。

尤其是拉著邊疆跟我對答案後,自信心更是爆滿。說到這,有人問我了,為什麼不找嚴寒跟我對答案,找嚴寒對答案,我也想啊,關鍵是嚴寒反感考後對答案,認為這事做得根本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