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嚴寒有了屬於兩個人的秘密,心裏除了高興就是嬌羞,雖然嚴寒跟夏盛泉關係好,但是我一點都不相信他會背叛我。
我很相信嚴寒,這已經是我養成的習慣,而且我喜歡這永遠會是我的好習慣,而不希望它有天會變成壞習慣,然後需要我一點點地將這習慣從我的生活習性中剔除。
星期一上學,我是和嚴寒是一起去的,當然我和他中間還有夏悠,隻是我刻意當她不存在而已。A中分文科樓和理科樓,所以走在分叉處的時候,夏悠隻能跟嚴寒告別,嚴寒也是老媽子性子,習慣性囑咐夏悠學習要用功之類的話。我聽著不耐煩,自個先向九班教室走去。
而剛走到教室門口,陳晉榮便過來告訴我兩個好消息。
一個是,十一國慶晚會的節目,經過邊疆的審核,已經報了上去。
另一個是,表演這個節目的名單也已經確定下來,經過邊疆的親筆點名和審核,也已經報上去了。
這個相對於陳晉榮的好消息,對我來說挺不關痛癢的,不過當他告訴我裏麵的表演名單有我,這兩個好消息,對於我來說,無疑變成了壞消息。
我來到邊疆的座位,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了眼站在我身後的嚴寒,露出一個特別祥和的笑容,打招呼道:“早上好啊。”
我用手敲敲邊疆的桌子:“邊疆,你挺坑人啊,坑誰不好要坑我頭上,你做人怎麼就那麼不厚道呢?”
邊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拿出了班長的做事態度:“主要是考慮了下群眾大夥的意見,我才把這個機會給你啊,而且我把名單給老薑的時候,他也說你挺合適的。”
我說:“你就扯吧扯吧。”
邊疆眯眼輕笑,果然繼續扯,:“小薇,我這也是為你好,你看不出來我在培養你的集體榮譽感嗎?”
我氣急了:“我是瞎了狗眼才看得出來。”
邊疆還是笑,然後對嚴寒說:“嚴寒,晚會有個主打節目,石老師訂了節目單,是四手聯彈,文科那邊推薦了夏悠,理科這邊我就推薦了你,你和夏悠也認識,我和大夥們也都覺得挺合適的。”說到這,邊疆對我笑笑,“小薇,因為時間很緊湊,所以每天放學後需要留校排練。”
我:“……”
這時,嚴寒看著邊疆:“對不起,我沒有意想上台表演。”
邊疆笑:“我也就是推薦人而已,要不要參與,決定權還是在你身上。”
嚴寒沒有意向跟夏悠一起四手聯彈,我心裏挺開心的,愉悅的情緒都快衝抵了我自個還要上台表演《新版杜十娘》的話劇。
不過凡事不能得意太早,不然容易樂極生悲,當夏悠知道嚴寒不願意和她上台表演,皺眉撅嘴地對嚴寒耍小性子,嚴寒已經沒轍了,在夏悠眼淚要流出來的前一秒,答應了她要上台表演。
夏悠破涕而笑,臉上的幸福笑容有些說不出的動人。
距離國慶彙演隻有一個多星期,而要在這一個星期裏把一個話劇排演出來,毫無疑問要加班加點,而邊疆也挑大,自告奮勇地當起了導演。
忘記說了,話劇《新版杜十娘》由九班才子陳晉榮改編,他也因為臉白的緣故,當期了裏麵的男主角——書生李甲。
至於我,當然也沒有當女主的好命,而是要扮演裏麵的男配孫富,女扮男裝的樣子能有多拙就有多拙。而女主杜十娘,則是由江陵扮演,這角色是她硬向老薑爭取過來,老薑重女輕男啊,同樣邊疆爭取了很久,也不能讓老薑改變主意,讓女主換成班裏的另一個女生。
另外嚴寒也要和夏悠開始練習四手聯彈,每次我回到夏家,都能聽到琴房傳來的琴聲,琴聲雖然動聽,但是因為我主觀情緒問題,那琴聲就像魔音一樣,由內而外地將我摧殘了。
我覺得那幾天我過得挺不盡如意的,在學校受邊疆折騰,回到夏家,又要看夏悠和嚴寒在我麵前折騰。
文藝彙演最後三天,《新版杜十娘》基本已經排練好,邊疆跟校領導關係混得好,特意要來大禮堂的鑰匙,放學後讓我們上台排演排演,說是可以找點台風。
我覺得邊疆這話說得特別逗,台下又沒有人,在台上如何哼哼唧唧也找不到感覺啊。不過當我站在台上看著下麵一排排空蕩蕩的椅子,念台詞的時候也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