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佟先生,今天我請你的妻子吃飯,當然了,我還是得送她回去。”韓今夕適時地打斷了這詭異的氣氛。

佟暮陽麵無表情,隻是轉頭對著旁邊的蘇藍說道,“我送你回去。”話裏的溫柔,看在辛悅眼裏卻是那麼刺眼。

辛悅轉身要離開,卻被擦身而過的佟暮陽一把拽住手腕,辛悅吃痛的想甩開,卻無奈力氣不夠,韓今夕作勢要拉過她,卻被佟暮陽把辛悅一把拽入自己身後,挑了挑嘴角,慢慢開口,“我沒記錯的話,韓今夕先生是吧,我等下和我的妻子還有點事,我們兩、夫、妻會自己回去的。不勞您了。”

那“兩夫妻”三個字,重重地強調了一遍。

韓今夕的拳頭收的緊緊的,連指間的關節都隱隱泛著白,隻是最後依然詢問式地看向辛悅,待辛悅安撫的點了點頭,才轉身離開,“下次約你。小悅,我走了。”

“路上小心。”辛悅笑著對韓今夕說道,故意撇了撇頭睨了佟暮陽一眼,無視了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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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悅跟著佟暮陽送走了蘇藍,臨走時,蘇藍把那個禮物盒拿給了辛悅,但是並沒說什麼,隻是隱隱含著笑,別有深意地看了佟暮陽和她一眼。

捏著禮物盒的辛悅跟在佟暮陽身後,就像一個小媳婦兒似的,心裏卻也是憋屈的要死,這男人從上車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過,辛悅索性也不說話。

然而就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佟暮陽反手把辛悅壓在了門板上,眼裏積聚起來的是滿滿的怒氣,辛悅再怎麼笨,再怎麼傻,也知道這男人現在是在生氣,至於他生氣什麼,辛悅並不知道,如果說是吃醋,她肯定更多的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

“放開我,你弄疼我了。大中午的,你發什麼神經。”辛悅皺著眉,瞪著佟暮陽。

佟暮陽腦海裏卻滿是今天在走廊無意中看見服務員上菜,那包間裏坐著的一對言笑殷殷的男女。她何時對他有過這樣的笑容,莫名的妒火讓他恨不得去掀了他們的桌,可是從小的教養卻又告訴他——世界如此美好,你卻如此暴躁,所以需要兩個字——冷靜。

伸手捏住辛悅的下顎,冷笑道:“你最好清楚你是誰的妻子,哪怕我不愛你,你再不願意,你最好也給我恪守婦道,否則,你,還有那個奸夫,老子一個都不會放過。”

狠毒的話語,句句刺痛辛悅的心。同樣傷人的話語,自己今天才對韓今夕說過,那麼快就輪到自己了?報應不爽啊。

隻是內心的不甘與委屈讓她嘴上依舊冷冷諷道:“是嗎,你在吃醋?還是說看不得你老婆被其他男人追求?”

佟暮陽聽到辛悅的話,愣了一瞬,吃醋?他會嗎?笑話!發神之際,鉗製她的力量也鬆了,辛悅趁機推開他,跑了開去,“佟暮陽,你有意思嗎?結婚紀念日帶著其他女人上飯店,還是同事的聚會。你對別人怎麼說的,你妻子沒空?我/操...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明天就和你離婚,你好直接爬出去和那些女人雙宿雙飛?我告訴你,可以啊,隻要你說,我們馬上離婚。”辛悅一口氣呼了出來,原來說這些話,也並不是那麼難。

隻是佟暮陽的臉色卻越來越黑,辛悅不管,把手中的禮盒直接扔了過去,“老娘不稀罕,你滾,別的女人碰過的。老娘不是撿破鞋的。”辛悅到今天才發現,自己爆起粗口來,也不是蓋的。

而她喘息的空當,佟暮陽卻沉了眸,陰鷙的一雙眼睛直直地看向她,“你再把你剛才的話說一遍。”

“我說,隻要你說,我們馬上離婚。”辛悅豁了出去,反正也不愛她,她還不伺候了。

佟暮陽倏地一把抓過辛悅,直接壓倒在寬大的布藝沙發上,“你他媽的再說一遍,哼,想和我離婚?去和你那師兄雙宿雙飛吧?沒那麼便宜,在我樂意離婚前,你他媽的還是得冠上我佟家的姓。”

辛悅鮮少看見這樣暴怒的佟暮陽,心裏的瑟縮與害怕霎時籠罩了全身,剛才的氣勢也不複存在,她不是個傻瓜,知道激怒一個暴怒中的男人最後吃苦的肯定還是自己,隻是驕傲與自尊讓她依然死死地瞪著眼前黑麵的男人。

佟暮陽的怒氣一下就升騰到了一個極限,他是真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給生吞活剝了,如果不是在給她挑選結婚紀念日的禮物的路上碰到蘇藍的話,估計今天也不會碰見那個該死的讓他生氣的場景,更何況這個女人這張招人厭惡的小嘴裏麵,還得吐出一些你不樂意的話,離婚?他佟暮陽就算不愛她,但是結了婚就沒想過離婚。敢提出和他離婚?除非他膩了,她也休想,尤其是想到她離婚是為了另一個男人,這醋勁兒一上來,便狠狠吻了上去,堵住那張時不時還蹦出一兩個髒詞的嘴。

其實就連辛悅自己也不明白,平時自己多自持的一個人,到了佟暮陽這兒就全部反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