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暮陽這一次的力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重,他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了出來。
辛悅那不服氣的心理,讓她恨不得掐了他,但是又恨自己被他的逗/弄給挑的來理智盡失,在暈過去的那一瞬,辛悅想,就算告他一個婚內強/奸,那麼又有誰信呢?別人還會說她不履行夫妻義務呢。
她以後總有一天要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壓得他翻不了身。
更何況這個該死的佟暮陽,一點也珍惜她的勞動成果,那個布藝沙發可是她一針一線親手縫出來的,說撕就撕。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辛悅腦子依然昏沉沉的,迷糊間手往旁邊一搭,空空如也,那男人卻早已不在,睜開眼跳入眼簾第一眼的是那礙眼的禮物盒,辛悅冷冷哼了一聲,隻是旁邊還有一杯橙汁牛奶,辛悅起身,才發現自己身上早已是幹幹淨淨舒舒爽爽了,甚至還被換了一套睡衣,拿起那橙汁牛奶,下麵壓著一張紙條——喝掉它,土司在桌上。
其實通過佟暮陽這一舉動來說,也間接說明了這男人還是關心她,隻是比較別扭而已,說他們的婚姻裏麵完全沒有喜歡,辛悅自己也不會信的。
隻是,她卻並不如自己所表現的的那麼豁然與開心。
上床了事,床頭打架床尾和那是得看人,佟暮陽的這一切舉動都隻是說明心中的愧疚而已,卻一句解釋也沒有。
辛悅的心裏就像是貓爪在撓一樣,上不得下不來。
喝掉了橙汁牛奶以後,辛悅就簡單洗漱了一下,準備上班。隻是在上班前,就接到了她二哥辛淮熙打來的電話,大意說是辛老爺子讓她回去。
辛悅隻是冷冷地笑了,想當初辛禦北怎麼趕她出來的,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他不是早已放棄她這個孫女了嗎?現在想起了!辛悅隻覺得她的人生觀理論都混亂了,愉悅的心情早已在接了電話的時候陰雲密布。
從來在他辛禦北的眼裏隻有他的嫡孫辛淮越,何時有過她?有時候連她都為她的二哥辛淮熙不值,明明樣樣都比辛淮越那個沒用的二世祖強,卻偏偏不是正房所出,落得個什麼都得看他人的眼色。
他和她一樣都是可憐人,可是選擇卻不同,骨子裏傲氣的辛悅卻從不要看人臉色,寧願自力更生,也不願意屈了自己,讓人看輕她是私生女。
而辛淮熙卻寧願受人冷眼,也要留在那個沒有家味兒的地方。
“不去。”辛悅很是從容淡定地一口回絕了。
既然當初選擇離開,就沒想過回去。
在她心裏,家,隻存在於和母親生活的幾年,母親去世後,再沒有家,如果不是那辛禦北的兒子,她親生父親——辛國安出車禍彌留之際的請求,恐怕那辛禦北一輩子也不會認她這個私生女,到了這個所謂的家也受盡人情冷暖,看盡所有人的白眼,直到終於有了能力脫離辛家,直到佟暮陽給了她一個避風的港灣,盡管這座港灣並不是特別的平靜,她卻覺得能蝸居在這兒,也很安心,她隻要不放棄,不牢固的港灣終會成為最強大的存在。
因為那才是她認定的歸屬。
當然,作為一名人民教師,還是未來花朵的啟蒙教育者,辛悅是不會把情緒帶到工作中去,頂多是走在路上的時候,本來就冷冷的氣質,讓人更是冰凍三尺,寒意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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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的辛悅坐在辦公室裏麵正黑著臉看著眼前的兩個小胖子,高點的小胖子就是蘇爵,矮點的小胖子就是那個李曉曉。
“你還說你沒說。”蘇爵一邊說著一邊又要上去打李曉曉。
李曉曉“哇”的一聲哭出來了,往辛悅身後躲,“辛...辛老師...嗚嗚嗚。”
“蘇爵。”辛悅瞪了蘇爵一眼,蘇爵住了口也停了手,隻是那眼神裏是不甘的委屈,表示他並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