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準備的意思就是,今晚,他們要在這裏住一晚。
分工已經分得很明確,黑大神去撿柴和抓捕野味。而她打掃出睡覺的地麵,吃飯的地方,如果還能找到水,晚上燙燙腳也是很不錯的。
李梅堅定的認為這人就是太龜毛,在野外生存有那麼講究幹嘛?可是,這些想法,一直是她心裏想的,不敢質疑,更不敢罷工。
她和灰鳥撿走地上的石子,再由灰鳥用它的翅膀仔細的掃過地麵,掃出兩處空地,用來睡覺。
清理完之後,她趴在地上,歪著腦袋,仔細得看地麵的凹凸不平地方,是不是用土鋪平整了,再用割來的綠草,厚厚的鋪上一層,最後,鋪上毛皮毯子。
等她們做完這一切,天黑了下去,而黑大神總是恰到好處的趕回來,在吃飯區域,架好幹柴,點火,烤雞。
今晚,黑大神捕的就是野雞。
大火點燃野雞毛的腥味刺激著李梅,她忍不住咳嗽幾聲,就被黑大神一個白眼,乖乖的坐到自己的毛皮墊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灰鳥的光滑脊背。
灰鳥一副乖乖的樣子,老老實實的蹲在李梅的身旁等著,等到黑大神將一切整理完畢,他從懷裏掏出幾個野果子,拋給李梅,這是灰鳥的野餐。
“少吃些,一會兒,吃點肉吧,明天很費體力的。”他的話是特意說給灰鳥聽,灰鳥伏低身子,搖搖自己光禿禿的尾巴,以示謝意。
李梅看著灰鳥這樣做,想到狗討好的姿勢就是這樣的,搖尾,趴下,灰鳥就差亮肚皮,吐舌頭了。
灰鳥努力的做著,使勁的搖動著它那光禿禿的尾巴。
“過來吧。今天烤的還不錯,你們嚐嚐看。”
晚飯豐盛,黑大神要求李梅唱幾支歌,表示一下謝意。
夜風柔柔,清歌低吟,樹葉輕輕地打著節拍,再往後的日子裏,李梅總會回憶起這一晚,有溫馨,有安逸,那晚,她對自己說,我滿足了。
她滿足的結果,不再執著是不是還能找的見赤炎幫,那些人是否還記得她,她是否還能像那幾晚,她和她們融到一起。
黑大神躺在自己的毛皮毯子上,聽著李梅的歌,漸漸進入夢鄉。李梅聽到黑大神的呼嚕聲,摟過來灰鳥,也躺下,睡覺。
腳底,中間的火堆劈裏啪啦的爆響,火苗沒有減弱,李梅緩緩地躺下,漸漸進入夢鄉。
跟故事中的情節一樣,黑大神睜開眼,小心的湊到李梅的麵前,手在灰鳥的脖子上,虛做了抓取的動作,最終,他沒有將灰鳥從李梅懷裏抓走,看了看睡夢中的李梅,輕手輕腳的,將李梅額頭上的幾縷發絲,挑開,露出光潔的額頭,小心的看了幾眼,重新坐回自己的毛毯上,盤腿打坐。
當月亮升到頭頂,黑大神俯身吐出幾口鮮血,他對著那鮮血,施法,直到血跡和氣息都消失無蹤跡,他癱軟著,再次看向那隻熟睡中的灰鳥,最後,翻身側躺。
李梅睜開眼睛,看著黑大神的後背,再看看自己懷裏睡得跟死豬一樣的灰鳥,順手摟緊,再次閉上眼睛。
林中的鳥聲爭著展現自己的歌喉,熱鬧將李梅吵醒,她推醒懷裏的灰鳥,再去看黑大神時,那黑色毛皮毯子上麵已經沒有人。
“醒了?!起來吃早飯。我弄了一鍋粥。老吃肉,對你的身體不好。”
“我身體棒著呢。”
“睡覺流口水,口臭!”
“還口苦。”李梅補充。
“你是不是很累?”
黑大神不解的望向李梅。
李梅說:“你的臉很蒼白,你生病了嗎?生病了,怎麼還跑那麼遠,為我端來一鍋粥。”
“你還是一個孩子,正是長身體的階段。”
孩子?李梅聽了默默地端起碗,先給黑大神成了一碗小米粥,雙手遞了過去;再為灰鳥成了一碗,放在地下;最後,為自己成了一碗,順著食道滑入肚腸,溫暖了體內的冰涼。
李梅吃完粥,直接拿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鍋粥。
黑大神放下碗,從一個籃子裏拿出饅頭,撕扯著,放入自己的嘴裏,他明顯的感覺到眼前的李梅與平日不一樣。
“有事嗎?”黑大神問。
“有。”李梅的眼睛裏閃爍著火光。
“你已經知道我和這隻灰鳥,對不對?”李梅毫不遲疑的問著。
灰鳥停下嘴,躲入李梅的懷裏,今天的天氣就是很好,好的讓人的心情不由得開闊起來,好得讓人放鬆了警惕。
“你說得對。我的確已經知道你們是孫府的媚兒和她養的灰鳥。”
“你是孫府的守護神,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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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斷更。憂愁的巫婆急死了,好不容易等到了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