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神悶聲笑了一會兒,李梅也尷尬的笑笑,最後,黑大神瞅著李梅說:“守護神?名字挺好,但我確實不是。孫壽不配。”
這樣的答案,出乎了李梅的預料,她想了一會兒,覺得從她整理的信息中完全不符。媚兒出生帶來的是長生藥。她的死去就是為了下一次的出生,她本身是沒有長生藥的。李梅下意識低頭瞅了瞅自己懷裏的灰鳥,它能流淚,這眼淚就是長生藥。
忽的李梅頓想,自己的思維已經偏離了正題,眼前以巨大的危險還沒有搞定。
李梅問黑大神:“你從什麼時候認出我們的?你為什麼跟我們走?你想從我們身上獲得什麼?你答應了孫壽什麼?”
黑大神沉默了一會兒,李梅也不說話,空氣變得緊張片刻,隨即,空氣中的低氣壓一鬆。
黑大神看著李梅,一臉認真的對李梅說:“我最近幾天,才認出你們。你懷裏的灰鳥本應該是我的食物。我和孫壽隻是合作。這樣,我說的很清楚了嗎?”
食物?看來黑大神在第一時間裏就已經認出了她。
李梅看看自己懷裏的這隻灰鳥,突然腦瓜閃現出一個答案,不相信自己,她忍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問了出來,“我的出生就是引來這隻灰鳥,灰鳥,灰鳥……”李梅不敢再繼續往下說,往下想,她偷偷地將灰鳥移到自己身體的另一側,身體的肌肉全部繃緊,如果有什麼情況,她要抱著灰鳥,趕緊跑,即便逃跑的機會是零。
黑大神扔掉手裏的已經吃了一半的饅頭,火苗吞噬這塊饅頭,火苗抖了抖,又往上竄了起來。
清晨的霧氣帶著寒冷,透著初升陽光的顏色,籠罩在黑大神的身體,他蒼白如玉的臉龐在霧中更顯得蒼白縹緲。
他一臉嚴肅的盯著李梅懷中抱著的灰鳥,他身上散發出死亡的陰冷氣息。
這陰冷的死亡氣息撲了過來,李梅打了一個哆嗦,還是全身防備的看著黑大神,她心裏想著,拿去我的命好了,反正我早晚就是一死。
灰鳥也打著哆嗦,它躲在李梅的懷裏,不敢露出頭。
黑大神收回脾氣,轉頭看著火堆,惋惜的看著火堆中,已經變得黑乎乎的饅頭。
突然,他對李梅說:“你想錯了。”
李梅的戒心放下,眼睛不住打量火堆中的那一頭的黑大神,頭腦還是處在發熱中,一副不死不休的勁頭,讓她衝動的對黑大神說:“我們要想真誠的相處下去,我們之間的一些秘密就不能保存。黑大哥,我說的,你肯定不愛聽。你的能耐很大,我和這隻灰鳥在你麵前,如同你手裏的一隻螞蟻。也許在別人的思維裏,你不說,我不問,但是我可以猜測。到了我這裏不是這樣,我們待在一起的時間很長了,往後的歲月,隻要你不走,我們就還能結伴,往前走。”
李梅衝動的說,組織語言也是隨機的帶了出來,想要收回自己說過的話,由於自己的嘴禿嚕的太快,還是艱難的說完自己想說的話,又開始後悔,腦海裏不住埋怨自己,說的都是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不問,什麼,你有事不?什麼,你可以先走。什麼,如果你沒有事,你不走,我們還能結伴。
黑大神偷偷地笑了笑,聲音不有的放柔,他問:“我不走,我們就還能結伴前行?你一輩子要和我在一起?”
李梅沒有想到自己腦海中的想法,在黑大神麵前,就是敞開的,自嘲的笑笑,老老實實的一吐為快,為了彌補自己的大意,李梅略顯慌亂的說:“啊,不,我不結婚。我們可以是兄妹。”
黑大神不解,“兄妹?不結婚?一輩子?”
李梅點點頭,如同小雞啄米,生怕黑大神沒有理解到自己的意思,又忙著解釋說:“啊。是!”
黑大神說:“我要結婚啊。我還想有孩子呢。”
“我……我也能嫁給你……”李梅有急切的補充道,“你不嫌棄我的話。”
李梅身後的汗水浸濕了後背,早晨的晨風吹拂,竟讓她感受到千萬根針,在紮著她的後背,刺痛難忍。
黑大神說:“我對你沒有興趣。”
李梅一聽,鬆了一口氣,繃緊的神經放鬆了一些。
黑大神說:“我對你懷裏的那隻肥鳥更不感興趣。”
李梅遲疑的說:“如果,如果你想吃它的話,先吃掉我吧。”
灰鳥從李梅的懷裏出來,它和黑大神兩雙眼睛都盯著李梅,都是不可置信。
黑大神走過來,俯身,低頭俯視李梅,他的一雙如餓狼般的眼睛,狠狠的盯著李梅,如同盯著獵物。
他說:“你如果想要表達的是,你這種聖女的做法,犧牲自我,來點化我。我可以考慮考慮……不過,我可不敢保,我開了葷,是不是能管住我的這張嘴。你的那隻灰鳥可是會成為我的一頓佳肴。”他一邊說,一邊從李梅的懷中提溜起那隻灰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