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被多情誤,多情誤能誤多少?女子哪個不是盯著英雄美男轉,打蒼蠅也打不完的。現在還是想不開,此生別活了。”李梅喃喃自語。
看不到李梅此時的模樣,躺在一旁的隆支起頭,小心地用手碰觸李梅的身子,又是撲了一個空,隻是搖晃手銬時,聽到李梅嘟囔著,“別搖了,給我解開!”
李梅回來時,懷裏抱著那壇酒,酒香讓她舍不得丟掉,出了房間,隆扯過那壇酒,卻也扯不下來,隻是虛張聲勢的,讓旁人看著不是怪異。
李梅一邊走一邊喝,旁人紛紛指點著一個俠士竟然抱著一個空酒壇子倒了一路。
五哥感覺到李梅的存在,卻看不到李梅,跟著行為怪異的隆一直走到宮門口,看著他進去,自己立在門外,覺得李梅不再可能見到,頓感傷懷。
醜娃早就回自己的家中,五哥很是後悔放醜娃走,如果他在身旁,自己還能和他說一說的。
“五哥,我們回去吧。”祝鴻運學著醜娃對他的稱呼,拉了拉五哥,勸導。
“好。”好一陣子,五哥覺得喘不過氣來,嘴裏吐出來的好,更像是他的一個喘息聲。
五哥自顧自的轉身離開,遠處候在一旁的下人拉著馬車湊了過來。
五哥在趕車的小廝幫助下,爬上馬車,窩在車廂裏,像是受傷的小狼一樣。
馬車一晃一晃的,安撫不了五哥的內心。
“爺,到了。”小廝在外麵提醒道。
“哦。到了。”五哥一麵嘟囔著,一麵驚慌失措的環視這四周。
陽光透過布圍照亮車廂內,可是五哥卻是覺得自己被拋棄了的寒冷。
“爺。”外麵的人提醒。
“去香格樓。”五哥說。
香格樓是女子買技的地方。
幼年的李梅最喜歡去的地方,甚至經常包了一樓的姑娘,將那些姑娘接到她的遊船上一呆就是一天。
年幼的李梅總是胡鬧,胡鬧中總讓人抓不住把柄,還被她狠狠地訛上,賠付一大筆巨款才行。
一路走去,五哥想的李梅的巨款都去了哪裏?那些都是真金白銀,分量大,是搬不動的。他記得自己追捕李梅時,李梅身上隻掛著一個軟不搭,他確信裏麵沒有什麼東西,如果不是那樣,自己當初也不會放任她走出穀底。
再見李梅時自己雖然被李梅的能力嚇到,但是李梅絕對不會用她的錢養著那座成的人。
五哥托著下巴,細細的想著。
“爺,到了。”小廝在外麵說。
一股股濃香帶著溫熱滲過布圍透了進來。
“爺,景致王爺在裏麵。”小廝在外麵說。
景致王爺項韻升道號無塵。
五哥眼前那一身白衫不沾染塵間一絲一毫的無塵,景致王爺,從上到下有他的母親最真摯的期許的無塵,景致王爺,目光空洞的從裏麵走了出來。
來來往往的客人,猶豫不決的老鴇,在無塵那裏都得不到回應。
“景致王爺。”五哥特意這樣稱呼,他與無塵接觸不多,雖無恩怨,雖然父皇選擇了他的母親,但是作為子女,自己依舊被立上太子之位,而他被父王送出宮自生自滅。
五哥不知道如何麵對這原本就是他的弟弟的景致王爺,麵對麵,同時又是一種傷懷,這種體會急於形同感觸的人分享。
“哦。平安王。”無塵看到五哥,停下腳步,慢慢的眼神中有了一絲的神韻。
“您這去哪裏?”五哥拱手,左手掌指向他的馬車。
無塵會意,點點頭。
兩人坐在狹小的車廂內,膝蓋碰觸著膝蓋,口鼻噴出的氣息,碰觸到對方,卻也沒有一絲的尷尬。
無塵從上了馬車坐好,就開始入定。
“呃……”
無塵抬頭盯著五哥,五哥隻是發出簡單的呃字,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