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境變了,人也就變了(2 / 2)

李梅問,“你為什麼選擇季正?”

潘嶽笑笑,原因已經明了,自己沒話找話,結果困的是自己。

“我選擇他,我是因為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李梅默默的,無聲的跟了一句,我是太孤單了,隻想找一個能同行的人。

潘嶽看著李梅,腦海裏想起一句話,“對影淚兩斜。

“你也怕孤獨。”潘嶽問。

李梅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笑著:“路途遙遠,總是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有人陪在身邊,總比自己一人麵對的好。”

潘嶽自從成為縣太爺,這比在大都的日子更加逍遙自在,但是獨自一人麵對著一些事情,總想著如果誰誰在這裏就好了。

也許到了痛點,也許到自己期望的,也許找到心意相通,雖然同行又不得不抱著戒備心,潘嶽提不起話的欲望。

李梅甩了一鞭,身下的馬兒飛快的往前跑,潘嶽抬眼望著李梅的背影,不敢追過去。

馬車碾壓的聲音,馬蹄聲,路的兩旁鳥鳴的聲音,聲聲打擊著潘嶽的心,路麵上的黃土已經落下,沒有李梅的蹤跡。

潘嶽越發覺得喪氣,換到馬車上,從櫥櫃中拿出酒,再端出李梅做的油炸花生米,半躺著自斟自飲。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油炸花生米就酒很好吃。

李梅縱馬飛奔,想要的是暢快。她很快看到前麵一側的樹木沒有,那裏一片空地,待到走近之後,遠處是一條湖,湖麵寬敞,幾乎看不到遠處的邊界,碎石沒有,有的是白色的沙子鋪地,這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不遠處,季正抱著幹樹枝往湖邊走去,武啟正歪著頭,縮成團,似乎是查看火上的雞肉烤的怎樣。

季正走過的地方,白沙麵上留下粗亂的兩排腳印,大腳的是季正的腳印,腳的是武啟的腳印。

季正將懷中的幹樹枝放在武啟旁邊,也蹲了下去。

武啟和季正了什麼,季正發出爽朗的笑聲,伸手似乎是要取火架上雞肉。

武啟一隻手猛地抬起,然後甩了下去,隨即也發出清朗的笑聲。

李梅跳下馬,將馬繩牽在自己的手裏,走到白沙邊,找了樹下草多的一棵樹,拴好馬,找了一塊看似幹沙地一屁股坐下,用手脫了腳上的鞋子,光著腳,用腳在攪拌著沙子玩。

沙地下有一種冰涼的濕潤,這種感覺很像自己在自己的那個世界,坐在海邊玩著細細的白沙。李梅就地躺了下去,陽光曬在臉上,柔柔的,並不很刺眼。

潘嶽坐著馬車到了時,李梅已經睡了一會兒。

她的那隻鳥玩沙子,玩了李梅一身沙土,累了,窩在李梅的脖頸處睡覺。

李梅聽到響聲,也沒有睜眼,閉著眼睛裝睡。

潘嶽看到這樣的李梅,躊躇片刻,讓這兩名廝往前又走了一截路,停下,他自己朝著武啟他們跑了過去。

“雞肉熟了,等李梅來了,我們分著吃。” 似乎武啟在阻止潘嶽伸手搶雞肉,“我這裏的魚肉烤的不錯,你先吃這一條。”

“她在那裏睡覺,你們竟然沒有看到。”潘嶽接過一條魚,嚐了一口,“嗯,好吃。日後,季正你為我們烤魚吃唄?”

“不是我烤的。”季正看到了李梅,正由於要不要過去。

武啟順著季正的視線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李梅,飛快的拿起串著雞肉的樹枝,不管不姑朝李梅跑去。

季正跟在她的身後,他也拿了一條烤魚。

兩名廝牽著馬過來,讓拉車的兩匹馬喝水,沒等潘嶽發話,他們牽著馬往遠處走了一點兒,隨後脫了鞋,走進湖水裏,靠近岸邊的水位較淺。

李梅不再裝模作樣,趕緊起來,“好香,老遠就聞到了香味。”

“你過的,多分我一隻雞翅膀。”武啟興奮地出自己的想法。

季正卻默不作聲,腳上的動作很快,第一個跑到李梅身邊。

李梅接過來季正手裏的烤魚,吃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烤的不錯。武啟。”

武啟聞聲笑,潘嶽聞聲暗皺眉頭。

武啟回頭對遠處的兩名廝們喊:“有你們的份,烤魚考的很多,趕緊過去吃。”

潘嶽搖搖頭,那兩名廝並不知道武啟的真實身份,平日看到他,他對他們也沒有架子,很是讓人親近,聽到他這樣喊,不客氣的跑過去。

潘嶽:“我都吃。”

地上放著十幾條兩乍烤好的魚,足夠他們吃上兩頓,這時自家的老爺這樣,兩人自覺的推到一邊。

季正走了過來,從地上提起兩條魚,無視潘嶽的憤怒,將自己拿到手的魚對著這兩名廝喊:“接住。”話音剛落,手中的烤魚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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