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嶽問李梅,“胖大娘喜歡做菜,她的手藝足夠可以開起一家酒樓,到時一定日進鬥金穩賺不賠。”
“你得對。你可知道大都的各大酒樓、茶館、妓院等等,日進鬥金的店鋪,後台都有誰嗎?”李梅問。
“她用不著那麼大的。”潘嶽順著自己的思想。
“手藝一定會被人學了去,沒有獨特的手藝,又怎麼會立足在這市場上呢?樸實的人,辦餐館的時候,開不長,會吃虧的。”李梅。
“我們可以讓任何有能力的人,想要有一番作為的,隻要是好的,一定會有他們施展的機會。”武啟湊了過來。
李梅喊住季正,“季正,你和他們聊聊,當初你是怎麼懶惰的,以至於你不能讓你家人生活得好一點,還要寄人籬下的。”
季正的心飄在空中,暗自自己和自己幻想著對打,被李梅喝住;又聽到李梅這樣,雖然心裏很不好受,也知道李梅是為了他鳴不平,想給他一個發泄的機會,因為她對他過的。
季正再麵對曾經的主人,先是苦笑一下,隨後道:“人真的是很懶惰,懶惰的隻能在山裏放豬,為伯父家幹些粗活,賺些每日的食物。”
季正的底細他們是一清二楚,聽別人他是一個能人,一個璞玉,真正聽他這樣自己,認為季正對他們在埋怨。
“何故,會這麼?”潘嶽問。
季正和他們一起生活了兩三年,對他們的秉性很清楚,既然讓他,如果,隻是一些抱怨的話,肚中的火發泄出來,也無實質的效果。
他想到這裏,細細組織了語言,一一為他們分析,自己不是不幹,是沒有可以大幹一場的機會。
李梅跳下馬,上了馬車,靠在車框上,閉著眼睛,聽著季正話。
潘嶽和武啟時不時的發出憤恨的歎息聲,等季正講完自己的,潘嶽明白李梅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梅突地從馬車上飛跳下來,朝林中飛奔進去。
三個男人不明原因的跟著衝了過去,還沒有衝出多遠,就看著李梅抓著一隻羽毛豔麗的野雞跑回來。
“灰灰,你有伴了。”
灰灰別過腦袋,輕聲哼了一聲,不理會李梅。
李梅將手中的野雞扔給武啟,“知道人民的苦難,那不行,要體驗一下,才會真正懂得受苦的人過得有多苦。”
“跟這隻雞有什麼關係?”
“平時受人伺候,現在動動手,長一些真本事。”
“潘嶽。”
“喊潘嶽幹嘛?你父親把你交給我,如果你不聽我的安排,你就趁早回去,好好享福。”
“這些人,你怎麼不找他們。我幹不好,再糟蹋了這隻鳥。”
“吃的好,自然知道什麼味道是美味,聽話,做好了,我讓你吃一隻鳥翅膀。”李梅。
“我不會拔羽毛。”
“季正,好好教教我們這嬌貴的公子,讓他好好地拔毛。”
季正領命,靠近武啟。
由於車隊還在前行,李梅有沒有讓車隊停下來,潘嶽也不知去了哪裏,這擺明了李梅想要讓這嬌貴的公子好好的感受生活,自己也不能枉費了李梅的這片心意。
季正用馬鞭對著武啟的馬屁股打了一鞭子,馬吃痛,瘋狂的往前奔,武啟一手拽韁繩,一手將野雞塞到自己的懷裏,等著身下的馬疲憊了,停下來。
武啟是皇帝孩子中唯一一個會功夫,會騎馬的。
馬突然狂奔,武啟心頭一震,再看明白過來時候,快速放鬆手中的馬韁繩,身子往前一趴,大笑著任由馬兒奔跑。
季正隨即緊跟其後。
這次出行,隨行得有兩輛馬車,兩名廝,各自趕一輛馬車;一輛拉著行李的馬車,一輛隨時躺在裏麵休息的馬車。
潘嶽因為內急,留在後麵,待到他趕過來的時候,看到大陸的前方一溜煙的黃土。
不明真相的潘嶽,找不到武啟,看著李梅一個人悠閑地晃動著馬鞭,一直跟著她的那隻鳥,懶得不動,蹲在馬屁股上,馬尾甩到鳥兒身上,那隻鳥,照著馬屁股啄幾下,馬跑的速度加快幾分。
“武啟幹嘛去了?”潘嶽按耐不住,轉頭問李梅。
李梅指指前方,“奔著那裏跑了。”
“他們跑那麼快,想要幹嘛啊。”
“孩子心性起了,當然賽賽馬,再做些其他事情了,你擔心他幹嘛,做縣太爺的這幾年,你不是沒有見過他嗎?”李梅好奇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潘嶽在武啟身邊安插了自己的人,平日起居生活都是這些人照顧著,如今這些人一個都沒有跟過來。
“你怕你自己照顧不好他?”李梅問。
“……”
潘嶽問李梅,“為什麼選擇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