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一提到這個,鳳於飛就有些無力:“那個時侯剛下山,天氣又熱,所以我就穿了件家常的短袖上衣,沒想到一出門,就有好多人圍了上來,說是看了我手臂,毀了我清白,所以一定要娶我為妻來保全我的名節。”
“那你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逃唄。幸虧我武功好,輕功也是一流,根本就沒有人追的上我。結果還是有很多人憑我的相貌認出了我的身份,紛紛派人去我家提親。家中正門因此緊閉了將近一個月。”
上官煦笑了笑:“那一定很有趣。”
“我可不這麼覺得。”鳳於飛皺眉,不願意在這事情上繼續說下去,於是重提舊事,指指身上的衣服:“不穿這個,可以嗎?”
上官煦笑,言簡意賅:“你是特權人物。”
鳳於飛這才後知後覺地問:“煦哥,你權勢很大嗎?”
“不大。”上官煦含蓄地道:“但剛好能配的上你。”
接到通知後的第二天,鳳於飛就開始去學校報道。帝高離她現在住的地方有些遠,所以是司機送她過去。為了到學校裏能看好戲,她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普通的富家千金,畢竟她原先的容貌,用上官煦的話來說就是——到了學校,會有更多的人要以身相許。為了避免出現那樣的情況,鳳於飛還是遮掩了下自己的樣貌。也沒大動幹戈,隻是用劉海遮住了眉眼,換了一身寬大的運動服,長發盤成一個髻,看上去就是普通的運動小美女。不會驚豔到引起紛爭,亦不會無顏到讓人嗤笑。
為了配合她的路人甲行動,上官煦給她派的車也是普通的奧迪。臨行前,上官煦又囑咐了幾句比如有事要及時打電話,不要輕易接受陌生人邀約之類的話,聽得鳳於飛哭笑不得,但也都一一應下。有這樣一個人,願意為你嘮叨,未嚐不是一種幸福。而上官煦,是真心對她好的,她知道。
鳳於飛到學校的時候,門口已經停了很多的私家車,鳳於飛饒有興趣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原來學校,就是這個樣子的啊。
似乎是剛放完一個小假,周圍的人都在說著去了哪裏那裏玩,風景怎麼怎麼好之類的話。鳳於飛聽了一會兒,便下了車,和司機告別後走向了校門口。據上官煦所說,會有人接她去報道。鳳於飛等了約十分鍾後,聽得一個溫和的男聲:“請問,是鳳於飛嗎?”
鳳於飛點了點頭。
那男生又道:“我是負責新生接待的莫笑。”
“學長好。”鳳於飛有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卻見男生有些奇怪地看著她:“怎麼了?”
莫笑撓撓頭:“你是第二個聽了我的名字而沒有笑的人。”
鳳於飛笑:“有一必有二,不足為奇。”
莫笑是一個很健談的人,鳳於飛跟著他走了一路後,已經將學校裏的各種傳說聽了個遍,學校裏的各種勢力也有了泛泛的了解。走到半路的時候,莫笑忽然停了下來,指著前方被眾星拱月的男子道:“那就是,不能惹人之一,容成初。”
鳳於飛饒有興致地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有任何感想,就聽得莫笑嘿嘿笑道:“小學妹,是不是被我們俊美無雙的容成二少給迷住了呀?”
回應他的是鳳於飛極為無辜的一句話:“路太遠,看不清。”
莫笑平生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鬱在心口難開。
接下來的旅途,一直暢通無阻,再也沒有遇見任何名人的機會。莫笑是這麼說的:“帝高校風自由,隻要考試能過,平日上課並沒有硬性規定。”這話的潛台詞就是第一次到學校就能遇見容成初實在是運氣好到爆了。
鳳於飛便象征性地問了幾句,莫笑就打開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了開來,比如容成初極有女人緣,幾乎每星期換一個女朋友;再比如他的魅力極大,是絕對老少通吃,甚至有人為了見他一麵而割脈自殺;此種事例,不一而足。
聽完之後,鳳於飛對於容成初的印象就定格在了玩弄女子的紈絝子弟,屬於禽獸級別,應當見一次就打一次,這也直接導致了容成二少將來的情路坎坷了近百倍。當然,這也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