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廬山麵目(六)(2 / 2)

經過了許多的世事,他有些認命了。命中有時終會有,命中無時莫強求。以他和她的這般年紀,本該充滿了幼稚和天真,本該充滿了歡歌和夢想。是人世生活的淒風苦雨、磨難艱辛使他們牢牢地聯係在了一起。

這苦酒,是我所釀,我願品嚐;這毒液,是我所備,我願吞忍。

趙大海想在最後的日子裏與自己的愛人兒過幾天溫馨的家的生活。

他悄然地出去,沒有打傘也沒有駕車,任憑早春的寒風冷雨清洗自己的身心,讓自己的頭腦清醒起來,讓自己火熱的內心冷卻下來。

他來到菜市場,挑選了二人最愛吃的幾樣小菜。

回到家裏,安靜地擇菜洗菜切菜,把葉文賢教給他的做菜招式全部用上,細心做了一桌熱騰騰的菜。

菜做好了,已是中午12點多。他來到臥房,看到葉文賢睡得正香甜。

這女孩真累了,看來她瘋狂地尋找自己已有好幾天了。他不忍心叫醒她,就坐在床邊看著她,出神地看著。即將分別的情絲將他們緊緊地纏繞在一起,不忍分離。

也許像有心靈感應似的,葉文賢在夢中就感到那個即將與自己分開的人此時正在拚命地拉扯著她哭訴著說:“文文,文文啊,我不想就這麼離開你,請你原諒我吧,接受我吧,愛人兒。”

她痛苦地搖著頭,拚命掙脫他的糾纏,“你走,你走,回到你罪惡的地方去,你這個魔鬼。”

趙大海看到葉文賢在痛苦地搖晃著腦袋,如雲的長發在雪白的枕巾上紛紛撓撓,如驟風暴雨即將來臨的烏雲翻滾,如理不清的一團亂麻,口裏也嗡嗡地又似乎叫不出來,像有什麼堵在她的胸口堵在她的喉嚨,她的手在胸前痛苦地抓撓著,讓一截雪白的酥胸暴露了出來。

趙大海害怕極了,陳豔豔痛苦掙紮的情景立即重現在他眼前。

他一下抓著了她的手,“文文,你怎麼了。”

葉文賢驚醒了。趙大海果真就在自己身邊,並且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手。

“大海,我是不是剛剛做了一個惡夢。”

趙大海將一臉疲憊、憔悴的葉文賢摟在懷裏,“是啊,你剛才的樣子好可怕,是我害了你,讓你在睡覺中也不安神。文文,你餓了吧?我已做好了中飯,起來,我們一起吃飯吧。”

“我頭好痛,我還想睡。”

“吃了再睡吧,來,我抱你起來。”

趙大海用被子擁著她坐起,去為她打來一盆洗臉水為她洗臉時,“哎呀,你的臉好燙,是不是病了?好像有點發燒。”

他自己也打了一個噴囔。

“大海,你也感冒了。哎呀,你的棉衣怎麼濕濕的,外麵下雨了。你的頭也燙哩。”

“是嗎?我怎麼沒覺得?”

趙大海找出一隻溫度計,先給葉文賢測了,39c。又給自己量了,38c。二人都感冒發燒了。

趙大海將飯菜端到她床邊吃了中飯。然後一起去醫院看病,看來是命運讓他們不能這麼快分離。

《臥虎藏龍》中有這麼一句愛的經典台詞:“我願意遊蕩在你身邊,做七天的野鬼,跟隨你,就算落進最黑暗的地方……我的愛,也不會讓我成為永久的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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