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去求求大哥,別把我送到國外去……”
淩洋停下手中的工作,注視著攤在自己麵前的機票,他也有些納悶,最近大哥是怎麼了,昨天說要把蕾蕾送回香港,今天又要把淩南送到國外去,淩洋皺緊了眉頭,抬眼去看淩南大汗淋漓的臉安慰道
“沒事的,我去問問大哥”
“不用問了……”阿郎走進書房,淩洋疑惑的看向他,他隱約覺得大哥和阿郎之間有些什麼吧好向他們解釋,憑著淩洋對大哥和阿郎的信賴,他隻有支持他們的決定,在這個位置上的兩個月來,淩洋漸漸的體諒了淩昆的無奈,他甚至都在為自己的哥哥心疼,很難想象自己沉默寡言的哥哥,每天都在做自己現在做的事情,那與年齡不符的操勞和磨礪,並不是任何人能承受的,他更覺得,自己沒辦法取代淩昆,所以現在大哥決定讓淩南去國外,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沒有理由問為什麼,隻是淩南出國去有什麼用呢
?
淩洋會意的朝阿郎點了點頭,無奈的看向弟弟,安慰著說“阿南,大哥的決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取收拾東西把,後天我去送你”淩南不可思議的看著淩洋,自己最後的期望也破滅了,他甚至對他那天的退縮而後悔,當淩洋出現在大家麵前的時候,他的心裏竟然莫名的安慰,甚至有一種劫後重生的快感,現在大哥讓他離開上海,他覺得是大哥對他失望了,就連阿郎通知他的時候,說的也是那樣堅決,他覺得他的四周暗淡了下來,有時候他想,如果那時候他選擇繼承,是不是今天要走的就不是他……
“二少爺,冷一非的人在西街酒吧惹事,大蝦有些頂不住了”
阿郎眉頭輕皺了一下,看著淩洋走出書房,還是有些擔憂的跟了上去“阿洋……”
淩洋轉過頭來“放心吧郎哥,我知道分寸”阿郎再沒說什麼,欣慰的點了點頭,回到書房的時候淩昆正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阿郎走上前去問“不放心阿洋嗎?”
“不是,隻是不知道這個冷一非究竟還有多大的野心,在冷四身邊演了戲二十幾年的戲,真不能小看他啊”
阿郎讚同的點了點頭“當年冷家的一切都是冷一非他爹的,被他大伯搶走了江山,還做了二十多年的傀儡,單憑這份隱忍,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剛才阿洋說什麼
?”
“他說他知道分寸”
淩昆的眼神顯得更深邃,半天才說了句
“我倒是希望他像從前那樣沒有分寸……”
趕到西街酒吧的時候,場子裏已經清除了無關的人,一個瘦黑卻不病態的青年坐在沙發裏,大蝦的臉上已經有了青紫的腫痕,見淩洋來了仿佛看見了救星,站到了淩洋的身後,淩洋詢問的說“怎麼回事?”還沒等大蝦開口,那個黑瘦的男人便說“你是管事的?”
淩洋坐在那人的對麵,鎮定的說“正是”
“那就好辦了,你們的人搜我兄弟的身,這麼大個酒吧,這麼就單單搜我們啊?”
大蝦兩步來到淩洋麵前,氣憤的說“老大,他們賣丸子……”淩洋看向對麵坐的人,仿佛是在確定性的詢問,那人張狂的把腿翹上桌子,說“你們的人也檢查過了,不過是鎮痛藥片,你們這的人喝酒喝壞了腦子,還不允許我們賣點止痛藥了?”
淩洋阻止了大蝦繼續解釋,他明白,這些人明擺著是來找茬的
“你們開個條件吧,這件事你們想怎麼解決?”
那人的樣子更加輕蔑,嘴角牽扯出讓人厭惡的笑,大聲說
“剛才動手的那幾個小子,跪下來給我兄弟磕三個響頭……再不然你這個當老大的代勞也可以”
一句話說的大蝦等人拍桌而起“你說什麼……”
淩洋卻鎮定的笑了兩下“除此之外呢?”
對方似乎覺得自己已經穩站上風,狂妄的笑過後大聲的說
“把西街的停車場賠給我們”
淩洋依舊處變不驚“請問閣下混哪個堂口的?”
那人雙拳一抱“冷一非冷爺”
淩洋甚至忘記了這個深埋在記憶裏的名字,當年他在財經學校,就因為這個家夥,他才會被冷四送到幹爹那,過了這麼長時間,這個人竟然又出現在自己的身邊,讓他莫名的感覺到厭煩,輕蔑的笑了兩聲,站起身來,雙手撐在那人麵前的桌子上,弄的對方很是慌張,幾個手下連忙貼了過來,淩洋根本不在乎,一字一頓的說“你確定你剛才說的話,不是夢話嗎?”對方顯然有些緊張,但還是要強裝堅定的說“爺可沒功夫再給你重複一遍……”話音沒落,淩洋的手指已經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憋的他喘不上氣來,對方的小弟們慌亂的靠近,卻都不敢動手
“你要是不提你老大,我還對你仁慈一些”
那人已經被掐的滿臉通紅,眼睛周圍已經青紫,仿佛再稍微用力就能結束了他的生命
“大蝦,剛才誰打的你”、
大蝦湊上前來“一起上的
,沒看清”
“那就每個人都留下點什麼"
大蝦仿佛接到了尚方寶劍,高興的說“是,大哥”
說著把匕首從腰間拔出,淩洋的手勁已經小了許多,他看著大蝦一步一步的逼近,手哆嗦著四處拉拽,隻是一秒的時間,刀起血落,那人的右手已經被削在了地上,痛苦的嚎哭聲衝破寂靜的酒吧,淩洋鬆開手,任憑那人在地上翻滾,那些小弟紛紛上前大喊“老大”
淩洋拍拍身上的土,淡淡的說“告訴你們老大,下次想幹什麼都直著來,繞來繞去把自己的人都繞沒了
”
等那些人從酒吧離去,淩洋側神看了一眼大蝦,大蝦立刻會意的低下頭,淩洋問“誰先動手的?”
“是……是我”
淩洋早知道會是大蝦先動的手,大蝦沉不住氣的脾性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學了自己的
“跟我來”
淩洋徑自的走進包間,那間走廊最深處的房間平常都當做淩洋休息的地方,平時沒什麼人,隻是他們自家兄弟來玩的時候用一用,可是對大蝦來說,這間房間卻是他的噩夢,一個月前,淩洋就在這教訓過他,他平生第一次被人脫了褲子打,羞的他好幾天沒敢看淩洋的眼睛,看來這次又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