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昆三人擠進人堆,大鬼也發現越來越多的自己手下朝這邊趕來,三人默契的把身體藏進陰影裏,隻是看客…………可是真的看見
人群裏那個中心,淩昆的火氣還是騰的一下竄了上來,還能是誰,除了專為自己惹麻煩的弟弟,還能有誰……
隻見淩洋坐在人群中的一輛車子前麵,一隻腳屈膝踩著車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頭發,一根繩子從樹上順下來,一頭吊著上身
□□的男人,看樣子似乎是八山的小弟,更為奇怪的是,樹下站著的,竟然是霍輝,淩洋罵上一句話,霍輝就跟著學一句,樣子很是別扭……
再看淩洋腳下,竟然還踩著一個人,隻是脖子上架了一把利刀,刀的一端正穩穩的抓在淩洋手裏,這樣圍觀的人都不敢上前,任憑霍輝辱罵毆
打著同僚,霍輝用他那僅有的野貓力氣,錘打了半天,自己卻累的大口喘氣,阿郎見那樣子,竟然忍不住噴笑出來,遭到淩昆一記厭惡的眼神
,這才收斂了些,但是仍舊是看笑話的樣子……
淩洋扔給阿輝一根棍子,大喝道“愣著幹什麼?怎麼教你的?”
霍輝狠了狠心,揀起地上的棍子,死命的抓著,順勢一棍打在那人的肚子上,吊著的人“啊”了一聲,嚇的霍輝差點把棍子扔在地
上,回頭看淩洋,淩洋已經氣的漲紅了臉,無奈隻能繼續抬起胳膊,又是一下,力道卻小了很多,淩洋氣極大喊
“你TMD想氣死我?你都把這
群人得罪了,以後你還能逃到哪裏去,你就這點手勁,遲早讓人給整死”
阿輝被淩洋吼的早沒了底氣,人群裏突然出現了幾個樣子囂張的男人,顯然是個混的不錯的小混混,可是混混終究是混混,離老大
還有些區別,而混混和老大最大的區別就是,老大頭腦理智,而混混隻會把事情惹的更加的大,來提高自己的地位……領頭的人頭發染了一撮
白毛,樣子極其搞笑.今日之事其實不能全怪淩洋,的確是趕巧,他們和淩昆分開後,淩洋隻是帶著阿輝看自己家的場子,當他們繞到東街拐角
的時候,八山的兩個小弟很是大聲的談論淩家的事,最重要的事,他們用非常輕蔑的語氣說著淩昆和阿梅的這場戀情,最先發狂的是阿輝,淩
洋那時候清楚的看見阿輝暴跳的青筋,和突顯的太陽穴……之後就發生了淩昆他們看到的事,但是當那個男人被淩洋綁在樹上的時候,阿輝又
軟弱下去了,人的本性是什麼樣,在關鍵時刻還會是同樣……
白毛扯高了下巴,看向淩洋“小子,不管你是誰,在八爺的底盤撒野,就別怪我不留情麵……拿刀子逼人,裝什麼孫子?有本事用
拳頭說話”
淩洋把吸到一半的煙頭使勁按在腳下人的肩上,疼的那人淒慘的嚎叫起來……白毛火氣上湧,手指緊握,扣的手心都是一道紅
痕,可是臉上還是那樣輕蔑的笑著,做不了硬漢,難道還裝不得嗎?……隻是他沒料到他今天碰到了真硬漢,當他看到淩洋把刀丟到地上的時
候,他真的哆嗦了起來,因為淩洋扔刀那一刹那,一拳打向地上蹲著的小弟,那人連□□聲都沒出,就沒了知覺,白毛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
,但是在小弟弟麵前,他還是選擇繼續裝下去,隻是在心裏暗自發毛……
淩洋一步一步逼近,剛抬起一隻手,白毛就突的向後跳去,誰知道淩洋隻是抬手整理頭發,惹的周圍人一陣大笑……白毛麵子上已
經掛不住,一手抓住淩洋的衣領,另一隻手就要揮上去,但是拳頭牢牢的落在淩洋的手掌內,凝視一分鍾,時間仿佛定格在他們兩人身上,白
毛微微一張嘴,想要罵出口,淩洋已經迅速的出手了,一拳落下去,白毛的兩顆牙被擊落在地上
“MD,我跟你拚了……”
說話見身後10幾個
小弟一擁而上,淩洋的第一反應是拉起還在愣神的阿輝,把他按到牆上,自己用身體擋住前麵的攻擊,阿輝已經嚇的臉色蒼白,後背緊緊貼著
牆壁……淩洋揮動著手臂,每一下都是致命的一擊,一拳,兩拳……十三拳,全部倒在地上……圍觀的人屏住呼吸,換成是淩洋輕蔑的笑起來
,可是笑容在5秒鍾後僵住了……他的身上頓時冒出了冷汗,不僅是他,就連阿輝都哆嗦起來……在他們麵前4米左右的地方,淩昆正冰冷的看
著他們
淩家書房裏,淩洋和阿輝已經跪了兩個小時了,淩洋已經習慣了,可是阿輝卻已經開始搖晃,淩洋輕笑,小聲對阿輝說“連這點苦都
吃不了,真不知道一會你要怎麼挺”
阿輝顯的更緊張,手在膝蓋上強烈的抖了一下,顫抖的說“洋哥你別嚇我了”
淩洋更覺得好笑,看著前
麵沙發上看報紙的阿郎,淩洋拽了下阿輝的衣服,又說“哎,我猜一會你會死在他手上哦”
阿輝向阿郎看去,連聲音都顫抖起來“不,不會
吧,不是昆哥嗎?”
淩洋不說話,像是在說“等著瞧好了”雖然阿郎從來沒打過阿輝,但是每次經過淩南的書房,阿輝會祈禱,那樣的板子
一輩子都不要落在自己身上,沒個人都有自己懼怕的人,就像淩洋天生怕淩昆一樣!
阿郎側過報紙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個人,眉頭緊皺,咳了一聲,兩人迅速跪好,不覺中身上已經出了一陣冷汗……時間又一秒一秒的過
去了,直到腳步聲停在門外,然後門被推開,阿輝臉變的煞白,側臉向淩洋看去,淩洋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
淩昆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個人,無奈的低下眼皮,現在已經是晚上10點了,每天的這個時候他還有很多事要忙,但是他現在倒是想停下
所有的事情,來管一管這兩個人,在淩洋惹事的時候,淩昆忽然想到,他已經很久沒管教這個弟弟了,他甚至忘了,這個弟弟離開了板子是沒
辦法好好生活的……至於這個阿輝,既然他已經打算管他一生,就要讓他接受淩家的生存法則,雖然在他心中自己已經立了威,但是他必須讓
他嚐點苦頭……在淩家如果繼續這麼軟弱下去,隻會死在自己的手上,願不得別人
淩昆坐在阿郎的邊上,阿郎也放下手中的報紙,一齊看著身前的兩個人,淩洋和阿輝不一樣,淩洋在這個家裏隻要是罰跪,褲子都要
挽到膝蓋以上,膝蓋上的皮膚,每一寸都要貼在書房中央的那塊特製的磨砂石上,現在淩洋可憐的膝蓋已經全部紅腫,阿輝比他要好一些,他
甚至慶幸今天穿的是牛仔褲,但是兩個多小時的懲罰,他還是有些吃不消,身體已經不自覺的向前傾去,但是淩昆坐在對麵,他隻能硬挺著跪
直……
“誰先來?”
語氣冰冷,卻不可質疑,沒有太多的語調,但是聽起來仍然像是死命令一樣,阿輝看看淩洋,委屈的抿著嘴說了句“我”
其實淩洋
知道,他不說也一定是他,要是他先來,等下阿輝會後悔死,阿郎果然站起身來,脫外套的樣子十分瀟灑,邊挽袖子邊向門前的落地花瓶走去
,那裏有淩家最讓人害怕的東西—毛竹大板.阿輝覺得自己的每寸寒毛都豎了起來,向淩昆看去,淩昆正直直的看著自己,那淩厲的不光讓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