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幕瑤心裏怒急,不能再這樣被打下去了,然而現在突然改口,也編不出什麼讓人信服的口供,可能比現下更加淒慘。於隻能硬著頭皮編下去。
“江湖女子就不能身懷絕技了麼?要不是我如今身受重傷,也不可能被你們如此輕易的擄了來,我如今身陷囹圄,可真真是辱沒了師門名聲。叫我師傅喬山隱者九泉之下不得安心。”藍幕瑤麵色悲戚,語氣中滿是憤恨。
那麵具男子一見她如此,倒是信了幾分。若是喬山隱者的弟子那就另當別論了。相傳這位室外高人統共也就收了三名弟子,全是孤苦無依的孤兒。喬山隱者去年大去,坐下三個弟子不知去向。難道她真的是喬山隱者的弟子?他抬抬手,行鞭者就退下了。
“你若如實相告,我饒你性命,不然莫說你是喬山隱者的弟字,你就是冥山的弟子,我也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麵具男子走下審訊台,來到藍幕瑤身邊,狠厲的說道。
“若是知道,誰願意為了不相幹的人受盡淩辱?”藍幕瑤恨恨說道。“我就梅溪辰的時候,確實不知道他的身份,其後我願意一路護送他,不過是因為他許諾,若是到了他的勢力範圍,他會給我白銀千兩。師傅西去,我總歸是要活下去的,他許的報酬豐厚,我為他賣命,有何不可?現下我既然已經失去了他的消息,這交易我便不做了,怎的還要這般苦苦糾纏不放,你們有本事自己去找,為難我一介女子也不怕丟了臉麵。”
一陣勁風掃來,藍幕瑤撲倒在地,隻聽的麵具男子冷冷的道:“將她壓下去。”旋即拂袖走了。空氣中殘留著一股冷香,大概是麵具男子留下的香味。
立刻有人架了藍幕瑤將她拖出了刑堂,扔到了暗牢的草團上,哢擦一聲,是落鎖的聲音。人聲漸漸的遠了。但是藍幕瑤可不覺得自己可以從這裏逃出去。
暗牢不愧是暗牢,整個暗牢就靠油燈上那豆大的燈光照明,昏黃昏黃的,投在牢房的牆上,很是壓抑。
藍幕瑤就這樣躺在了草墊上,她手腳均備縛住,草地下偶爾還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不知道是老鼠還是蟑螂,或許兩者都有吧。藍幕瑤有些後悔了。
或許這外麵的世界很是精彩,但是終歸是爾虞我詐,想來出山不過十餘天,竟來一直是在追殺中度過,還兩次被人擄了,實在是丟師傅的臉,想到剛才她騙那麵具男說她師傅是喬山隱者,藍幕瑤心裏微微覺得很是對不住他,他是師傅的朋友,如今人已故去,她扯謊卻還要車上他,實在是不太厚道。但是總是比暴露冥山要好。
藍幕瑤長到這麼大,又得君師傅的細心嗬護,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故而她現在很氣憤,也很是想念冥山了,若是日後出去,必定會想辦法將此處夷為平地。藍幕瑤想了很多,終究是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