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藍幕瑤現在身心俱疲,但是該承擔的災難並不會因為她沒有能力承受而消失殆盡。
依舊是那昏黃的燈光,藍幕瑤如口破敗的布口袋頹然的昏睡在草墊子上,灰塵和著血跡黏黏的貼在了身上。
牢門“哢擦”一聲打開,獄卒幫忙將門推開,那個帶著麵具的男子走了進來。見藍幕瑤依舊昏睡著,很是不爽,他並沒有時間跟她耗下去,墨軒宮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來人,將她潑醒。”麵具蠻子聲音清冷如水,不帶半分感情。
一通桶冷水不偏不倚“嘩啦”一聲全部澆在了藍幕瑤身上。
“咳咳”似是被誰嗆到了,藍幕瑤咳嗽了兩聲悠悠轉醒。
還沒帶她反應過來,就有獄卒將她拎起,以跪的姿勢將她重新按在地上。
“墨軒宮的人在找你,知道什麼老實交代吧,不然可能你沒命或者出去。”麵具男一身黑袍,聲音冰冰冷冷,不帶半分感情。
“噗”藍幕瑤將口中的髒水吐出來,抬起頭斜睨這眼前的男子,“不說我如今什麼都不曾知道,就算是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此番我若是能或者出去,必定不惜一切代價誅殺你!”藍幕瑤眼裏的殺意很是明顯,她長到這般大,從未受過半點委屈,此番羞辱如若不報,實難平恨。
“上刑!”男子拋出了一個黑色的瓶子,一旁隨侍的屬下立馬伸手接了“屬下領命。”
黑色的瓶子打開居然飛出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蟲子。那蟲子一被放出來,立即尋著血氣落在藍幕瑤身上的鞭痕上,肆意的吸著鮮血。
開始時藍幕瑤覺得這無非是惡心了些,但是不一會兒,她開始抽搐起來,奇癢難耐!幸好此番她手腳均被縛住,不然皮膚肯定會被她自己抓的潰破。那些小蟲子仿佛是要從鞭痕裏透過血液鑽入骨髓中,“啊”藍幕瑤忍不住大喊:“你殺了我吧!”
“我問你,你與梅溪辰是何關係?與墨軒宮是何關係?你於冥山救得梅溪辰,可知青焰令?說出青焰令的下落,你可活命。”
青焰令是什麼?聽男子的話,應該是與梅溪辰有關。可是她與梅溪辰一起逃亡時,並不知這勞什子的令牌。
“要令牌找梅溪辰去,我並不知道。”藍幕瑤咬牙切此道。她身體抖得厲害,又麻又癢得感覺深入骨髓。她此刻隻想尋死,然而卻被獄卒牢牢按住,動彈不得。
“報”有一身穿勁裝的黑衣侍衛恭敬的跪於麵具男子身後。
“先下去,我到要看看喬山的弟子有多嘴硬。”麵具男子此刻心思全在青焰令上。
那侍衛依舊躊躇跪在那裏,半響,終於鼓起勇氣,“啟稟主子,墨軒宮宮主來訪,問主子要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