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不知何時隱沒在黑雲之中,濃重的霧氣隨之氤氳開來,都元城仿若一下陷入九幽,黑的嚇人,但是還有一處的燈火卻是還亮著,在黑夜裏顯得尤為顯眼。
太傅府,曲折的回廊院落間被琉璃燈映照的通明,陣陣的酒香裹挾著絲竹聲在空氣中盈盈繞繞,飄出老遠的距離,和往常太傅府淡雅節儉的樣子大相徑庭。
今天是太傅曲兆明女兒曲心靈的生辰,此時的太傅府中正聚集了整個都元城
最有聲望的公子小姐,更令人動容的是,當朝的太子,呼和元列也到場了。聯想到太傅府世代的忠貞,今作為亡國忠後卻還能官拜原職。除卻曲心靈都元第一美女的美譽,能和當朝太子聯係起來的就顯的曖昧不明起來。
“小姐該梳妝了。”
一間泠泠水汽彌漫的房間內,侍女打扮的陳圓圓看著呆愣在溫泉池旁的小姐,濕發披肩,一抹方巾裹住玲瓏的曲線,臉上未施粉黛卻是美的動人,就是這人待會將會跳出宴會上最豔麗的一支舞。
腦海突的浮現出今天見到的元列太子,謙謙如玉朗麵華冠的樣子。不免一陣心馳神往,果是和小姐是對璧人。然瞧著小姐這模樣,仿佛今天過了便是決絕,大不似以前的嬌縱,心中不解,陳圓圓沒來由的微微一歎。
就是這輕輕一歎,卻是驚動了一旁的麗人,呆木的臉上秀眉一蹙,極不喜的樣子,目光陣陣迷連最後對焦到陳圓圓身上,嫣嫣一笑,刹那芳華豔絕天下。可在陳圓圓眼裏卻是且豔且淒,後背襲上一陣冷意。
此時宴會上,詩酒已過了三旬,醉意微憨,夜色也早就濕可見露,在場之人卻毫無倦意,反而興致更濃,不時的向著上手的元列太子敬著酒。他們都在等,等今天宴會的主角。
“我倒要看看你今天還要玩什麼花樣”。想到曲心靈,元列的嘴角彎出一個邪魅的弧度,左手拇指上的扳指不時的敲擊著桌子,發出聲聲清脆但又有規律的撞擊聲,宴會的氣氛一下變的旖旎起來。
幾曲歌舞,換了一次又一次,就算再有耐心的人也受不得再等下去,一時間宴會上多了幾許急躁的味道,但看到上手近似假寐的元列太子,眾人也不得不熄了退走的想法,隻能繼續等下去。
此間除了元列太子那般的散漫,就是下手的太傅曲兆明,一臉從容,既不敬酒也不有所動作,就那樣半微著眸子端坐著,杜若泰山巋然。熟不知手裏攥著的一角衣襟早已被汗水打濕了。
“師兄,你當真不救。”眼看宴會氣氛一觸即發,隱沒在屋瓴上的少女氣急的對一邊的男子說到。
“我的好師妹,可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若是被別人看了還以為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呢。”嵩劍說完眼神在少女的身上別有深意的打量了一番,最後定格在少女腰間的佩劍上,色眯眯的一笑,仿佛在說,你懂得。
少女看著他那幾近猥瑣的眼神,不覺顫了下身體,然後抱著胸退了好幾步,聲音發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