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啞,不記得曾經也不記得現在,甚至名字也不曾記得,對。現在的名字是陳叔給我起的。
周啞,可不是強勢一時的周盛國姓。我是被從元都來周盛城過活的陳叔救下的,不,現在應該叫都元城了。
我是前周盛朝人,不幸的還是一個啞巴,陳叔是讀過幾天書的,就給我起了這不俗不雅的名字。
陳叔是這間開元酒樓的掌櫃,酒樓雖然不大但是勝在離城門比較近,來往行人也會多有光顧這裏,生意算是不錯的。
我就在其間幫襯,由於不會說話的緣故,也不會招攬客人,隻是做做上菜收席的夥計。多時會有點累,但過了幾個飯點也是落得清閑的,而且每月陳叔都會給我月錢的,足足六十文錢呢。
挺多的了吧!我是這樣想的,隻是我卻從沒有見過錢的影子,這是陳叔的意思,說是給我攢著,等我大點好給我說門親事,這輩子就這樣安安穩穩過去了。
可是我不這樣認為,總覺得我忘記了什麼,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一定要記起來。
每天傍晚,太陽撒下最後一末光輝,映的天際紅紅的,我就坐在酒樓前的台階上,雙手撐著腮,呆呆的看著來往的行人。
直到酒樓對麵的醉春樓,點起燭火,襯的樓前的紅綢光影離離的,就見到穿的鶯鶯燕燕的女人走在大街上對來往的客人來回招手。
有一次,陳叔見我盯著對麵發呆,還別有深味的對我笑了笑,說等我大點就給我說個媳婦。讓我感到莫名其妙。
這天,和往常一樣,我還是盯著對麵發呆,正入神的時候,忽然被人猛拍了一下,瞬間收回拉長的視線,回頭看去,就看到一身素白衣裙,綁著兩個可愛雙丫髻的小姑娘,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不覺很少笑意的臉上也露出淡淡的笑容,周啞心裏對能見到陳圓圓是很開心的,陳圓圓是陳叔的女兒,十一歲了,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卻足足比自己高出一個頭了。
記得,剛被陳叔救下時,陳圓圓是很照顧自己的,而且還願意跟自己玩,就連知道自己是個啞巴,還是不厭的跟自己聊天,也許是她覺得自己在很認真聽,又或者一個啞巴,不會把秘密說出去。
但是就在年前,陳圓圓被送去做太傅家小姐的貼身侍女,至於太傅是多大的官嗎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太傅家的小姐十分嬌蠻任性。
是陳圓圓告訴我的,因為她每次被欺負都會告訴我,記得上次她哭著回來,可是把我弄的手忙腳亂了一番,最後都恨不得要說話了,她卻是笑了,雖然不知道原因,卻還是覺得圓圓笑起來很好看。
“哎,你看夠了沒有啊,小啞巴”。陳圓圓略帶調笑都看著周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