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走上了樓梯,靜靜的在門外呆了幾分鍾,又平息了一下還在喘氣的聲音,聽見屋子裏沒有異動,把手慢慢的放在門把上,繞著順時針慢慢的旋轉,縱容再小心,也還是無法避免發出些那生鏽的刺耳的聲音。剛進去又轉身再做了一遍於方才同樣的動作。隨後又墊著腳步,一步一步的走向研兒的床邊,看見研兒直直的躺在床上又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毫無生意,但左航又別無它法,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就也在床邊呆了一會。
直到研兒動了動身子,向他的方向轉了過來,左航才動了動腳步,已顧不得站的發麻的雙腿,挪到旁邊的桌子,把衣服放在了上麵,又環顧了四周一圈,看見窗簾都拉著的時候,才又放輕腳步,轉身出去了。仔細的為她掩上了門,自己在外麵等候,又突然想起,還沒告訴她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又把門打開了一條細縫,探了半個腦袋進去,慢語說到,買的衣服我已經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了,你把衣服換一換,說完,又是輕掩了下門,站在門外,為她守候。
左航在外麵轉過轉過去,又開始悔恨剛才的行為,邊走心裏邊罵自己,自己平時不是挺會說的,挺霸道的嗎,怎麼剛才,到她麵前自己卻那麼膽怯啊。自己應該強勢的把她拉起來,告訴她,一切有他。一麵悔恨,一麵邊敲打自己的頭,敲完還不行,又趴在牆上,隻用手去打牆,也不管路過的人所射過來的奇異的目光,也不管隨之帶來的有多麼大的疼痛感,隻知這些還是無法代替心裏的痛以及悔。
門吱的一響,才打斷了左航的這一自虐行為,兩個人都站門外,誰也不說一句話,這該死的寂靜的沉默又回到了兩人之間。旁邊的路過的小情侶都用奇異的目光看著他們,稍走遠一點,就開始討論開始那些有的沒的,像什麼:
“一看他們就吵架了,你說,到底為什麼啊,要不咱倆猜猜”
“好啊,不過怎麼定輸贏”
一對小情侶邊玩石頭剪刀布邊說著
“你看,那不是咱們學校的左航,平時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到沒想到他還會這樣子,你說,那個女生是誰啊,竟然能勾引到走航啊”
“不知道,回去一定和他們宣傳宣傳,你說,如果樓文知道會怎麼樣”
“廢話,臉色一定很精彩,我現在就想看了”兩三個女生笑得刺耳的遠去。(說明一下,二三樓為賓館,四樓為網吧)
即使這些很刺耳的談話也沒有引起兩個人的注意。
直到研兒向前小小的邁一步,來減少一下發麻的腿帶來的痛感,但走航卻以為研兒要走,就立馬走在旁邊拉住研兒,慢慢的扶著她走下樓梯,這美麗的誤會終讓沉寂打破,走向回學校的道路上。
賓館出來轉一個彎,就是一條很直的公路延伸到他們的學校,這已經快是下午了,星期五回家的學生們在這個時間段返校,也因此比平常要來的熱鬧些。但令人無語的是一路上兩人又是無話,牽著的手早在樓梯下樓的時候被研兒掙紮的放開了,一個被拒絕的尷尬失望,另一個是在想剛才掙紮時發現的手上的傷口到底怎麼來的。
兩個人站在校門口前,分別說著再見,轉身。兩個人沒走兩步,左航就聽見研兒在喊他的名字,看見她快速的跑在自己的前麵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最後隻來了一句,買衣服的錢我會還你。左航此時慢心的冀望頓時冰涼了下去,停頓了一下,冷冷的說到“:不用了,買一件衣服的錢我還是我有的”,說完,又冰涼的望了研兒一眼,轉身就走了,沒有一絲的猶豫。
研兒此時的心裏又是極度的後悔,又是極度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