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吵鬧聲越來越大,到處都是過路學生嘻嘻哈哈的聲音,偶爾也能傳來一兩聲“煎餅果子雞蛋”,但這依稀的聲音卻被他們喊的特有情調,聲調不再是那麼隻有簡簡單單的四個音了,而是像一首歌曲,有那麼多變幻莫測音符供他們選擇,但他們卻隻鍾情與其中的一種,那調子先是升隨後又是低低的降了一調,在隨後又是在‘雞蛋’那加重了音,又拐了一個調。這複雜的音調被他們吼出來的每一次盡是出奇的一致,如果這吼聲是五六十的一個經曆過風雨的人吼出來的,那麼更加一絲韻味進去,則小城的味道也更顯得淋漓盡致了,可惜是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喊出來的,雖增添了些蓬勃之氣,但終究欠了些火候,這也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啊。
雖是小城,但過往的路人還是形色匆匆匆,沒有一種閑情逸致駐留下來去欣賞這特有的地方特色,大概隻有偶爾來旅行的一兩個人味偉這獨特的聲調停留下來,慢慢咀嚼體會這獨有的特色。
還在房子裏的那兩個人,此時才明白事情的尷尬性。哪裏還能注意到外麵的聲響。研兒此時是恨不得鑽進地縫裏去。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讓研兒突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原本兩人也是出於尷尬之中,不過現在的尷尬又同剛才的尷尬是特不一樣的,當然,這樣認為隻是研兒的一廂情願罷了,剛才是由於“開房”的誤會,而她現在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隻剩貼身的衣物了,什麼褲子外套全都沒了,當她突然和左航的雙眸相對時,不由的快速轉頭眼神亂瞟,隻看到衣服全在地下,什麼短袖…。更加愣住了,以為自己身上還有短袖,哪隻隻剩下可憐的內衣了,又仔細看了一下,看見拿衣服中沒有褲子,終於舒了一口氣,幸虧還有衣服。
大條的研兒啊,如果身上沒有衣服,左航就把她抱進來,旅店的老板恐怕要報警了吧。
再說,研兒那遲鈍的神經錯覺啊,怎麼來穿不穿褲子都不知道。如果實在要找原因,隻能說研兒一直處於兵荒馬亂之中的尷尬及恐懼之中,才忽略了那些瑣碎的東西。
研兒又看了看在那已不成型的短袖,以及旁邊的外套,心中的恐懼又升了起來,剛才的拚命壓製,表現的若無其事早已崩潰,終於壓製不住大聲哭了出來。旁邊的左航看到她在看衣服時,也清晰的認識到研兒沒衣服穿,默默的走了出去,悄悄的帶上了門,還沒走兩步,就聽見了被門隔斷的斷斷續續的聲音,左航靠在旁邊的銀色耀眼的欄杆上,就那樣站這位,一分,兩分,三分……直到屋子裏小了聲音,他才記起自己的任務,快速的跑了出去,隨便在旁邊的一家店裏買了一件短袖,也不管他的樣式怎麼樣,研兒到底喜不喜歡。此時在左航心裏想的就隻是我要快,我要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