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擁有一張溫雅俊美的臉,精致的五官,線條完美,一雙狹長的黑眸,定定的看著她,滿是關切之情。
盞盞失了神,被他的深情電花了眼,隻覺眼前一陣眩暈。啊咧,真的是大帥哥耶!
什麼現下的處境都不重要了,不管,她要去搭訕。有美男可調戲不調戲白不調戲。
“盞盞,盞盞!”白衣男子抬手搭在她肩上,喚她她始終沒反應,他很是擔憂,隻好手中存了力搖醒她。怕她真摔傷了那兒,也不知道嚴不嚴重,不然怎的都不吱聲。
隻能哀歎,又一個被盞盞那無公害的小模樣欺騙的男人!如果他知道盞盞在短短的幾秒內想了什麼又想得多邪惡,他一定會先掐暈她。
盞盞晃神良久清醒過來,心虛的斂眸,適時掩去眼中的情緒。權衡半天,她決定這種人還是不招惹為妙。萬一把自己搭進去了就不好。
她動了動身子,扶著腰想站起來,要跑的話也得先站起來吧!一動身上便痛的死去活來,仿佛被車碾了過去,散了架。
“小心!”旁邊的男人輕巧的扣住她的手腕,拉住她,免了她摔倒之苦。
“謝謝,太謝謝了!”盞盞發現自己和他搭不上話,這人的身份她實在瞧不出來,和她又是什麼關係,瞧他的態度這關係還非同一般。為什麼她身邊就沒個心腹事事給她提個醒?
“摔傷了沒有?哪裏不舒服?”白衣男人放開她的手順口一問,瞧她的樣子應該沒什麼事。
“沒事,死不掉的,不用擔心!”盞盞豪爽的道,一點都沒有小女子的嬌氣。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跟沒事人似的。
這點小傷實在算不得什麼,就算真摔疼了,她也不好說啊!被這麼個大帥哥看到她狼狽的樣子,實在是太丟人了。
白衣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看的盞盞很是心慌。他用一種仿佛不認識她的眼神謹慎的打量她兩三遍,確定不可能是他人假冒後,才撇開目光。隻是態度變得冷漠起來。
男人不看她,也不說話,隻用無聲地沉默壓迫她,在她心神慌亂之際,突然發問:“盞盞,我是誰?”
盞盞暗歎這男人果然陰險狡詐,幸好她收了不該有的心思,沒得罪他。心裏盤算了一圈,盞盞麵上開始大打太極了,人常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是笑得要多燦爛有多燦爛“嗬嗬嗬嗬&8226;&8226;&8226;&8226;,這個,”這說破了就沒意思的嘛!她其實想這樣說。
“不許回避話題。”
真是要了老命,這男人一眼就瞧出了他的企圖,一語道破,叫她怎麼將場子圓下去啊!對上他的眼,盞盞是低頭再低頭,堅決不看他。她怎麼老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在犯罪。啊啊啊啊啊!謊話居然說不出口了,她做不到啊!
“那個,我之前出了點意外,記憶還沒恢複了。所以,所以我一時想不起你的名字,不過,我知道你,我看著你就麵熟,我們肯定見過!”盞盞信誓旦旦的保證。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失憶這事來得太蹊蹺了,你不會是騙我吧?還是故意的!”
“我沒有——”盞盞委屈了,她難得一次沒欺負別人,結果到頭來別人開始欺負她,還有沒有天理啊!抿了抿嘴唇,眼眶立刻紅了,長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著,眼淚頃刻間嘩啦啦的流。小聲的抽泣片刻,她覺得這還不足以表達她的憤怒,這樣壓抑自己會悶出病來,索性坐在地上放聲大哭,可著勁兒的嚎。
獨屬於女孩子的還有些青嫩的哭聲響徹了山林,枕在樹上看好戲的黑衣男子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的笑,在暗夜裏,絢爛無比。
事先一點征兆都沒有,她說哭就哭。白衣男子心裏很是不能接受,鬱悶的起身走開,徒留盞盞一個人沒形象的賴在地上幹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