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收留你,大街上那麼多要飯的他陸少爺怎麼不一個一個全收留了呢?怎麼就收留你自己呢?還有你現在跟我說你父母的死,是要責怪我嗎?你是怪我逼死了你爸媽嗎?可是你怎麼不想想我的媽媽是怎麼死的呢?她何嚐不是被你媽逼死的呢?想當初我媽媽對你多好,簡直就像親生女兒一樣,對你媽媽多信任啊,可是你的媽媽呢?你問問自己的媽媽都做了什麼?他這樣對得起我媽媽嗎?我不想和你討論這些上一輩子的恩怨,你不是要陪陸澤一起吃苦嗎?好,我成全你。我現在就去公司監督他們,盡快把陸式拿下,讓他像曾經的安氏一樣從這個地球上永遠的消失。”
“你又何苦說這些來刺激我呢?這不是傷人十分自傷七分嗎?這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秦景川會做的事?是最近事兒太多導致大腦不好使了嗎?
“哼,我不和你瞎扯。淩媽,一會兒你賠安景去體檢,然後告訴我體檢的結果,還有讓大衛安排幾個人護送小姐。”秦景川雖然生氣但是也沒有忘記安排人來護送安景。嗬,護送,監督更合適吧。但是,沒有關係,我安景想要幹的事還沒有不成功的。
當他們一群人到了醫院,看,有錢就是有這麼一個好處,你不必去等醫生,你可以讓醫生來等你,當所有的一切都順利進行的時候,以前都是醫院直接把體檢單送到家裏,但是今天的安景卻非要親自等著化驗單。
“小姐,我們先回去吧,在家裏等也是一樣的,我給你熬你最喜歡的粥和好不好?”淩媽關心的問道。怎麼著也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看到現在連個孩子這樣,自己心裏也不舒服。淩霜又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她怎麼就看不清呢?秦景川和安景兩個人自小眼裏就隻有彼此,這是別人能插足的情侶嗎?就算分離七年,就算彼此都有了頂尖的追求者。但是他們的心從來不曾有一秒鍾為別人而停留啊,這個連我都能夠看懂的事實,自己的親身女兒咋麼就不懂呢?
唉,自己當初的決定到底對不對啊?當初為了讓自己的女兒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中長大,自己不惜和親生女兒分開,但是身為一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孩子能健康長大無疑是最快樂的事。可是她小時候的善良,純真從什麼時候沒有了呢?她是從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呢?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是秦景川不是一般的男人啊,搶來的愛人還是愛人嗎?淩霜心想,是她這個做母親的錯啊,如果時間可以倒流,自己說什麼也不會把自己的孩子教給別人撫養,雖然有了殷實的家境,不會被人看不起,但是孩子的性格早已歪曲的不成樣子了,唉,自己當年的決定還是害了三個人啊,但是自己是安之若的親生母親啊,我怎麼能看著自己的孩子被千夫所指,看著自己的孩子成為別人口中的惡魔,看著自己的孩子在黑暗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呢?
曾經的三個小孩是多麼沒好點存在啊,他們玩捉迷藏。安景總是第一個找到的那個,然後安景就會不依不饒的說:不幹不幹,你們都欺負我小,為什麼沒回先找到的總是我?嗚嗚嗚。這是的秦景川總會細心地替小安景說:安景最乖了對不對?安景不哭啊,我來當捉人的那個人好不好,你和之若都去藏起來吧。但是。小安景還是在哭,弄得秦景川不知所措,安靜乖啊,你怎麼還在哭呢?不哭啦好不好?告訴我你為什麼哭?
小安景用肉呼呼的小手擦擦臉上的眼淚說:你為什麼叫姐姐之若,之若的,叫我卻叫我安景呢?為,為什麼?小安景抬起小臉看著小秦景川,小秦景川一下子就笑了,“那安景想讓我叫你什麼呢?我隻是覺的兩個字兩個字好叫嘛,沒有什麼意思啦,你不要胡思亂想啊,你想讓我叫你什麼呢?景兒還是小景?”秦景川牽著小安景坐到搖椅上說。“隨便啦,反正我不想你叫我安景。”
小安景又用肉呼呼的下手蹂躪秦景川的臉,秦景川故意扭曲的神情但是卻能看出他眼底的笑意。“姐姐,姐姐。你快來呀,我們玩過家家好不好?”然後小安之若就蹦蹦跳跳的去找小安景和小秦景川了,我現在還能想起當時之若穿的綠色的公主裙,風一吹,如夢似幻。
“不用了,淩媽。在家裏悶得人都起毛了,我想去醫院的走廊上看看。聽家裏的老人說,在醫院裏是最多的見到生離死別的地方,我曾經的一個同學,大學的時候選的臨床醫學,當他第一次解剖屍體的時候,嚇得渾身發抖,可是時間久了他都能在太平間過夜了?當他第一次在手術台上見證死亡的時候,內心的那種震撼是以用語言無法描述的,但是這種事經曆多了,也就看淡了,當一個人對生離死別都看淡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你說是吧,淩媽?”
“小姐說的太深奧了,我聽不太清楚,但是我聽著好像是這麼個理。淩媽陪小姐去走廊吧?”
“嗯,但是淩媽你知道吧,中國有句古話那就是“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這句話說得真是太有道理了我從網上看到一個真實的也很感人的故事,這個故事說有一個人,由於自己的倆位親人因病住院,他就擔負起了護理的任務,在醫院時間長了,聽到的看到也就多了,這裏有濃濃的親情,也由世態的炎涼,人世間的百態在這裏一一呈現。
在腫瘤醫院醫院大廳的一角,是醫院食堂買飯的地方,連著三天他都看見一個中年男人,先買一袋五毛錢的粥,躲在一旁用很短的時間把它喝完,然後在買一份飯菜,拿著飯菜上樓。他一直在想這個男人為什麼天天喝粥那?還有很多的為什麼?但是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下午他陪著他的姐姐去作化療,在電梯裏看到那個男人推著輪椅,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坐在裏麵。
老人說:我不做了,太難受,還得花錢,在家哪有那麼多的錢。中年男子輕輕的說:媽咱家有錢你就放心吧!你的病快好了,在做一個療程就好了。“我不信,上次你們也說一個療程就好了,這都幾個了。我就怕病沒看好,人也沒了,那真是人才兩空在化療室外麵,他輕輕的問:大娘的得什麼病。中年男子說:是肺癌中晚期。“哦為什麼不早來那,是發現晚了?”
他問道。“不是,因為當時家裏沒有錢,給耽誤了。”那個男子說。“老太太一聽說得花很多錢,說什麼也不來。我大哥二哥都出去打工了,騙她說掙了大錢這才來的。不然,它怎麼舍得來看這個病呢?”“那這麼多的醫藥費你們能承擔的的了嗎?“我們當然是借的錢,我把家裏的牛也買了。我的哥哥們在外打工,嫂子和妹妹在家裏種地。他媽這一輩子不容易,為了他們費盡了心,家裏的日子剛剛好轉,以為他老人家可以過上好日子,但是他媽卻得了這個病,唉……不管砸鍋賣鐵我,他們也一定要把母親的病看好。雖然他們也知道癌症是絕症,但是盡人事聽天命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啊。你說,是不是淩媽?”
“唉,誰說不是呢?時世上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誰的一生又能一帆風順的呢?”
“淩媽,你去醫院裏打聽打聽,有誰需要金錢上的資助嗎?也許別的事情我幫不了他們但是這個還是可以的,就當給我還沒出世的孩子祈福吧。”
“可是,這件事,秦先生會同意嗎?”
“放心吧,這麼件小事他還是會答應我的,你去就好了,出了事,我擔著。”
“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您什麼意思,您是怕讓別人空歡喜一場對不對?”
“是呀,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讓別人空歡喜一場總歸是不好的。”嗯,我明白您的心思,知道您是為我好。但是,我真的很想幫助別人,想要為我還未出生的兒子祈福,希望他能夠健健康康的長大。”
“嗯,小姐,那我替您去問問的。不過,這種事都說不準的,您也別抱太大希望。”我知道淩媽肯定去向秦景川請示去了,畢竟我什麼都沒有,就算是想要做好事幫助別人也是沒有資金的,包括我的生活都是秦景川自助的,說白了,自己都不是一個合格的女朋友呢?你看到哪個女朋友混到自己這不田地的,不光賠了心賠了身,卻一分錢都沒有賺到,還真是,虧得自己還有之前的銀行卡,不管了,但是現在身上沒有錢怎麼去火車站買票呢?手包裏這僅剩的五十塊前也隻夠從這裏打車去火車站的,虧著自己事先想到了這一層,在手包裏裝了許多珠寶,實在不行就全賣了吧。反正秦景川缺的從來都不是錢。
“小姐,我打聽了,這位先生需要資助,也真的很感人的,不離不棄的愛情,十年了啊,他守著自己成為植物人的妻子已經十年了。先生,要不你自己跟小姐說吧。我們小姐人很好的,她肯定會幫助你的,況且,這個世界上像您這樣的癡情人已經不多了。”
“我非常非常的感謝您,還未請教您的尊姓大名。”
“安景,叫我安景好了,我還不知道您叫什麼呢?
“我姓孫。”
“孫大哥,您能帶我去看看您的妻子嗎?然後再跟我說說您和她的愛情故事。當然,如果您不願意說的話,我也不勉強您的。”
“沒事,我和我妻子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倆不是什麼青梅竹馬,也不是彼此的初戀,我們是大學校友,在朋友的介紹下認識的,我和她的性格正好相反,她活潑好動,性格開朗,而我卻沉默寡言,當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周圍的朋友都驚呆了。但是,她卻說:“你和我開心就好了,管那麼多人幹什麼呢,成天為別人活著,我們得活的多累呀。”我是別人眼裏的書呆子,我一看進書去就會忘記了時間在走,就會忘記了我們的約會。她每回都告訴我:“我說道一百你再不來我們就分手好了,”但是每當我氣喘籲籲的跑到的時候她總告訴我:“你怎麼才來啊,我都說了第十遍九十九了。”我知道她舍不得樹一百的。”我跟著孫大哥走進他妻子的病房,是個很清秀的小姑娘,時間似乎並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印記,她好像還是二十多的年紀,而這位孫大哥卻像是四十多的樣子了,看來在孫大嫂變成植物人的這十年裏孫大哥很辛苦。
“孫大嫂很漂亮。”
“謝謝,它是多麼好動的一個人啊。卻一個人在這裏躺了十年了,想當初連一百都舍不得對我說的女孩,怎麼就忍心把我自己留在這塵世苦苦煎熬?”
“孫大嫂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我隻是隨口一問,卻看到了這個三十好幾將近四十的男人眼角流露出說完晶瑩的淚珠。
“每回一說到這個我就心痛,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她。我還清楚的記得那是我們結婚後的第二年,我像往常一樣接了她然後一起去超市買做晚飯用到的食材,但是當我們過馬路的時候,突然從後邊開出來一輛大貨車,眼看就要撞上我了,是我妻子死命的往前推我,當我回過頭來尋找她的時候,卻看到了她被大貨車撞的飛了出去,當時我就楞住了,她就像一片紙似的被撞的飛出來十多米遠,我當時就瘋了,跑到妻子那裏卻看到了血,好多好的血,我怎麼叫她她都不搭理我了。
我當時大腦一片空白,我什麼都不知道了,還是旁邊的好心人幫我打的120,我真的不知道但是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最初的那一年我沒有一天是睡過好覺的,我總能夢見,夢見當初的那個場麵然後被驚喜,下意識的想要摟抱住妻子,可是床的那邊卻空空的,我一直不敢相信,妻子就這麼舍得丟下我,就這麼再也不願意醒來看看我。
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能接受這個現實,然後我每天白天去上班,晚上來醫院照顧妻子,給她將我們曾經的故事,一年,兩年,三年,四年,一年一年的過去了,妻子一直也沒有醒,而巨額的住院費加治療費卻讓我不堪重負,但是我從來不肯放棄,我還那麼年輕,妻子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她不忍心讓我一個人的,我知道,她肯定不忍心的。當有的人都告訴我妻子蘇醒的幾率越來越小時,我都恨不得跟他打一架,但是當所有的人都這麼告訴我時,我卻沉默了,她曾經說過,管別人怎麼看呢,人是要為自己活著的。
我不在跟別人爭辯,隻要我相信的的妻子會蘇醒過來的就可以,別人怎麼看無所謂了。哪怕等我白發蒼蒼了她還是不願意蘇醒,那麼一定是我哪裏做的不夠好,讓她不滿意了。哪怕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隻要她還有生命跡象,我就會守著她,相信她會醒來的信念知道我隻剩下最後一秒中都不會改變的。”
“放心吧,孫大哥醒來的,您照顧孫大嫂吧,我先回去了,讓淩媽你我的連絡方式吧,淩媽我去車裏等你。”
然後安景就和連個保鏢一起出去了,沒走兩步安景就告訴其中的一個人說:“你去把車子開過來吧。”
過了一會對另一個保鏢說:“呀,我忘記告訴淩媽了,讓她記得留先生的聯係方式,拜托你去告訴淩媽吧,我去前麵的那個長椅上等你們。”
然後當兩個人都離開以後,安景快步走到旁邊的一個急診室,正好沒人,拿了別人的白大褂,帶上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口罩,就這樣蒙混過去了,當她在醫院門口招到出租車上去的時候,從出租車的車窗中看到淩媽和其餘的兩個保鏢,我猜準淩媽不會這麼快就讓那兩個保鏢告訴秦景川的,淩媽總是希望安景隻是上廁所去了,或者迷路了,她對其他的兩個保鏢說,如果半小時內還沒有小姐的下落我們再告訴秦先生也不遲。顯然這半小時足夠了,足夠她買上火車票並且坐上火車離開這了令她傷心欲絕的地方了。
“師傅,麻煩火車站。”安景在出租車上脫下了她的白大褂,但是口罩卻是沒有摘的,還好現在的出租車司機都是有職業道德的,不該問的問題他們從來不去問。顯然這給安景省了不少麻煩,看著車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安景的心裏真是百味俱全,上次一別就是七年,這一會呢,上回雖說不在相見,但是我有心在我們曾經呆過的城市裏期待著你的到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