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薄膜的上麵持續蒸發出一絲絲霧氣,那是焚氣灼骨之後帶來的餘灰,聶長風受傷的小腿漸漸地褪去了黑色,進而有了一點點血絲。
在將清骨散行過之後,左江客對一起同來的少年說道:“小魚,快拿著這兩樣藥丹照著我的法子替那幾個士兵用藥。”
少年聽了老先生的話之後,就讓一旁的兵士領著去了侯府的西側客房裏去了。侯府裏的幾個丫鬟聽剛才老先生的話,明白左先生之意是喂流火丹的時候需要有人用口送服,都情願為枳子城的勇士解難,就跟著那個少年一道去了。
左江客對著聶夫人說道:“還要麻煩一下夫人一下過來一下。”
聶夫人聽言便擦了擦臉上的淚漬,走到床前。
左江客號著聶夫人的手臂給她輸了一股真氣,然後囑咐道:“夫人隻管心無旁騖,凝神將體內的真氣送入聶侯體內即可。”
聶夫人聽言,坐在床邊扶起她的夫侯,抱著他嘴巴便貼了上去。凝神時隻感覺腹內一股氣息湧動,緩緩向上直到進入了她夫君的體內。
過了一會兒,她起身對老先生說道:“先生,不知妥當了沒有?”
“嗯,這下流火丹應該已經入到聶侯體內了。”左江客扶住聶長風的身體,用手掌一托,便將那聶長風的下頜骨複到原位了,扶著他躺下。
此時共主剛剛派出去傳保管聶長風鯨雲槍——確切地說,是拿著那塊“妖石”的那個人回來了。
一個穿著盔甲的士兵手裏捧著那杆鯨雲槍跪拜在共主麵前說道:“王上,這是侯爺托我保管的銀槍。”說話時,高舉著鯨雲槍。
此刻,槍頭上掛著的布袋裏此刻卻顯得異樣清淨,沒有紅色的光線,也沒有任何異常的響動。
共主剛要接過士兵手裏的鋼槍,左江客說道:“王上小心,還是老朽來吧。”
左江客走到士兵的麵前,手掌練出一道淺綠色的光暈,從槍頭上吸落下來那塊包著石頭的布條放在一方紅木的八角桌上,布條散開,石頭滾落在桌子上,碰到桌上擺著的金杯玉盞,叮當作響。
屋裏眾人都暗自一驚,以為又有什麼禍事降臨。
隻聽見隱隱約約一聲“哎喲”飄入眾人的耳膜,隨稚嫩卻清晰可辨。
平靜下來的眾人都站在桌子的周圍,瞧著這顆渾身絳紅色的石頭,雖然此時沒有異光發出,可規則的十二麵體的棱角加上這吸引人眼球的紅色,的確讓眾人一驚。
“左先生,你剛才有沒有聽見一個聲音”共主盯著這顆石頭開口向左江客問道。
“我也聽見了”站在旁邊一襲豔麗華服的聶夫人說道。
“是啊”,左江客說,“一定是這塊奇怪的石頭發出來的!”他向著石頭又暗自施了氣道。
“哎喲喲,你個老不死的”
空氣裏傳來這麼一聲人語,一個五六歲孩童的聲音。
一些門外立著的士兵聽見屋內有響動,回眼看了一眼。
屋內的幾人發現八角桌上的那塊石頭窸窸窣窣的挪動這自己艱難地一個麵一個麵的翻轉著。
“哐當”一聲,一個趔趄又倒翻了回來。
幾人對此情景又驚異是又搞笑。
左江客見這塊石頭頗有靈性,於是對它恭敬地說道:“老朽見過石君,不知石君能否解答老朽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