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妖靈重生(1 / 2)

我緊拽著老和尚的衣袖,第一次在萬萬丈的高空中,這時候的我看著身邊飛馳劃過的白雲,我就當是人間場裏見過的棉花。除此之外,在萬萬丈的雲端,我著實不敢盯著人間看。偶爾瞥一眼,人如天地間最小的螞蟻,熙熙攘攘。

一朵白雲上?,禿頭的和尚在泠風中架衣而佇,一手撥動著紅木做成的念珠,另一隻手裏的金碗此刻已化作一柄鏨刻著九條龍的鐵杖。眼光炯炯有神,胡子隨風飄揚。

而我,依舊是一身的破布爛衫,青灰色的長外套早已是捉襟見肘。一隻手裏還拿著端著有N多個缺口的陶碗,另一隻攥著乞丐棍的手被老和尚的法力束縛著,緊緊地貼著他的左邊衣袖。隻是我因頭發的緣故,在風中,比老和尚看上去還帶勁。

老和尚淩風而立,合目自行,瀟瀟灑灑;再看看我,東搖西晃,尷尷尬尬,這一幕定格在許久。我們逆風而行,越過昆侖雪山,一路向著西偏南三十度的方向催雲,終於看見海邊鬱鬱蔥蔥的森林。

我逆著風張嘴問道:“大師,我們豆了嗎?”沒錯,我沒說錯,是這風把我嘴裏的到字纂改成了豆,真是秀逗了。

結果大師睜開眼,緩緩看了下正下方,回頭對我說:“我們好像飛過了”

此時,我的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地叫,再不進食,我想下輩子我連凡人都做不成,隻能做一個餓死鬼。於是我不耐其煩地說“連個目的地都不能準確定位,真是路癡”。

老和尚聽著我有氣無力的抱怨,拿起手裏的鐵杖立在雲朵的另一端,我們就這樣唰地一下退了三百多裏地,此刻正直南海旅遊旺季,人如牛毛。

快落地的時候,我好奇地問老和尚:“你幾歲了?”

老和尚說:“漫漫神鬼路,區區九萬載”

我說:“那你怎麼看上去還沒有我老?”

眼前這個我傳說中的師傅說:“那是我的心年輕,你的心已經老了一世,以後你要懂得用心修煉外貌”。

作為一名七十多歲的乞丐大爺,我懵懂地想:“難道想變年輕真的這麼簡單嗎?

不一會兒,我們師徒二人抵達南海後,穿行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奇怪的是,我感覺周邊的人好像並沒有發現我們。

師父的步速很快,我作為一個餓死的鬼,實在是沒什麼力氣跟上他。迫不得已我叫喊到:“和尚,和尚,你慢一點不可以嗎,老丐我實在是跟不上了”。這一喊的確耗費盡我最後的一絲餘氣,但聲音足夠洪亮,至少能斷定它能進入離我最近那個人的耳膜。可是,離我最近那個穿著三點式樹葉的野女人也並沒有向我投來好奇的目光,相反,我對這天然的比基尼卻多看了兩眼。

師父在前麵聽見我的喊聲後,回過頭麵朝遺落在後麵的我。他手裏鏨刻著九條龍的鐵杖此刻又化作一個亮閃閃的金缽,我上氣不接下氣地重複了我的問題——看不見我正常,因為我已經離了人間,可是,師父也一樣,我就納悶了。

前方五六步遠處的老和尚說:“你是鬼,我是神,他們是人,阿彌陀佛”這時的他倒是有幾分出家人的形狀了。

噢,這麼說,我們之間好像的確存在種族差異。我還沒來得及細細追問,嚴重低血糖的我一頭栽倒在這金燦燦的沙灘上,背部不得不忍受天空中烈日的光澤,對,我被接近四十度的高溫沐浴了。與此同時,瞎了眼的這些野女人和男人以及他們愛情的結晶種——黑黝黝的小野人,毫無知覺地踐踏著我的靈魂。試想一下,我餓的昏倒在地,手裏還緊緊抓著我的彎木棍棍和碗碗,多麼敬業的一副形狀———棍在右手指向前方,碗在左手向左,屁股朝天,兩腿一直一彎就這樣親吻著岸沙。還不得不忍受人來人往的赤腳那九十度向下的正壓力,苦逼啊,這樣你也許就理解了我粗俗地把他們歸類為野人的緣由了。此等境況,不到十秒我徹底失去了意識,但潛意識裏我還在埋怨那個老和尚。

我醒過來已是後話了,這一覺居然睡了十年。忽然想起在人間很耳熟地一句話——十年不短不長,但人生有幾個十年,但此刻蘇醒的我或許已經不再是那個老乞丐了。

自從我一頭栽倒在充滿野人的——當我再次蘇醒的時候,我不得不改變這個稱呼,是的,我被高告知了蠻族的概念——沙灘之後,我就對我重生的事件失去了知覺。隻不過,我後來有了很多的朋友,他們給我講述了這個繁雜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