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王富安從桌子上拿起材料說，“那我先回去準備吧！”
“好的。”
傍晚，學生放學後，烏蘭市楊柳中學召開了一次全體教職工大會，叢萍在會上說：
“我們現在占用老師們一會兒時間，開一個短會。主要是畢業班迎考有些迫在眉睫的問題，需要我們統一思想，統一行動，以便我們能夠擰成一股繩，搞好今年的中考前準備工作。大家每天都能看到校園內設立的中考倒計時牌，距離中考越來越近了。時間緊，任務重。我希望畢業班的班主任和各位任課老師都要有緊迫感和責任感，每天都要滿負荷地工作，不可有絲毫的懈怠，不能有混日子的思想，要紮紮實實地搞好複習迎考工作；非畢業班的任課老師也要未雨綢繆，及早謀劃；大家都要不斷地鞭策自己，任何人都不要固步自封。教導處已經製定好一個《畢業班衝刺計劃》，現在就請王主任具體講一講吧！”
王富安站起身，他的眼光正好對著林玉媛。他突然變得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結巴了起來，他吞吞吐吐地說：
“講，講就不用了吧？我，我剛才把材料已經發給大家了，老師們大概已經看過了吧！現在大家可以發表意見，如果沒有異議，就算通過了！你們畢業班裏有個常永，前幾天破壞課堂紀律，他在林玉媛老師上語文課的時候故意放出一隻鳥，在教室裏亂飛，嚴重地擾亂了課堂秩序。對於這種學生，學校已經決定給他嚴厲的紀律處分。大家都要引以為戒，加強班級管理。否則，學校就要按照獎罰規定扣發年終獎金。”
“你說完了嗎？”江楓紅迫不及待地說，“關於6班的事，林老師不願意說，我想替她討個公道。”
“江老師，別提了！”林玉媛急忙製止說。
“你別管！”江楓紅接著說，“王主任，6班課堂上的事情你了解過嗎？你不要動不動就責難老師，處分學生，我看應該責罰的是你自己！你整天高高在上地坐在你的辦公室裏無事生非，憑著想當然來整人，你不覺得你這是胡攪蠻纏，你這是濫用職權嗎？”
“叢校長，你聽聽，她這是什麼話？她這是對我的人身攻擊！我是為了嚴肅學校的紀律嘛！我又沒有惹她！”王富安氣急敗壞地說。
“大家都心平氣和地談談吧！有分歧意見不要怕，真理是越辯越明的。我各方麵的意見都想聽聽。”叢萍又看了看林玉媛接著說，“林老師，那節課是你的，你談談吧！”
“我本來不想說，既然王主任說要處分我班的常永同學，我就不得不說幾句。”林玉媛義正詞嚴地說，“常永是從外地轉到我校的，轉來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通過我的觀察以及其他學生的反映可以斷言，他是個有道德守紀律的好孩子。就拿這次課堂上飛鳥的事情說吧！我認為我們非但不能處分他，而且還應該表揚他。因為事情是這樣的……”
全體教職工都出神地聽著，有的點點頭，有的小聲議論，林玉媛的話使他們豁然開朗了。
“這樣有愛心的孩子怎麼能處分呢？”老師們紛紛議論說。
“王主任，你是怎麼調查了解的呢？你還說人家是抓了一隻大烏鴉在教室裏放飛故意起哄的呢！怎麼能這樣大相徑庭呢？”叢萍顯得十分生氣地看著王富安說，“好了，你向林老師公開道歉吧！”
王富安腦袋耷拉著低聲嘟囔了幾句，顯得很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