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出去了，陳緒偉安靜地坐了一會，開始打電話叫方華進來。
方華是個很年輕的小夥子，精明得很，他接替的是李仁的職位。
“把車開出去，幫我接兩個人過來。”陳緒偉在便簽上寫下兩個號碼，“去科技學院接高杏過來，這是她的號碼，再去h大接一個叫顏欣的女孩子，號碼也在上麵。”
“好的。”方華接過紙條就出去了。
“方哥哥，今天怎麼是你啊，李伯伯沒過來？”高杏看到方華來接她，很好奇地問。
“哦，你李伯伯退休了，我接手他的工作。”方華解釋了一句，接手的，公事私事都有。在他眼裏，高杏是個好女孩，還很漂亮，第一次在飯局上看到高杏，就有一種驚豔的感覺，可惜她就是愛錯了人。
“呆會兒還要接一個人，是陳局長的侄女。”
“哦”，高杏應了一聲，情緒低落下來，陳緒偉所謂的侄女，多少都是曖昧的。
他們在學校門口等顏欣，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顏欣說自己已經出門了。
“咦，你們是誰啊？”顏欣不認識來接她的這兩個人，電話裏陳緒偉說安排了兩個朋友來接她，她還以為是那四兄弟或者李師傅。
“一回生，二回熟，以後就認識了。”方華自我介紹：“我叫方華，李仁退休了，以後我就是陳總的司機。你叫方師傅也行，方哥哥也行，隨你吧！”
“方師傅把你叫老了，還是叫方哥哥吧！”顏欣也是嬉皮笑臉的開玩笑。
方華還跟顏欣介紹高杏：“她叫高杏，是陳總的小朋友。”
顏欣上車，跟高杏握握手。
“這是顏欣，陳總的侄女。”方華是這樣跟高杏介紹顏欣的，顏欣很奇怪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侄女了，但也沒問。
方華帶著兩美女到了單位附近一處高檔酒店，陳緒偉和幾個朋友已經在裏麵就座了，桌上還有一位美女，有一位年長的婦人，看到兩位美女進來，眾人紛紛要陳緒偉介紹認識。
陳緒偉就一一介紹：“這是高杏，大家以前都見過。顏欣沒跟我出來吃過飯，是我侄女，跟高杏一個年級，都念書在。方華大家認識，以後李仁不在，他就是我的左膀右臂。”陳緒偉還把桌上的人也一一介紹：“這是我老師，朱作家，這位就是師娘了。”
那位年長的老婦人微微笑著，很麵善。
“這是嘉嘉，我要是喝多了，就是嘉嘉照顧我的。”
顏欣又看了一眼這個叫嘉嘉的女孩子，她的笑很淺很淺，仿佛陳緒偉不是在介紹她。年齡似乎比她和高杏都要大一些，眼神裏有著濃烈的憂鬱，一看就不是活潑的女孩。
“來，大家喝白酒就跟高杏喝，喝啤酒就跟顏欣喝，這小丫頭片子，上次把我喝倒，回家掛了兩小時吊針。”
這才知道，陳緒偉喊她們過來是擋酒的。顏欣也這才知道，那一次醉酒，醉的人不隻是自己，陳緒偉也醉倒了。
飯桌上都是很熟的朋友，大家吃的也很開心，酒也喝的很多。高杏喝白酒確實厲害，至少都是八兩的酒量，麵不改色心不跳。顏欣沒喝多少啤酒，慢慢喝，就慢慢觀察這些人，嘉嘉坐她旁邊，跟她講話很少，喊陳緒偉的師娘稱“師傅”，她的這個師傅也很關照她，總是在話語裏暗示陳緒偉照顧嘉嘉。倒是高杏，對她熱情的有點過火，就連顏欣都聽說過高杏和陳緒偉的曖昧，難道她就這麼大度？
吃晚飯朋友們都各自散了，第二天還要上班的。陳緒偉帶嘉嘉、高杏和顏欣找個小歌廳唱歌，說是醒醒酒。方華把車開到歌廳，自己就呆在吧台跟收銀員調侃，不進包房，聽陳緒偉在裏頭鬼哭狼嚎《當兵的人》。
唱了兩小時，陳緒偉估計是困了，喊方華去買單。
回車上後，陳緒偉跟方華交代：“先送嘉嘉，她最近，醫院宿舍樓。再把高杏送回家，最後送顏欣。”
按遠近順序來安排，顏欣應該是最近的。
“我不回去。”高杏開始撒嬌了，還是猜到了什麼？
“聽話，你喝多了，回去好好休息，改天再去看你。”陳緒偉安撫她。
高杏就不再說什麼了，其實開口之前就知道，陳緒偉的決定向來是不會改變的。
顏欣一直沒說話，方華把車開到她住處的樓下，她說了聲“再見。”車上就隻有陳緒偉一個人，他似乎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