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生命是盛開的一朵花,那麼,有花盛開肯定就有花敗落。
“以辰,你幹嘛?”溫離正端著一杯熱水,拿著沐以辰的藥剛一進臥室,就看見沐以辰打開窗戶,坐在窗台上。
溫離叫他,他根本沒有反應,就那麼靜靜的坐著一言不發。溫離放下杯子走到他身旁抓住他的胳膊。“以辰,這上麵危險,下來好不好?”
雖然不是住的高樓,但這棟別墅的樓層也不低。
“我想去樓頂。”沐以辰指著對麵的那棟高樓看著溫離。
溫離皺著眉順著他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你去樓頂幹嘛?”
沐以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從窗台上跳了下來就朝外麵走去。溫離轉身抓住他的胳膊不放。“我們就在家待著好不好,等你媽媽過來接你。”
牙梟的事一天不平息,就一日不安寧。她隻能先把沐以辰交給他媽照顧,等亞瑟過來。而且沐家一直都有幾個功夫厲害的人,所以沐以辰過去她也能放心執行任務。
“我媽?我媽來做什麼?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想和我離婚?”沐以辰突然情緒激動起來,反手握住她的肩膀。
“不是,以辰,你不要亂想。我現在要回部隊,我要抓住牙梟,隻有抓住了他你們才安全。”溫離忍著喉間的酸澀,看著沐以辰認真的解釋。
說話間,門鈴響起,沐媽已經帶著一個醫生過來。
“我去開門。”溫離看著沐以辰慢慢的推開他的手。
沐以辰眼神深了幾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阿離,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一個精神病人,擔憂的太多,她無論怎麼做都給不了他安全感。
“不會,永遠都不會。”
如果一個承諾可以換你安心……
沐以辰眉頭皺了一下,鬆開她的手,溫離這才去開門。“媽。”
“你現在又要馬上動身回部隊嗎?”沐媽跟著溫離進屋直奔主題,如果說不擔心那是假的,沒有人不懼怕死亡,但在別無選擇的時候,也隻有麵對。
溫離點點頭,沒有說話,看到沐媽身後的醫生回頭看了看沐以辰。“他最近情緒不穩定,我聯係了亞瑟,以辰的醫生,他說這次他和江亦凡還帶了一個專門治他這類病的醫生回來,可能明天會過來。”
“好,你注意安全,一定要好好的給媽回來。”說著,沐媽紅了眼眶。
屋內的氣氛一下壓抑起來,溫離交待了幾句就走了。隨著門砰的一聲關上,沐以辰站在原地抱著頭痛苦的皺著眉。他並不想這樣,並不想。
等溫離回到部隊才發現特種一班的人一個都不在,問了一些人說是去執行任務去了。但是沒有她的命令誰又會帶得動他們?又是執行什麼任務?
思及於此,溫離又立刻開車去了武警支隊,果然灰狼和他的兵都不在,武警裏的人都支吾著不願意說他們到底去哪裏了。灰狼也斷不可能私自行動,他雖說一向沒個正形,但他絕不會做出違反紀律的事。這支武警支隊是分到這邊特種部隊來的,直接管理也是陳首長。也就是說,這個任務是首長下達的,但她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