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的軌跡衝著牙梟的心髒飛過來,牙梟神色一沉,僅一眨眼,同一時間內,剛剛那把收進袖子裏的刀,此刻正飛速的向溫媽的脖子襲來。
他可不想溫離因為硫酸槍受傷害,他還沒讓她體會那種噬心剉骨的痛,他怎麼舍得她受傷呢?所以這刀才是最合適目前的武器。不及躲避,刀口又十分鋒利,溫媽當場斷氣。牙梟扔刀後一個側身,險險的躲過溫離打過來的子彈所能擊到的致命處,子彈打到了他的左手手臂,阿木亂開了兩槍,加上還有幾個槍法厲害的狙擊手掩護,兩人順利撤離。
“媽,媽,媽!”溫離緊緊的抱住溫媽,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紅色的血絲。看著一動不動的溫媽,她隻覺得心髒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隨著牙梟順利撤走,那幾名狙擊手也快速離去,灰狼和張遠他們朝溫離這邊趕來。幾人看著這一幕,都握緊拳頭,靜默無言。
溫離將頭埋在溫媽的胸口,雙肩抖動得厲害,灰狼幾人站在那人幾次都想上去安慰,可是終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溫離紅著眼抬起頭,半跪著將溫媽抱起來,聲音嘶啞。“媽,阿離帶你回家。”
如果,真的有下輩子,我還做您女兒,再也不給你惹麻煩,再也不會不聽話,我們就做普普通通的一家人。
溫離抱著溫媽的遺體回家,表情木然,灰狼一行人沉默的跟在身後。雖然沐媽沐爸在她回來的路上已經得到了通知,早早的等在了溫家的門口。可是當看見溫離木然的抱著溫媽走過來的時候,還是沒控製住情緒。
“阿離。”江亦凡恰巧今天和亞瑟還有另一名醫生從國外趕回來,沐以辰原本是和江亦凡商量好,今天去做檢查。可家裏突然出了這樣的事,也隻好作罷。心疼的看著她,叫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媽媽沒了,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她。是我沒用,沒有把她救出來。我沒用。”溫離低著頭看著安靜的躺在她懷裏的溫媽,溫熱的眼淚滾滾落下。
“不怪你,不怪你。”沐以辰慌亂的擦掉她的眼淚,準備從溫離手上將溫媽從她的手上接過來,溫離搖搖頭,側身避過他伸來的手。
“讓我陪媽媽走完最後一程,再讓我們母女好好的說會話。”說完,溫離直直挺著腰抱著溫媽走進屋。
溫離將溫媽的身體平躺在床上,去打了一盆熱水來,給她擦拭著身體,動作很輕,她怕把媽媽弄疼了。擦幹淨了血跡,溫離去找了溫媽身前最愛穿的衣服給她換上,隨後讓她的身體靠在自己的身上。溫離握住她已經冰涼的手,忍著喉嚨的酸痛,扯開一抹不算笑的笑,嘴附在溫媽的耳邊低語。
“媽,您看,您平時老是愛嘮叨我。那時候我覺得您煩,可是現在我多想聽到你嘮叨我,媽。”說著還是沒忍住,溫離靠在溫媽的肩頭哭得一塌糊塗。
屋內的幾人也都沒忍住,暗暗的忍著眼淚。
隔了幾天,溫媽的葬禮已經舉行完畢,溫離還沒來得及悲痛,這邊沐以辰也是狀況連連。他的發呆症狀越來越嚴重,前幾天忙著想溫媽的事,沒怎麼留意。如果溫離要是不說話,他每天也基本不說話,完全處於遊離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