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後山洗澡(3 / 3)

他哼了一聲,然後便在我身上點了一下,再然後我便說不出話來了。氣惱的瞪著他,他居然點我的啞穴,以前他初學點穴之術便拿我做的實驗,在這一塊上我沒少吃虧,記得某次他在我身上亂點一通,我便活生生厥過去了半個月,急瘋了一大幫子人。

見我說不出話隻能以眼神表達我的抗議,他很愉悅,心滿意足,笑眯眯的看著我,“叫你胡說,這回說不出來了吧。”

我伸腳便去踹他,被他靈活的避過。

我這個說不了話的狀態一直持續了三日之久,平日裏我話雖不多,但好歹還是會說兩句的,縫人問我為何不說話,曲紆必定會笑眯眯的道:“他上火,嗓子疼。”

我不服氣的在心裏暗暗詛咒他,你才嗓子疼,你全家都嗓子疼。

他心情好的時候便會逗逗我,將我啞穴解開片刻,笑眯眯的問我:“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感覺一股氣衝出喉嚨,我破口便罵:“姓曲的,老子要跟你絕交。”然後他笑眯眯的搖搖頭,道:“莫動怒,本來就醜,一生氣就更醜了。”然後漬漬兩聲,“還是封著好了,看著乖巧些。”然後十指一伸又點了我的啞穴。

我怒氣冠頂,背著身不理他。

他似對這個遊戲樂此不疲,時不時便解開我啞穴一會兒,讓我想說什麼趕緊說,我心情都不怎麼好,一般而言,開口便是與他吵架的話,他也不生氣,笑眯眯再點了我的啞穴,最後搞得我開口的心思都沒有了,即便他解開我的啞穴,我連口都懶得開,不搭理他,他覺得無趣便又將我啞穴再次點上,如此循環往複。

顧孟同情的問我,“你得罪他了?”

我心情不爽,斜了他一眼,沒理他。

這日難得出了太陽,操練完,我坐在教場邊上曬太陽,仰著臉對著陽光猛曬。

曲紆拎著個水囊過來,問我:“你幹什麼?”

我當沒看見他,也沒聽見他說話,繼續接收陽光。

我與他的冷戰自他點了我的啞穴那日便開始了,不過這隻是我單方麵的冷戰,曲紆壓根就沒看在眼裏,照樣跟我說話,即便我不理他,他也能一個人說得很歡快。因此我覺得曲紆這種生物很是神奇。

“喝水不?”我照舊不理他。

“你說這月國駐軍在煙雲關外卻不動是個什麼意思。”

陽光真好。

“若兩邊打起來,你說咱們有幾成把握?”

見我不理他,他轉了個話題,斜了我一眼,作不經意狀道:“若那姓華的知道你在他軍中會是個什麼反應?”他作望天狀,漬漬讚了聲,“想來是會把你丟出去的。”說完自己嘿嘿笑個不停。

我覺得他很煩,起身挪了個位置。

我覺得與其日日往臉上抹東西來遮蓋,不如從根本上解決,趁著有太陽曬黑些,即便哪日撞見華徵,也不至於立馬被認出來。所以一見太陽我便仰著臉使勁曬。

耳側安靜了不到一盞茶功夫,曲紆又顛顛跟過來,我覺得他是實在寂寞得很了。想了想解開了我的啞穴,道:“不點你啞穴了高興不高興?”

我覺得心裏仍舊有氣,還不打算理他,繼續當他不存在。不管他說什麼,我始終閉口不言,也不理他。

許他略微有點覺悟,許是太寂寞,晚上他居然巴巴給我拿了隻剛烤好的野兔來討好我。在軍營這麼長時日,顯少見到肉腥,我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但仍舊有骨氣的不理他。我覺得為一塊兔肉就向他屈服,太沒誌氣,以後他不還蹬鼻子上臉。

曲紆正說盡好話哄我,忽聽得營帳外一陣緊急的號角聲,是緊急集合備戰的意思。

我三兩下套上軍靴便想往外跑,卻被曲紆拉住了,他嚴肅的瞪著我,“乖乖在營帳待著,哪也不許去。”看他的表情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眼見著同營帳的人一個個邊提褲子係腰帶往外跑,眨眼間跑了個幹淨。我有點急,奈何被曲紆拉著,掙了兩下沒掙脫,惱怒道:“你是看不起我?”自入了這軍營起我便做好了上陣的準備。

他氣急,一個手刀朝我襲來,我不甘的瞪了他一眼,終究還是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