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見華徵(2 / 3)

後來我被安排與燕於一騎,曲紆與華徵的一個侍衛一起。

對於這個安排我很有意見,燕於一直看我不順眼,萬一他借機將我丟哪個山溝了怎麼辦?當然這隻是我個人胡亂的想法,最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更樂意與華徵一騎。

許是華徵也瞧出了我不樂意,好心的詢問我,“怎麼,不高興這樣的安排?”

我老實巴交的點頭,以示抗議。

華徵沒生氣,隻是笑笑,輕飄飄的道:“某人不是說……”

他才開口我便知道他要說什麼,雖不甘,還是不情願的開口打斷他,“知道了。”然後轉向燕於,“有勞燕大哥了。”然後將手伸給他,示意他拉我上馬。

路不好走,行進速度不算快,我坐在燕於身後,抓著他的衣服,小眼神憤憤的盯著走在前麵的華徵。我覺得華徵就是一個笑麵虎,表麵上看去溫文爾雅,溫溫和和的,骨子裏卻藏著一隻名叫壞人的東西。

走了一截,忽然聽見燕於不鹹不淡的聲音傳來,“堯姑娘再扯我的衣服就要被你扯破了。”

我愣了一下,有氣無力的哦了一聲。盯著他的背影,這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我抓,他不樂意,我不抓又怕掉下去,我很糾結。

想了想試探性的伸手抱著他的腰,感覺他身子一僵,半響開口說話都有點不自然,“你還是抓我的衣服吧。”

我立馬放手,改抓他衣服,其實要我抱著他,我也是不自然的。

一路還算順利,天還未黑我們便出了山,遠遠的我便瞧見山腳下影影綽綽的燈火,霎時間有一股難言的感動湧上心頭。

我覺得我激動了,一激動就沒把持住,一不小心在燕於腰上掐了一把,力氣還不小。掐完我就後悔了,老臉一紅,訕訕道:“失誤失誤。”還好燕於沒說什麼,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山下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村莊,家家戶戶亮著燈火。

我們一大班人也不好的去打攪人家農戶,隻尋人問了,說是出村不遠處便有一間客棧,專為像我們這樣路過的人開的。

說到客棧,我不由得想起一年前,那時我與曲紆剛下娘子山不久,也是這麼一間客棧,荒郊野外的。此時想來仍舊記憶深刻。原因無二,隻因那是一家黑店,打著客棧的名號,實際上卻是做的打家劫舍外加拐賣人口的勾當。我與曲紆皆著了道,我被賣進了青樓,曲紆被賣進一個大戶人家,至於後來如何了,這就又有一個不得不提之人,他叫嵇簷,算得上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說起去年的那一次經曆話就有點長了。

大概也就是去年的這個時節,曲紆和我下山去找華徵。

那日我和曲紆緊趕慢趕總素趕到了一家客棧,荒郊野外的,顯得忒淒清,我拉著曲紆說要不再趕趕到鎮上再歇吧,我瞧著那客棧心裏不踏實。

閑的時間太多,我便找了些話本子打發時間,有好些黑店就是眼前這個樣子。我瞧著曲紆那小身板,我怕他保不住我,被拉去賣了就不好了。結果曲紆拍著胸脯跟我保證他罩著我,沒事。

我們進去的時候客棧的老板夥計正蹲在板凳上刷火鍋,熱氣騰騰的,看著甚喜慶。見我和曲紆進去十分熱情的拉了我們,邀我們同吃。我覺得他們太過熱情了,不好意思不吃,又不敢吃,但最終還是吃了。

老板說最近天氣冷生意不好,所以見到我們就別樣高興。我看著他嘿嘿幹笑了兩聲,覺得他那話有另一層意思。

人家說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我想客棧住多了總會碰到黑店。曲紆不信我,說我盡是些齷齪心思,我有點不服,我怎麼就齷齪了我?我不就是謹慎些麼。

涮火鍋時曲紆吃的甚爽快,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我就眼睜睜看著他倒在了我麵前。心裏麵有點驚訝怎麼真被我說中了,同時看著他暈了我又有點暗爽,誰叫他不聽我的話的,活該。

後來我也暈了,再後來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按照話本子上寫的,總之我是被賣了,不曉得曲紆是個什麼情況,我估摸著他也是被賣了的,最可能的去處該是小官館。心中居然還有點竊喜,若曉得他是在哪個館子,我定是要去照顧他生意的。

按照正常的邏輯,一般被拐的女子有三種去處,要麼綁匪頭子留著壓寨自己用,要麼賣去青樓,要麼賣去大戶人家,不做丫鬟便是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