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秀女,難道驗清白的關卡,也可以不顧他的命令走後門的嗎?他可不想給自個戴多點綠帽子,還是想他給別人養孩子,做夢。可惡至極,一手要去推醒她。
手觸到她的肌膚,他整個人都有些呆住了。
如此的滑膩,如此的熟悉,這個女人的身體,他還念念不忘,在那溫池裏銷魂的身子讓他感到從來沒有過的,飄在雲端之上的滿足,可是醒來卻隻有他一人。
阮公公說是夢,宮裏壓根就沒有那個人,可是夢那麼真實麼?
是這個女人嗎?這個很醜,很瘋的女人,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為了證明自已心中的疑惑,他指尖微挑,勾開她寬鬆的衣服,看到她肩胛骨上那深深的咬痕。皇上有點頭暈眼花,又覺得像是五雷轟頂。
怎麼會是她,怎麼會是她?
可是隻有他知道,是她,是這個女人讓他念念不忘的,茶不思飯不香地想要找到女人。
他不知要如何反應了,呆呆地看著那咬痕,頓一會,雙眼又狠瞪著這個朱糖糖。
欺君之罪倒還是不少,膽子是豹子養大的吧。
糖糖也感覺到了有人狠看著她,一睜開眼睛和他對了個正著。
二人都尖聲大叫了起來,讓柳林裏打盹的鳥趕緊拍拍翅膀飛離這個詭異的地方。
眾人湧了上來,齊刷刷的利箭對準了糖糖,對得她小心肝都亂跳的。
這是什麼樣的一個狀況,為什麼睡一睡會讓這麼多人要殺她,難道這是禁區,可是沒有寫啊。就連色皇上也來了,二二相對,怎麼個紅外眼紅。
她尋思,那麼久了,皇上也許不認得她是曾經綁架過十九皇子的人了吧。
想了想低頭,嬌怯怯地說:“請皇上恕罪,秀女糖糖不知天高地厚,驚憂了皇上。”其實是他驚憂了她才對,可是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呢?
他利眼如刀,刀刀殺得她片甲無存。
她低頭認錯,小樣兒像是從來沒有見過她一樣。
好會裝的女人,好虛偽的女人。
“你可知罪。”皇上心想,和這個女人有著那一夜,也許真的是酒喝得太多了,他太混帳了,怎麼可以屈辱自個讓她得逞呢?還又念念不忘來著。
眼角掃一下阮公公,他似乎還不知這個女人,這個女人還裝一本正經地不認識他,那麼這事就是秘密。
“秀女知罪。”她乖乖地說。
“你何罪?”他沒好氣地叫。
她假裝嗚嗚地哭:“秀女不該睡在這裏,失了禮儀。”放屁,他惱火,一瞅陳真:“你說。”
陳真吞吞口水說:“好姐姐,我對不起你啊。”靠之,這話說得,她都不敢抬頭看皇上的老臉氣成什麼樣了,陳真是想整死她嗎?
陳真又說:“姐姐,其實皇上哥哥都知道了,那天掏鳥窩的是你,幫我抄書的也是你。”姐姐你認個罪吧,或許還有條生路。
她聰明地說:“十九皇子的命令,我區區一個秀女豈敢不從,還請皇上恕罪。”
“陳真。”皇上火冒三丈。
“皇上哥哥,都是我的錯,我一定回去親自抄個十篇,哥哥不要為難姐姐。”
還叫她姐姐,當他是傻呆啊。
皇上冷聲地說:“來人,把她押到暗房裏去。”處置她,有點頭痛啊。
陳真一聽,嚇得臉色發白:“皇上哥哥,不可以這樣啊,皇上哥哥你忘了那天晚上你要找的女人是誰嗎?”
“閉嘴。”皇上和糖糖大聲地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