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的困惑(2 / 2)

大人難道一夜未眠?

“事辦的怎樣了?”轎裏的人問。

“那三個人已經下獄,估計就這幾天定罪了。”跟著轎子的右岸答道。

“這我知道,前麵讓你辦的呢?”

大人指的是那個,忙答道:“證據都齊了,就差個合適時機。”

良久,才聽的轎子裏傳出聲音,淡淡的。

“那就好,本官已經等太久了。”

合適的時機嘛,一定會有的,就算是沒有,創造時機也要上。

黃昏時分,城西渭河橋上的來音閣,又坐著三位密談的年輕人。

“離相帶兵出戰,這麼做會不會引起懷疑?”上官一念有些擔憂。

“這是我們最好的時機,趁著離相不在離淵坐鎮京都,有什麼事推給他就是。”慕容烙解釋道。

“以什麼開頭?”蘇子軒問道:“剛剛結束的武舉考試如何?頭三名都是郭宗賣出去的。”

“你是說?”聞言對上了蘇子軒興奮的眼,“三天後的殿前獻藝。”

“就是殿前獻藝,那幾個紈絝子弟我早摸清了,隻要能讓前十名集體獻藝,他們鐵定露餡。”

今年武舉主考郭宗為正,蘇子軒為副,裏麵有多少貓膩他最清楚,問題是怎麼把前三名獻藝的規則改成前十名。

“這個我來安排,聽說第五名曾是離淵的下屬,郭宗不買他的帳,離淵也不會買他的帳。”

郭家父子可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那禮部尚書呢?”上官一念提醒道,郭太尉還有個少子啊。

“這個嘛,”慕容冷冷地笑了,“郭尚書新修了座大屋給他老子祝壽,好像地基起高了點,要比皇宮高出半尺。”

高出半尺,可是欺君大罪?

“真的高出半尺?”她有些懷疑,這麼敏感的事郭家人怎會不小心。

“半分不差,那塊地在渭河下遊,怕有水患就墊高了,蓋好才發現高了半尺,聽說郭尚書要改建成皇上行宮,所以我們要抓緊了。”

“好,明天我進宮一趟。”

“至於郭太尉,”慕容烙習慣性地以手扣桌,“隻要離淵開始審查他兩兒子案子,我手頭有的是證據扳倒他。”

“違法亂紀的罪證不難找,但要一擊斃命,決不能留下後患。”上官一念緩緩地說。

“烙從不拖泥帶水,一念,你就放心好了。”蘇子軒笑道。

“有慕容在,我哪有什麼不放心。”她也笑著站起,“若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抬頭看天,蘇子軒誇張道:“這麼早就回去,不是有什麼約會吧?”

“寒心約我吃飯,我可不能失約。”

“不跟我們去喝酒了?”

“下次吧,等郭太尉垮台了,我們再慶功也不遲。”她笑著拱手道,頭也不回走出來音閣。

瞧著她的背影越走越遠,很快就看不見,蘇子軒不禁抱怨:“一念最近怎麼了,一句廢話也不說。”

依著旁邊的欄杆,慕容烙笑了,“辦正事要緊,誰像你這麼多廢話。”

“你說我廢話多?”指著自己大叫道:“以前見麵你兩都磨蹭著不走,哪回不是我走出老遠才回過頭叫你們,到底是誰廢話多?”

“是我,行了吧。”一把拖起他,笑道:“走吧,再拖下去康樂的酒樓都要關門了。”

“關門就關門,識君樓不是能營業到深夜嗎?”

一起走出來音閣,蘇子軒搖頭道:“不對,不對。”

“又哪裏不對了?”

“打我從風波寨回裏就不對,一念好像變了,烙,是不是----”

“你懷疑她整容?”漫不經心插話。

“不是,我懷疑這段日子有事發生,而你們都瞞著我。”回頭揪住他的領口,做出嚴厲的樣子:“說,有什麼好事我不知道?”

好事?是噩夢才對!

“沒有,”打開他的手,走出幾步:“你再磨蹭下去,識君樓也要關門了。”

“真的沒有?”蘇子軒依然很懷疑。

“不相信就算了,這頓你請。”

“為什麼我請,明明說好一人一次,你這家夥不守信用。”

信用?再她眼裏,他還配得上這兩個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