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陳越風回家的時間比以往都早。
“趙霰兒,晚上幫我照顧一下善兒,”疲憊的眼神,配上有氣無力的聲音,讓陳越風顯得有些虛弱。
“你怎麼了?今天回家得比較早,不舒服嗎?”趙霰兒關心地問。
“沒事,頭有點痛,還有點發燒,我房間有藥,吃過藥睡一覺就沒事了。”微微一笑,陳越風邊上樓邊說道。像,剛才趙霰兒看他的眼神,讓他又在她眼睛裏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是不是就看今晚了。
“好的,我會照顧好善的。”點點頭,望著陳越風那疲憊的背影,趙霰兒的眼神裏透出無限的擔心。
趙霰兒沒有發現的是,陳越風在背對著她時勾起了一個微笑。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直射到屋內,讓幽暗的房間變得有一絲的明亮,星星也配合地眨眨眼睛,門外的輕輕響動,驚動了屋裏今晚準備‘請君入甕’的人。聽著門的響動,不一會兒門開了,他勾起一個微笑,閉上眼睛。
腳步聲很輕,加上由月光折射出來的身影,很顯然,來者是個女性。
“帥哥,帥哥?睡了嗎?”聲音的主人有些擔心也有些害怕。
“……。”床上的陳越風在聽到她喚他時明顯地一慎,但隱藏得很好。他的善兒,她真的是他的善兒?
“帥哥,”在喚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趙霰兒的手輕撫上陳越風的臉頰。
“我好想你,知道嗎?我以為你會認出我來,第一眼就能認出我來。帥哥,當你知道我不再是原來的我時,你還會像以前一般疼我寵我嗎?我不再是你女兒,而是另一個女人了。帥哥。”輕輕地把頭靠著陳越風,趙霰兒低聲地哭泣。
“你今天吻了她,你怎麼可以,可以吻她,當著我的麵呢?帥哥,我愛你啊。因為我是你的女兒,所以不配得到你的愛,所以我讓她成了你的女兒。帥哥,再愛我好不好,再愛我,不要愛她,不要寵她。我不要。不要,隻要你愛我,唔唔唔……。”到最後,趙霰兒已經泣不成聲了,就這樣依畏著陳越風哭了。
“她是誰?”不知過了多久,陳越風坐了起了,輕輕地問著哭著哭著就睡著的趙霰兒。
“帥,越,陳先生。”被陳越風弄醒的趙霰兒似驚嚇地從陳越風身上跳開,趙霰兒慌亂地擦著自己的眼淚,語氣有些淩亂。
“‘霰’兒。我很可怕嗎?”寵溺的語笑,陳越風有些發笑,剛才她的‘表現’實在是可愛。他的天使從來隻會對他撒嬌,卻不知慌亂的她是這般的可愛。
“陳先生,我,我隻是,隻是擔心你,擔心你沒有吃晚餐,所以過來問問你需要宵夜嗎?我,我,我做了宵夜,”現在大概十二點吧,應該是吃宵夜的時候。
“哦?‘霰’兒,你認為淩晨四點鍾適合吃宵夜嗎?”隨手把電燈一開,眼睛飄上一麵牆上的時鍾,最短的鍾剛好走到四的位置。
“啊?”一臉的震驚,有嗎?是他的表快了吧?她十一點多進來的,怎麼才哭了一會就四五個小時溜走了?
“如你所看。”
“是你的表快了,我去給你拿宵,嗯早餐,你肯定餓了,”轉身想要逃,卻被陳越風給捉了回去,困在臂腕之間,讓她坐在他的腰上。
“我的天使,你想逃嗎?”手習慣性地玩弄著她的頭發,輕輕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低下頭,試圖把頭發從陳越風的手中抽走,卻沒有如願。
“我的天使,剛才似乎有人把我的門弄開了,然後對我說了些奇怪的話,”繼續玩弄著趙霰兒的頭發。他的天使,這才是他真正的天使。
“你全都聽見了嗎?”抬頭,憂傷的眼神看著陳越風。
“善兒,我全聽見了,你是不是該告訴我為什麼會有房間外的陳善,還有你為何‘改頭換麵,隱姓埋名’了呢?半年多你藏到哪裏去了?我一直在派人找你,卻沒有任何音信,知道嗎?我不敢想象,如果再次得到你不在的消息我會怎樣。善兒,天使,你是我的,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緊緊地擁住趙霰兒,也就是陳善,陳越風說得動情。
“你想知道?”感覺著他的需要,以及她的被需要,溫順地靠著他,有多久她沒有靠進這個胸膛了?
“我想知道,這半年來你過得好不好,還有那個陳善是怎麼回事。”點點頭,陳越風確實是想知道。
“先告訴我,我不再有原來那絕美的容貌,你還會寵我,疼我,愛我嗎?”緊緊扣住陳越風的背,陳善問得很輕,可陳越風卻聽到了。
“無論你變成什麼樣的容貌,隻要你是我的天使,我都愛你,今生你是我唯一的愛。”溫柔的聲音,深情的表情,毫不遲疑的態度讓陳善的心安了。
“即使我是你的女兒?”挑眉,不難聽出陳善的聲音有絲笑意還有,得意。
“不管你我是什麼關係。我都要你,愛你,寵你,憐你,一輩子。因為你是我的女人。別忘了,你現在不是我的女兒了。”在陳善的發間輕吻,依戀不言自明。
“我愛你,女人對男人的愛。”說完,她吻上陳越風的雙唇,這是她與他真正的‘第二’次吻。不滿被陳善主控的陳越風,以他高杆的吻技很快就奪回了主控權,把陳善放在床上,翻身壓住她。
激情在她與他的身體裏燃燒。
半響,等陳越風放開陳善時,陳善的脖子上都已經被他種滿了‘草莓’。而他們的衣服早不知在哪個角落裏你濃我濃不分彼此了。
“帥哥,”猶帶情欲的雙眼對於陳越風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情毒,但他卻克製自己。他還有很多疑問沒有弄明白,現在可不是縱欲的時刻。
“善兒,告訴我,所有的事情。”躺在陳善的身邊,拉起不知何時已經被他與她的激情而弄至地上的羽絨被遮住陳善那已經被他退掉衣物的銅體,不想那透人的銅體再引起他的欲望。
“又沒說不告訴你。”白了一眼陳越風,自製力真強,她都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讓他不再提這件事了,卻還是沒有逃過。不是自己不願意說,而是她不知該從何說起啊。
※※※※※※※※※※※※※※半年前※※※※※※※※※※※※※※※
“hi,”陳善突然出現在上官言的麵前還真是嚇他一跳。
“阿善?你怎麼來了?”無怪乎他的驚訝,那天他親眼在廢棄的酒店裏找到那具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卻戴有陳善從不離身的紅寶石項鏈時便認定她死了,如果已經‘死’了的人又重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他沒大叫一聲‘鬼’就不錯了。
“我不能來嗎?還是你不歡迎我來?”略過上官言驚訝的表情,陳善端起茶幾上的一杯菊花茶優雅地喝了起來,一點也不像一個小時前還有一條命斷送在她手裏的表情。
“該死,你怎麼逃出來的,我還以為,還以為……。”背對著陳善,她不知道上官言的眼圈已經是紅色的。更不知道這些年來上官言對她的愛。她總是把上官言當最好的哥們。
“這茶真不錯,剛好清除一個小時前那個女人的血液。”
“你不是不再殺人了嗎?”確定自己已經平息了方才的激動,上官言才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