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陳善心意的那一刻沒有人知道他有多激動,可在激動之餘卻又害怕,害怕她受到傷害,他是她的父親,她的身上流著的是他的血。這一道鴻溝是他與她無論如何都跨不過去的。就算進他與她再相愛,他也不能不顧世人對她的看法。如果他與她真的強行在一起,那他的善兒,他的天使將隨他一同永墜於地獄裏。他不能這麼做,他必須讓她死心,他明白陳善對於自己東西的占有鬱,或者是他以往對她的愛太過於明顯,讓她有一種錯覺。趁這種錯覺還沒有深入之前先扼殺在搖籃裏。
而讓陳善不再迷戀他的方法便是讓她覺得他是一個濫情的男人,所以他一天一個床伴,這將近一個多月來他故意忘記星期五的約定,故意晚到家,故意忽視陳善,也幫意忽視她對他的影響。下地獄隻有他一個人就好。
“沒有,我在等你。”陳越風讓管家煮了兩杯咖啡,他不再像以前那樣摟著陳善坐在他的大腿上,而是在陳善的旁邊坐下,雙手托住咖啡杯,而非玩弄陳善的頭發。而這一切陳善都看在眼裏。她在心痛,眼淚似乎一直在眼睛的周圍打轉。
“等我?有事嗎?”用最大的努力克製自己不去像以往觸碰陳善,不再享受她的美。
“子和受重傷住院了,帥哥,是你嗎?”陳善能想到的也隻有陳越風而已,也許他還是善心她的吧,在看到她受委屈的時候還能想到要‘教訓’那人。那他最近的那些做法又是為什麼呢?
“善兒,其實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還需問我?”他的善兒如此聰明,怎會想不到誰會有此舉呢?龔子和本就該死,要不是他看在善兒如此重視龔子和的話,讓他的善兒受委屈的人還能活?答案是不能,而且還會死得很慘,不是一個‘家破人亡’就能解決的事情。
“帥哥,你變了,你不再是我心目中的那個帥哥了,不要讓我恨你,”因為我是那樣的愛你,陳善在心裏加了一句,這句話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告訴眼前的男人,不,是告訴所有的人。那是她心中最深的秘密。
“善兒,隻要是讓你受委屈的人都該死。”恨,她終於用到這個詞了,如果他再繼續下去,善兒就會轉移對他的愛戀吧。善兒,我這麼做是為你好啊。
“天晚了,我先睡了,你也早點睡吧,”拉下陳越風的頭,在陳越風的額上輕輕留下一吻,又說了句晚安,帶著異樣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善兒,對不起。”直到陳善消失在書房的門外,陳越風才對著半開的門說了這一句。
陳善回到房間,拿出胸前的掛墜,墜子是一個精美的鬱金香花型的鑰匙,坐在書桌前,用那墜子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本精美的日記本。
日記本的首頁貼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約二十多歲的男人手上抱著一個約八九歲的小女孩。那餘是十歲時的陳善以及二十七歲的陳越風。
翻到快末頁時,陳善在上麵記下了日記,而日記本上還隱約能看到淚水已幹後的痕跡。半響,合上日記本,看著日記本上那張甜蜜的笑臉以及身後陳越風,陳善多希望自己永遠都活在十歲前啊。
說她早熟也罷,說她不懂愛也罷,反正她在十歲那年便愛上了陳越風,那個是她父親的男子,當她發現那個事實的時候,她掙紮過,痛苦過。最後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愛了。她沒有人可以訴說心中的苦,寫日記便從那時養成了習慣,日記本裏記錄了她對陳越風愛的點點滴滴。她知道,陳越風寵她,疼她是因為她是他的女兒,縱然對她的愛似乎在世人眼裏超過了一般的父女情感。
也許她該感到高興吧。比起她那妹妹陳潔,陳越風對她好太多了。
她曾問過陳越風為什麼不像疼她般疼愛陳潔呢?陳越風那時的回答是我的愛都給了你,哪還能分出另一份愛給她呢?而她對於陳越風的回答則是在他臉頰處印下一個深深的吻,其實她更想印在他的唇上,隻是,她永遠也不敢跨出這一條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