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承正絕非你想的那麼簡單,身居高位二十餘載,可不全是左相右相的功勞,若真是個傀儡皇帝,以左相那種狼子野心的人,能心甘情願隨侍左右這麼多年?”
聽了這話的玄歌大驚,扭頭看向蘇謹言,難言置信:“這……”
蘇謹言到也不急,聲音清淡,毫無波瀾:“有些事,不能總看表麵,掘地三尺也未必能發現真相,以防萬一總是沒錯。”
話隻能說到此處,雖然對宮裏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卻還是不能全說,一旦被人知道她死而複生,那是多大的驚聞。
“好,你放心。”聲音低緩帶著沉著。
玄歌雖然平時看上去吊兒郎當的,但在大事麵前卻又鎮靜自若,思維縝密,有他去做這件事,她是完全可以放心的。
燈影時明時暗,屋子恢複平靜,似無人而入之地,一陣風吹過,揚起牆角的鈴鐺,清脆悅耳。
蘇謹言聽著那鈴鐺聲不覺走了神,月朗星稀,夜色漸濃,卻依然能聽到知了的鳴叫聲與池塘裏的青蛙叫聲。
中元節那天,張燈結彩,人人喜不自禁,宮裏的宴會安排在晚上,剛吃過午飯,允念玉便趕到了陸安王府,非拉著蘇謹言跟她一道入宮,蘇謹言無法,換了衣衫,隨她一起。
今日街上的人也比平日裏多了些,那些吆喝聲,時近時遠,遠遠的還能聞到一陣陣的飯菜的香味。
陸安王府離皇宮也有一個時辰的腳程,車也趕的慢,等她們到了宮門口時,才發現還有比她們更早的。
宮門口停著各色,各家,或華麗,或奢靡,或簡潔,的車輛,今日宴請人數眾多,所以編排也會嚴謹一些,蘇謹言到也沒覺的什麼,隻是無聊的斜靠在車內,眯眼打量著外麵那些馬車以及來來往往的人。
等她們檢查完入宮已經到了日暮時分,宮內聚集的人還真是不少,兩人也非第一次來宮裏,但每次來感覺都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恐怕便是入皇家園林需要宮內侍衛領路。
等走到一處偏隅,允念玉見四下無人,拉著那個小太監躲到一旁輕聲說道:“這位公公,我想去見見我家姐姐,不知可否?”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塞到了領路的小太監手裏。
小公公看起來也不過二十歲左右,眼珠子左右滾了兩圈,見四下無人,這才將那錠金子塞入衣袖,上前一步,輕聲說道:“姐姐還是先別去了,蓮貴妃昨個跟皇上慪氣,被皇上給禁足啦。”
一聽這話,允念玉大驚,身子似被定住了一般,抬起的手就那樣怔怔的停在半空,眉頭也跟著抽搐起來,怎麼會這樣?
入宮前父親隻交待去看看姐姐,皇宮內探視有規定時間,不能隨意見自個的家人,再者皇宮內院守衛森嚴,要見一麵在宮裏的親人那更是難上加難,此時一聽姐姐被禁了足,更是焦急萬分。
蓮貴妃雖不是自己的親姐姐,便自幼兩人一起長大,她早已將她視為親姐姐,如今想見一麵卻如困難重重,怪不得父親讓她去看望姐姐,八成是聽到什麼風聲,讓她來探探風的。
------題外話------
作者不要臉的請求收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