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幽蘭半響沒聽到張若飛的回應,抬頭發現張若飛呆呆看著自己的一雙明眸閃動著異彩連連,她還是第一次仔細看到這麼純淨的眸子,仿似直透心靈,她稍微一愣,耳尖浮現一抹粉紅,不過很快就清醒過來,伸出白皙的五指在他的眼前搖動,並嬌聲叱喝:“喂。張若飛,你這是什麼了,沒看夠嗎?”
“幽蘭,我還真沒見過你也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麵,讓人好感動。真的!”誰會想到張若飛竟會這樣傻呼呼的說出自己內心的感受,而且還是態度誠懇的表達。
“噗哧!”楊幽蘭被逗笑得俏臉愈發粉紅,仿似撒嬌似的跺了跺小腳,這樣的動作,連她自己都感到驚訝,耳尖傳來滾燙。
張若飛也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無聲無息的笑了,兩隻眼睛噓眯起來,心情說不出的舒爽。
“混蛋的張若飛,是不是我不在這些年,你和其他女人廝混多了,臉皮也蹭厚了!混蛋混蛋!”楊幽蘭口不擇言怒罵著,連說幾句之後,忽然止住,旋即又噗哧一聲不自禁笑出聲來,同時,一抹粉紅從白皙的頸項紅透耳根。
隨後,兩人便靜靜的佇立在寒冷的集鎮外大路旁,望著蕭瑟的田野誰也不吭聲。
“幽蘭。”張若飛輕聲喚了一聲,他怕她受寒生病勸她早點回去。
“嗯。”楊幽蘭很隨意的嗯了一聲後,似仍然沉浸在剛才的遐想之中。
“我們回去吧?這兒太冷了,女孩子很容易受寒生病的。”張若飛小聲的勸說道。
“回去?這麼說,你是想好了?”楊幽蘭轉身看著張若飛問道。
“其實,其實也不用想,我覺得你對我的願望是美好的。但是,我已經不可能實現自己的夢想,和你一道再繼續去求學了。”張若飛非常小心謹慎的回答楊幽蘭,同時心裏也陪著小心不敢看向她的目光,誠惶誠恐等待她那特有的霸道咆哮。
“為什麼?難道是嫌我不夠誠心,還是我的話沒讓你聽明白?”楊幽蘭並沒有出現張若飛想象的狂暴,而是很不甘的盯著張若飛那沒有一絲雜質,比嬰兒還要純淨幾分的漆黑眸子,恍然若失的詢問著張若飛。
“你說的我都聽明白了,而且我從來就沒有對你所說的一切有絲毫的疑心。因為我心裏很清楚,你對我總像對親兄弟一樣對待,總是為我著想。那怕有時你會罵罵咧咧的,其實也是在委屈自己讓著我。所有的這一切我都懂。”這一回,張若飛是認認真真的向楊幽蘭表白自己的心跡,心情反而平靜下來。
“你,你根本就不懂人家的心意。”聽到張若飛這幾句話,楊幽蘭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表情,憤恨的白了張若飛一眼。
“不就是希望我能讀書、讀好書,將來有個好前程嗎?這我懂啊。”現世從未經過男女之情啟蒙的張若飛,壓根兒就不知道異性之間的戀愛為何物,麵對楊幽蘭這句近乎直白的幽怨之言毫無覺悟,反而信哲旦旦的說自己懂幽蘭的好心。
“哎呀,氣死我了!張若飛,你就是個沒開化過的木殼腦袋。人家和你說不清,不說這些了。你回去後,安排好你咪(媽)。不,幹脆就在這幾天收拾一下到我家住下吧。反正我家廚房的阿婆年經大了,幹不動了想請辭回家,我大不讓她回去就待我家養老,正好廚房缺人手就先委屈下她老人家幫襯阿婆做些活,回去我就和我大說下,等過了十五元宵我們就和二哥去學校。”楊幽蘭也就是情竇初開的年齡,對異性有著懵懂的一種期待,被笨拙的張若飛氣得不輕,於是也就不再征求他的意見,又恢複到原先的蠻橫跋扈,就像兒時那般直接確定了張若飛求學的事。
“不行,真的不行!幽蘭,你聽我說……”張若飛被楊幽蘭的武斷決定弄慌了,急忙追在已經率先往回走的楊幽蘭後麵,欲向她解釋。
麵對幽蘭的真誠幫助,張若飛真能不動心嗎?欲知結果,且待下章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