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退敵,冊封正室(1 / 3)

可是獨孤逍遙已經看呆了,他沒有聽到她說什麼,隻是呆呆地凝望,從服飾到臉龐再下來打量她那雙被外麵的荒地傷害的小腳,直到目光停住,如醉如癡。

“王上!”來人看獨孤逍遙沒有反應,隻好再喚。

“王上!”帶此女過來的將士也喚,他看見她的時候也是這個反應,所以比別人都明白王上此刻的感覺。

“額……”被喚回了神誌的獨孤逍遙很有些不好意思,“哦,你說你是?”自己居然就盯著人家的腳走了神。

“民婦是鹹南城縣郊的劉葉氏,因為家裏婆婆暴斃,特地趕來軍中尋找相公。”女子說,那哀怨的褐色眼睛就要落下淚來,“我家相公是家裏的獨子,也是頂梁柱,他參了軍,隻剩下我和婆婆相依為命,而今……婆婆也走了,僅憑民婦一人之力根本無力料理後事,還望王爺準民婦帶相公回家,安葬婆婆!”

那淚珠,要掉不掉地噙在眼睛裏,讓本來就明亮得不像話的褐色眼珠一時間顯得愈發得光彩照人。

“快快起來,別哭了!”獨孤逍遙從未見過這樣別致的美人兒,更別提看美人兒落淚,馬上心疼地把女子從地上攙扶起來安慰。

“小美人兒,也不知你芳名是什麼,夫君又是哪一位?”獨孤逍遙問道,心想哪個男人這樣有福氣,居然娶了個這麼如花似玉的嬌嫩媳婦。就著嬌嬌弱弱的樣子,怕是從來不舍得讓她下地幹活的吧。

“民婦在家做姑娘的時候叫葉小蠻,民婦的相公叫劉德寶,是司馬大將軍的手下。”

“來人!去司馬將軍那裏把一個叫劉德寶的人找來!”獨孤逍遙命令道。

“是!”有人應和道。

將士出去叫人了,獨孤逍遙慌忙讓人沏了新茶請劉葉氏坐下共飲,劉葉氏起初百般推辭,見實在推辭不過也就坐了下來。她雙手接過茶水來,小口小口地抿著,在獨孤逍遙看來沒有大戶人家品茶的規矩,卻乖巧可愛。他欣喜地望著她,連自己的茶水傾灑到了衣衫上也是渾然不覺。

“啟稟王上,司馬將軍手下是有個叫劉德寶的人,隻不過上個月就戰死了!”兩盞茶的功夫,有將士通報說。

“什麼?!”剛才還在乖乖喝茶的劉葉氏倏地站起,桌上的茶杯翻落在地,正砸傷那雙赤著的小腳。

“你說什麼?我相公他……”劉葉氏哪裏還支撐地住自己的身體,身子一斜,,就要向地上倒去。

獨孤逍遙眼疾手快,一把便扶住了要暈厥過去的女子,摟在懷裏道:“從古到今戰死沙場的將士不計其數,美人兒,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王上……”劉葉氏那噙著一汪水的眼睛終是流下淚來,怎樣也止不住,“民婦從小孤苦伶仃,後來成了親總算有了個依靠,可現在……現在這唯一的依靠也沒了,兵荒馬亂的,民婦……民婦可怎麼辦呀!”

“別哭了,快別哭了,有本王為你做主呢,”獨孤逍遙看劉葉氏梨花帶雨的樣子,隻覺得心疼,抱著她的手臂一隻越來越緊,另一隻就到了她的臉上擦起眼淚來。

劉葉氏的皮膚有著別說是鄉野村婦就連大家小姐都沒有的細致柔軟,獨孤逍遙為她拭淚起初隻是看她哭得悲慟,心裏憐惜,後來便有些愛不釋手的意思了。

他撫摸著她的臉喃喃道:“小美人兒,你跟了本王,以後讓本王照顧你可好?”便要把唇湊過去親吻她。

“別哭,以後讓孤王照顧你。”獨孤逍遙說著,就抱緊了劉葉氏親吻她。

“唔……”劉葉氏也不知是害羞還是怎地,在獨孤逍遙的懷裏扭動著就要拒絕,可是慢慢地也就融化在他高超的吻技裏。

香香軟軟的美人在懷,獨孤逍遙隻覺得一股邪火在體內上躥下跳起來。

“王上,不要!”劉葉氏小聲嚶嚀。

獨孤逍遙哪裏還聽得進去,隻是把一隻手胡亂地塞進了她的裏衣裏,就要解開。

“王上。不要。”劉葉氏的拒絕變成了撒嬌,聲音粘稠溫柔,讓獨孤逍遙不由地心內一震。

“美人兒,你……”話還沒有說完,獨孤逍遙已經暈了過去。

“王上,王上……”劉葉氏看獨孤逍遙暈倒在地,慌忙喊到,看獨孤逍遙已經睡死了過去,她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這劉葉氏,當然就是顏蔻色了。

顏蔻色花幾天時間才打聽到猛鬼域死去將士的名單,找了一個調查清楚。在剛才獨孤逍遙意亂情迷時,她把手裏從莫賢處討來的銀針刺到了他的後心處,那銀針上淬了大劑量的麻沸散,獨孤逍遙一時半會兒是無法醒來的。

顏蔻色看獨孤逍遙已經睡死了過去,從袖子裏逃出一隻用木頭削成的哨子來。吹的是她和淩子敬與歐陽懷遠約定好的哨音,一長二短。

此時正值夜晚,是鬼士值崗的時候,獨孤逍遙軍營裏的活人大多在別處休息,一時根本趕不過來。可是控製鬼士的波浪鼓在獨孤逍遙手裏,沒有他,根本沒有人可以操縱他們。

“衝啊!”外麵有將士喊,是淩狐國的。猛鬼域為數不多的幾個活人起初還象征性地打鬥掙紮了一下,後來看沒有鬼士助陣,敵軍又過多,便軍心大亂了。

顏蔻色搬不動獨孤逍遙,隻好出去接應淩狐國的將士。

“快找瑞王爺!”她對一批人喊。

“把獨孤逍遙帶走!”她對另一批人喊。

挾天子以令諸侯,這下,他們是要勝利了。

且說正在軍帳裏的淩霄寒聽到外麵的打鬥聲心內欣喜,暗想淩子敬還是頗有幾分能耐,能夠通過重重鬼士的包圍,帶兵殺進猛鬼域的軍營來。便打了看守的侍衛,搶了一把利劍也殺了出去。

可讓他奇怪的是,以往守夜的鬼士全無了彼時的氣勢,一個個沒了骨頭似的癱軟在了地上。怎麼,淩狐國倒是連蠱毒都能破解的?淩霄寒心裏納罕,卻也隻是跟負隅頑抗的幾個活人打鬥著,直到殺出一片血路來。

“王爺!淩霄寒!”他聽到有人喊道,聲音裏有委屈和撒嬌的哭腔。

淩霄寒尋聲望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顏蔻色在這裏!他本該在數千裏之外的禦涼城裏的蔻兒在這裏!

淩霄寒看向他奔跑過來的顏蔻色赤腳著一身殘破的布衣,頭發披散著,小小的臉上滿是疲憊之色。一時間百感交集,“蔻兒,你怎麼來了!”他說,飛身過去把小人兒抱緊在懷裏。

“蔻兒,是受傷了麼?”他查看她沾著血跡的小腳,心裏滿滿地都是疼惜。好像自己多日來所受的委屈並沒有什麼,隻是她讓他有了殺人的衝動!

讓他的女人受這樣的委屈,淩霄寒恨不得帶兵去踏平整個猛鬼域!

“傻瓜,”一定是她非要過來營救他,以淩霄寒對顏蔻色的了解,如果她想做一件事,一定會是“不擇手段”的。她是用了美人計嗎?!淩霄寒為自己的認知嚇了一跳,他的女人,居然用這樣的方式來營救自己!

“蔻兒,我寧可死,也不願意讓你用這樣的方式來救我!”他說,放開她,就要拔劍自刎。

“王爺!”顏蔻色見淩霄寒想不開,就衝上去搶他手裏的劍。淩霄寒一個躲避不及,那劍刃劃在她纖細的手指上,一時間血流如注。

淩霄寒白了一張臉,馬上扔下劍扯了衣衫為顏蔻色包紮起來。顏蔻色卻不依了,掙紮這不讓他碰,隻說:“我擔心自己的夫君出事,便趕了來,你倒是嫌我髒麼?”

“蔻兒,我淩霄寒英雄一世,總不能靠女人用自己的肉體搭救!”淩霄寒說,看著顏蔻色越掙紮傷口越大的手,不由地心裏抽痛。他終是把她按在那裏不動,強硬地包紮好了。

“我髒,我不好,你倒是檢查檢查我身上,是哪裏被他碰過的!”顏蔻色隻是哭鬧,好像多日來的委屈和擔心,都化作了眼淚傾灑下來。顏蔻色是個聰明女人,因為她知道若是她不哭不鬧地任他亂想,結果隻會更糟。

“蔻兒,我們先回去,好不好?”淩霄寒被顏蔻色哭得一顆心都軟了。他小心翼翼地抱著她,親吻她臉上的淚珠,哄道。

“拜見王爺!”找過來的歐陽懷遠對淩霄寒行禮道,身後便是一臉不爽的淩子敬了。

淩霄寒用自己的披風把顏蔻色整個人包起來抱在懷裏,對歐陽懷遠笑道:“這是怎麼了?為了救本王脫險,連文官和女人都出動了?”

歐陽懷遠怕淩霄寒不悅,也不答話,隻是牽了一匹快馬來說:“恭請瑞王爺和顏妃娘娘回朝!”

顏蔻色這才止了哭聲,把小臉兒從披風裏露了出來。

靈澤六年三月,瑞王爺淩霄寒和寧王爺淩子敬生擒了猛鬼域國君獨孤逍遙,得土地一省四縣,黃金白銀各三百萬兩。並強迫獨孤逍遙簽下百年內再不入淩狐國國境的條約,始放回國去。

據傳,起關鍵作用的,是一個金發布衣的柔弱女子。

據傳,該女子愛慕瑞王爺淩霄寒已久,隻是苦無機會。聽說瑞王爺被俘,便喬裝打扮混入了敵營,一舉藥倒了獨孤逍遙,拿下控製鬼士的法器,才算是幫助淩狐國的將士們殺入重圍,救下了瑞王爺不說,還生擒了那武藝高強的獨孤逍遙。

一時間,此事在禦涼城裏乃至整個淩狐國被傳為美談。

“蔻兒,這下子,全民戰神可是你了。”淩霄寒抱著柔柔弱弱的顏蔻色輕聲笑道,這些日子下來,顏蔻色總是跟他“鬧別扭”,總算把他心裏“被女人營救”的“恥辱感”一點點磨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