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這。”莫非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床鋪。
“那師父你呢?”她睡師父的,那師父睡哪兒啊。
莫非於是又指了一下自己的床…
意思就是說他們今天晚上要睡在一起,這怎麼可以呢。怎麼可以在長輩還在的情況下睡在一起呢?他們還沒有成親啊!
“師父,我覺得不妥。”鑒於每一次她說出來的問話都會被師父反駁,所以她這一次在心裏早早的已經準備好了充足的理由來說服他。
可惜人總說,策略是要時時變化的。並且變化這個策略呢,還不能讓人看出來你要變化,也就是所謂的要變化無常。
哪裏知道這一次官輕枚是準備好了對策,可惜莫非卻變策略。
莫非並沒有問她哪裏不妥,而是告訴她,“雖然你我心知肚明,我們並未成親,但是外麵的一眾長輩卻不知道。倘若這個時候我們分房而睡,豈不是告訴他們,我們兩個還沒有成親嗎?”
這個理由給的著實好,官輕枚竟然無話可說。
於是磨磨蹭蹭一會兒之後,兩人都規規矩矩地上床。彼此就這樣相對無言的躺著。直到外麵已經響起了細微的蟲鳴聲,官輕枚不安分的翻了個身。
“睡不著?”莫非問。
“師父…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想清楚,我將來該怎麼樣過。”她知道自己割舍不下莫非,可是她又不能夠拋棄所有的一切,無憂無慮的和他在一起。所以她很糾結。
“無妨。我可以等。”反正已經等了這麼久,似乎再多等一些時日,也沒關係。
“師父…萬一我一輩子也想不清楚呢?”倘若她真的一輩子都走不出這個心結,難道他就等她一輩子嗎?
“要真這樣的話。”莫非頓了一下,做出深思的模樣,臉色變得十分的嚴峻,似乎已經在假想著,如果她一輩子也不能走出心結的模樣。這種模樣看得官輕枚心口一痛,師父,是不是這樣你就會放棄了。
“那我就不會等你了。”沉吟半響之後,莫非說了這麼一句話。官輕枚心冷冷的冰凍了一下,說不難過是假的,她很難過。可是給不了又強求別人,這樣的人是多麼可惡啊!她怎麼能夠讓自己成為這麼可惡的人呢。
“嗯。那樣的話,我會祝福你得到幸福的。嗯,那樣也好。”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她告訴自己自己說的沒有錯,就應該這樣。
“傻瓜。看你這失魂落魄樣。”莫非心疼的摟過她,“我沒有說謊,如果你一輩子走不出這個心結,我就不會等你了。我會陪你走出來。如果你一輩子走不出來,我就一輩子陪著你走。”
官輕枚抬起眸子,感動得眼中盈滿淚花。師父,在這來來去去的人生中,我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到最後隻剩下我一個人。隻有你,承諾我會陪我一直走下去。我害怕孤單,所以,你給我陪伴。謝謝你,這就是我最想要的。我最想要的就在麵前,我如何控製得住自己去擁有他呢。
“師父,你還願意娶我嗎?”
“願意,我一直願意。隻要你點頭要嫁給我,我都願意。”莫非深怕自己聽錯了,從床上坐起來,俯視著她,直直看入她的眼睛,看她沒有開玩笑,看她沒有說謊,看他看不完的她。
“師父,我們成親吧。”這一句毫無征兆,卻毫不唐突,這一句那樣自然又那樣驚訝,這一刻,似乎來的太遲,又終於來了。
“好。我們成親。成親之後去一個沒有亂世紛爭的地方。我陪你遊山玩水,陪你做一切你喜歡的事兒。”終於,可以擁有了。他有一種如願以償的陌生感覺,要想細想卻完全無法。隻是覺得,成親應該是早就要做的,卻因為不可言說的原因,直到如今才得以完成。
“好,好。”隻要你陪著我,做什麼都好,去哪都行。
“丫頭。”莫非又躺下,將她抱在懷中,開懷的笑了。他想或許他一輩子也不會記起來他們的曾經了,經管他試著去記得。但那都不重要了,好在上天讓他們重新相愛了。
“等等。師父,五年前你給我準備的定情信物,它還在嗎?”
“你問那個東西幹嘛?”
“我還想要那個東西做定情信物啊。”
“跟我想的一樣。”莫非從枕頭下摸出了東西,這東西他一直放在枕頭下麵,就是想著有一天,還可以把它送給她。沒想到這一天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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