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主母隻是這樣說一句似乎想要妥協的話,可單憑這麼一句話,還是無法推測她心中所想。當然這是常人的想法。可是三老爺不一樣,他這個人精通心理,以他對主母的了解度,他知道主母已經承認了。隻不過由於當家的沒有說話,她也隻能夠繼續反對。
“莫家的子女,都是會功夫的。你的意思是官輕枚不會功夫,故而你沒有辦法承認她的身份,對嗎?”三老爺問出了主母的心聲。
“依你看,要怎麼辦呢。”她就這麼一個兒子,也是希望兒子能夠得到幸福的。莫家的規矩是不允許納妾,而官輕枚現在的資格是沒有辦法嫁給莫非的。
“這倒也不難。讓她學個一招半式,也叫做會功夫。”隻要上麵有人撐腰了,會功夫就簡單。可若是上麵的成心不讓過的話,即便功夫蓋世也是過不了的。
“你這辦法我倒也想過,隻是老爺子那邊…他是不會同意的。”老爺的脾氣能和莫非是一個樣,都是倔得如一頭牛怎麼拉都拉不回來的。莫非既然有心脫離莫家,使他麵子上過不去,他必然也不會同意的莫非娶官輕枚的。
“主母同意了,下麵再以投票表決。勝算其實是,一半。”莫家向來都是這樣公平的投票選擇,隻要各占一票,後麵會是什麼樣的結局就不好說。畢竟莫家人那麼多,各人心中所想都不相同。
“你二哥二嫂是斷然不會同意的。還有很多,和非兒有仇的人。恐怕這一半的幾率是沒有的。”有仇的…白沙什麼的,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在哪一刻,他們到底會站在哪一邊呢?倘若如此,都還輸了。她和老爺的間隙又大了。此乃下策呀。
“如此。不如順其自然吧。他二人能夠經曆這麼多風風雨雨,還是走到了一起。說明緣分天定。我們就看著他二人如何搏擊命運,能幫的時候就搭一把手,不能幫的時候就看著吧。”這也是一種態度,不是嗎?
主母點頭,讚同了。這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於是呢,一家人就在這樣的觀戰中磕了一下午。官輕枚了已經和白雅夫人解釋清楚了,首先,她在自己的脖子上塗了蒙麻醉劑,然後呢點穴的並不是她,用的也不是手指來點穴。是一直埋伏在她身邊保護她的華若,用銀針來點穴。
白雅夫人一聽,明白了。首先麻醉了她的感官。其次,用銀針的話不會像手指那麼讓人注意。並且紮著如果沒有感覺的話,是一點也不會發現的,所以她沒有發現自己中針了,反而還以為官輕枚會功夫。想來原理竟然這樣的簡單,不過能在焦急的時分能夠迅速的想出來,並且做得天衣無縫,也是一種能耐。她承認她輸了,並且輸得心服口服,盡管對方並不是自己打敗她,而是借助別人的力量。
而莫木從莫蒙口中得知了白雅夫人曾輸過官輕枚一戰,表現的頗為震驚。她這個嫂子,真是用能夠給她帶來驚嚇。
跟蹤而來的莫玲瓏知曉後,也是大駭。呀完,開始動腦了。她認真權衡了一下,覺得官輕枚這個人遲早要當上自己的嫂子了。識時務者為俊傑,恐怕她以後不能以她為敵了。隻不過從以前到現在,關係就一直不好,忽然的變好的話,隻怕反會讓人家覺得有陰謀。她糾結了…看來她得想個辦法,趕緊離開這。
此地不宜久留,現下,隻有等時機了。沒準時間一長了,官輕枚和表哥生活的比較好了。就會忘掉以前的不愉快,也會比較容易接洽自己。總而言之,就算有心賣好,現在也不是時機。況且她離開了,也算是一種示好。她打定了主意,並且準備去和她娘親商量一下。
於是那急匆匆的就像就往回走了,哪承想遇到剛剛從外麵回來的白沙夫人…
“娘,我們不能再針對她了。”
“玲瓏,以後都不要再針對官輕枚了。”
兩人竟如此口同聲的說出相同的話,母女二人相視一笑。當天下午吃完飯之後,玲瓏就全身發燒,說是舊疾。白沙比較擔心,所以就帶著玲瓏先回莫家了。
而莫家的掌門人的也顯得特別的生氣,飯一吃完立刻就走了。掌門人既然走了,主母也是要走的。這主母一走,莫木也就不能夠停留,那必須跟著走了。這浩浩蕩蕩的大部隊,一下子走了主幹,官輕枚著實鬆了口氣。不過剩下的都沒有立刻就走的意思,官輕枚隻得硬著頭皮安排了上房。
這緊張的一下午,就這麼對付過去了。可是接下來才是重要問題了。她睡哪裏…
“師父,我今天睡哪?”她非常的累,可憐兮兮的看著莫非,好想休息,好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