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果當初(3 / 3)

我想或許是自己總是給自己一線希望,總是放自己一條生路,終究還是無法對自己下狠手,生生的把那個很重要的人從生命和記憶力剔除。

我十九歲的生日如期而至,可是我卻忘記了,如卿也忘記了,我們每天忙忙碌碌畫著畫不完的畫稿,就那樣在一個平凡的夜裏度過,再過五分鍾就是十二點了,也就是說,再過五分鍾,我就已經過完了我生日的這一天,可是我卻茫然不知。

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是一個極其陌生的號碼:莫知,生日快樂。

我的手一抖,今天竟是我的生日,這個號碼,會不會就是他。

我發瘋一樣的撥了過去,可令我失望的是,對方卻是一個懶洋洋的男人的聲音:“你好,請問你找誰?”

我先是一愣,之後用極其焦急的聲音說:“你好,剛剛這個號碼給我發過一條短信,請問你是誰?”

我感受得到我內心的焦躁和語氣的焦急,無奈把持不住的期望讓我的聲音根本不受控製。

“短信?啊!剛剛是有人讓我幫他發一條短信來的,不過……”

對方還沒有說完,我就焦急的問:“那個人是誰?”

“對不起小姐,對方要求我保密。”電話裏依舊是懶洋洋的聲音。

我急得幾乎要哭出來:“你別騙我,是不是霍齊,是不是不他,他在什麼地方,你到底是誰?”

“你們這群人真是有意思,都進來了還搞那麼純情,行了行了你也別問了,大半夜的早點睡覺吧。”說完電話就被無情的掛掉了。

進來了?是什麼意思?我的血液全部湧向頭頂,瞳孔不斷的在擴張,那一瞬間我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隻是及其憤恨的瞪著趴在桌子上困得幾乎睡著的如卿,手指捏的慘白,隨即喉嚨裏發出了一陣及其詭異的聲音,那聲音近似低吼卻又冷靜恐怖的不像話:“許如卿,你怎麼能騙我。”

如卿揉了揉半眯的眼睛:“怎麼了這是?”

我抄起手邊的顏料盒就朝如卿狠狠的砸了過去,可惜沒有砸中卻濺了他一身的色彩,他還是怔怔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我眼睛猩紅,像要殺人一般:“我知道了,我全部都知道了,你休想再騙我。”

“莫知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任何事情在騙你,我愛你是真的,想要照顧你也是真的……”

“那又怎樣!”氣急之下我怒目瞪著他,如卿一瞬間臉色慘白,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是苦笑著,低下頭。

“你說你沒有騙我,那你告訴我,霍齊他在哪?他是不是在監獄,你那日私下找他是不是讓他頂替你去坐牢?霍齊那個人,是根本不可能犯法的。”我幾乎嘶吼。

如卿搖搖頭:“你果真是知道了,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辦法告訴你事情的真相,雖然我也難逃幹係,對不起莫知,是我對不起你。”他站著仍舊沒有動,也並不看我,我衝上前去抓著他的領子拚命地撕打,可他仍舊是低著頭一動不動,眼裏帶著晶瑩的淚花,臉上是那樣痛楚的表情。

“你早就知道,為什麼要騙我?霍齊為什麼會去坐牢,如果不是因為你他怎麼會?”

如卿艱難的抬頭看著我,臉上是痛極了的表情,我聽到他的聲音都帶著咽著刀子那樣的痛楚:“莫知,我在你心裏,竟會是這樣的人,如果當初是我,一切會不會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