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想這些了。
眼前的這個人,從出手開始便沒有在他們麵前停下過一刻,直到此時,對方才終於停了下來。
撞破牆壁所形成的石粉中,緩緩地走出一個身影。
還算是帥的一張臉,披肩的長發,這樣的年輕人在撫順大街上簡直一抓一大把。
洪長治在這之前從沒想過這些東西,不,他甚至連對方叫什麼都不知道,跟在子言後麵的小鬼而已,年輕氣盛,大概是想要追求正義,不屑於自己這個貪官,他是這麼想的。
回想起來,自己昨天還在跟他說什麼“亢龍有悔,盈不可久”,覺得他不知天高地厚的,那個時候眼前這個人又是怎麼想的呢?
想笑吧?交換下位置,真是自己都要笑慘了。
洪長治的手下並沒有全部死掉,但是看著從房間外走進來的年輕人,卻已經沒有一個人敢動了。
李月庭的目光,已經死死地盯住了洪長治。
塔塔木麵色嚴肅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的身邊,另外四名和尚緊緊靠著,也不敢有絲毫放鬆。
雖然被人保護著,但是洪長治卻絲毫感覺不到安全,他看著人影說道:“你想怎麼樣!”
“帶你走。”
話音剛落,塔塔木已經變了臉色,風的聲音,好像是十幾個女的在同時尖叫。
眼前的李月庭已經徹底消失,巨大的反作用力下,他原先站立的地方被破開一個大洞,從裏麵能看見下一層房間的情況。
而洪長治的周圍,四名武僧仍舊呆呆地望著李月庭原先站立的地方,速度太快,他們甚至還沒做出反應。
同時消失不見的還有塔塔木。
風聲尖嘯中,他已經倒在十幾米外的牆邊,方才他試圖擋在洪長治的身體前,結果肉體直接被對方擊破,鐵布衫好像沒有用一樣。這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事情,現在他的心髒被擊碎,嘴角不斷吐出血沫,呼吸已經漸漸微弱。
而另一邊,洪長治也已經被帶走了。
“師兄……”
“怎麼回事。”
“洪爺不見了。”
鬆鶴樓的對麵,一名身背弓箭的少年,透過窗戶和牆壁上的破洞,看著那裏的景象,不可置信地張大嘴巴:“開玩笑的吧。”
……
……
撫順內城中,某一個會議室內。
巨大的沙盤將整個城市全部表現了出來,上麵東一簇,西一簇地插了許多小旗子。
小白看著眼前的沙盤,朝著一旁的手下問道:“劍客,少林寺那幫人怎麼樣了?”
他的右手邊,一個看上去十分憂鬱的男子雙手抱胸,腰間挎著一把長劍,聽到小白的問話,他朝沙盤上指了指:“允曆他自己住在館驛,不過他派了五名手下,和洪長治在鬆鶴樓見麵。”
說完,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他們可能已經發現我們了,不過似乎沒有要遮掩的意思。”
“誰在盯他們?”聽完劍客的報告,小白從桌上拿了一枚旗子,插在了沙盤上,鬆鶴樓的方位置。
“允曆是石頭在盯,鬆鶴樓那邊,我派小箭去了。”劍客似乎對小白的舉動有些疑惑:“為什麼不把他們直接抓起來?隻是關押的話,老大那邊也不會怪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