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走。”郎月蹭過去,低下頭蔫蔫的道。剛放開的心,又有點兒提起來。畢竟那麼些皇子都是他兒子,打了他兒子,不僅不上門打招呼,還出去玩,是不是有點兒太過了?郎月低著頭,一副小可憐的模樣,不知道是想認錯還是訴苦。
嗬,這兩種心情可是天差地別的。皇上看著她,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皇上,今兒承輝和承尨來過,想來皇上也知道了。不過人是我打的,有什麼不滿衝我來。”花公子自告奮勇上前表態,但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反而挺起胸膛,很是理直氣壯。
不過本來就是郎月這方有理,隻是手段有些彪悍而已。
皇上淡淡一笑,摸著郎月的頭頂,微微歎息一聲,點頭道:“今兒的事我聽說了。做得很好。你比較特殊,有時候我不方便插嘴,你要自己能拿下來。你們幾個,也要伶俐些,別讓人將琅兒欺負了去。還有,有空了也去皇後那裏問個安,否則禮數不周。”
皇後,郎月嘟著嘴兒,本來還好,不過想起承泰,總覺得怪怪的,不知道該怎麼見。
“皇後人不錯,不會為難你的。你也別淘氣,見了她客氣點兒,明白沒?”皇上語重聲長的交代道。口氣,帶著許多的滄桑,和厚重感。
郎月點點頭,說的也是。皇後要找自己麻煩早來了,更何況於情於理也該親自上門去。
別過皇上,眾人往荷花池去。
郎月惦記著皇後這茬,不知不覺就朝中安宮椒房殿而去。
椒房殿是中安宮正殿,地位猶如太明宮明德殿,是皇後處理事務母儀天下的地方。
皇後尋常飲食起居乃至召見後宮眾人以及朝廷命婦等,大多在偏殿,或者別的殿。
中安宮內另有若幹位分較低的嬪妃夫人等,各居一殿,因此,中安宮的地方也大得很。
郎月牽著花公子,慢悠悠進了中安宮,走了好一程還沒到。玉公子和魚兒左右緊隨,寸步不離;也不緊不慢的走著,一邊兒打量這裏的環境布置。
除了儀製上的恢弘端莊,中安宮看著甚至有幾分太明宮的剛硬,渾不像後宮皇後之地。許多地方簡樸的甚至透著幾分單薄,或者說鄙陋。這種季節,沒有花草,高大的槐樹,潔白的槐花,愈發顯得素淨整潔。偶爾一溜石榴樹,棲息在牆根,看著更顯威儀正派。
走在這裏的人,大多凝神屏息,安靜的有幾分壓抑。偶爾說幾句悄悄話,或者一點兒輕微的腳步聲,猶如風吹過樹梢,顯得,一切都那麼安靜。靜謐,透出一種貴氣。
郎月越走越心裏沉甸甸的,不知道皇後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照說皇上年齡不大,皇後也該三十左右,這個年齡的女人,正是講究花紅柳綠的時候。難道是因為皇後不得寵,還是她承受了太多皇後的責任?亦或是,她品性如此?汗!……
眾人都是初入中安宮,除了悄悄的打量,也都有些好奇。為何宮裏感覺如此安靜,連來往的人也不多,再加上安靜的各自走過,竟然有些如入無人之境的感覺。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