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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幹什麼啊!”平時一張冷臉的許誠元如今頭帶大紅色綢花,臉如白麵,嘴紅如剛喝過鮮血,臉頰旁紅若猴臀,眼皮如被人倒騰了兩拳。

“哎~好久沒有到人間了,不知道女人們還時興不時興這些裝扮了?”瀟湘下巴壓著手臂,像欣賞水墨畫般,“哎,我怎麼這麼佩服自己呢?怎麼這麼有本事呢?哎!我真是天才,竟然把你畫成仙女……哎……”

你家仙女張成這樣啊!許誠元叫苦不迭,他被定住了,是瀟湘君使了法力的……當他看到瀟湘從後麵拿來一大捆紅綢,一大堆胭脂水粉時候,他已經察覺到危機了,然而他被定了……他太小看她了,原來她說冥府一天,人間一刻,而他在這地方一天就答應多給他十年陽壽的代價不是那麼簡單的!

轎車在鄉道上行駛著,開車的男人流著冷汗,一路上他十分小心翼翼。

“先生莫慌,妖這東西,你越怕它,它就越逼近你。”瑞先生試圖安撫著許振新。

“我父親有愧於它,我又怎麼理直氣壯?”許振新遊有些歇斯底裏。

“犯錯之人不是你,是你父親,雖然父債子償,但是冤有頭債有主,你父親不是因為做了此事日夜不寧終於愧疚而去麼?”瑞先生勸道。

“可是,那東西還是纏著我的兒子……”

“它此刻不是纏著你的兒子,而是在閣下家中等待你們到來好複仇。你們既然想辦法將其鎮壓,為何不將其收了呢?”

“我們有愧於它一天,我們就沒有辦法找人收了它……”

眼看著離許家老宅越來越近了……

“流美!”這是劉小君第N次將遊走於太空的流美的神魂喊了回來。

“你最近怎麼老心不在焉啊!”劉小君發問。

流美失魂落魄地抬頭看了她一眼,轉回頭看了一眼後麵的空位置,轉回頭,低下頭,趴下,有氣無力。

“孫流美!你怎麼在許誠元不在的那天開始就沒有魂靈了啊!許誠元你才認識幾天,很不熟麼?他休學幹你什麼事,你為什麼一蹶不振,你這幾天是不是和他有什麼事瞞著我?我不說他很怪麼?叫你不要招惹他,你是不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

“附身?”流美一愣,望向她,“你知道?”

劉小君一愣,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脫口而出,立馬改口,“我聽說他家的事是……”

有一會,劉小君在流美耳邊叨嘮了好半天,流美越聽越明白,“原來是這樣……許家的長輩真是壞死了!”

“我爸爸說,那是這個時代的悲哀……”劉小君眼神淒然。

“哎……”流美歎了口氣。

許家大宅近在咫尺。

人一看就有股不對勁的感覺,為什麼好好的天,這一片卻是烏雲密布?

從宅子外麵,隱隱約約聽到有絲哀怨的哭聲和咒罵,那聲音忽遠忽近,琢磨不定。

本來好好的地方,怎麼會像個鬼宅呢?

這實在令人費解。

也許,老天想要他們做個了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