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的啊,真娘兒們!”黑無常俊臉抽搐。
“你們勾魂魄的時候順便可以找我玩啊。”流美安慰著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青灰色的一片。
許誠元…她在心裏默默地叫著。
“走吧。”黑無常輕輕拍拍她的背,“我們有時間會去看你的。”
“嗯。許誠元麻煩你……”
“瀟殿會好好照顧的,你回去要自己好好照顧自己。”他這話一出,一掌拍向流美,瞬間,她沒有了知覺。
“她會忘了我們吧?”白無常擦幹了淚。
“是的。”黑無常回答。
“不公平,我們卻忘不了她……”白無常的淚又劃落下來。
“流美…流美…”權看向幻化成流美的錦夫人,再看回床上的流美和誠元。
“她什麼時候才能醒?”權有些焦慮。
快了。錦夫人的手上的紙顯出這兩字。
她突然掙開眼,看向旁邊,許誠元一動不動。
“這是哪裏?”她回望周圍一圈,一片陌生。
她推了推許誠元,“許誠元,你醒醒!”她搖了半天,許誠元沒了半點反應。
“流美!”權走了進來,“你醒了!”
21
瀟湘殿。
許誠元端來一盤水果走來。
“就這段時間就熟悉你的職責了?”瀟湘看著許誠元忙碌的身影,一絲笑意彎向嘴角。
“你現在是我的上司,我不熟悉又能如何?”冷冷的話音。
“怎麼?對我有意見?”瀟湘挑眉。
“不敢。”他低下頭。
“知道為什麼要留下你麼?”瀟湘正坐,單手扶著下巴。
“上司的想法,我怎麼好知道?”他反問回去。
“你若回去,你的身體都保不住了。”瀟湘拿起一隻水梨,張口咬了下去。
“哦?”他看向她。
“你那不鬼不妖的仇人找著你呢,你不知道?”她細細咀嚼著水梨,說話有些模糊,但是意思他聽懂了。
“他?”
“哦?看來認識啊?”我就知道你小子命硬!
“我上輩人對不起它,我身為許家人,難辭其咎。”他說得淡然。
“也是哦,算起來兩條命呢。不過你這樣就死了,我還真不舍得呢。”
“我不是已經死了?”
“那個,我還沒有想好,所以你死還是不死待定。”
“待定?”
“等我玩夠了~”瀟湘舉起一隻手,將他用念力吸到跟前,一手撫mo上他的下巴,露出詭異的笑意。
“請問,先生,我們這是將要去哪?”中年人一手打著方向盤,一邊問著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男子。
“我家。”男子淡然。
“這是……”男人踩了一下緊急刹車,但見一隻土黃色的狗緩緩走了過去。
“先生有好生之德,長輩的事情還能跟我說說麼?為何有些不幹淨的東西會招惹上您?”男子的眼色向前方,目光淡然。
“先……先生……您這話是何意?”
上世紀,如果說*是一次政治動蕩,那麼,計劃生育的普及的手段,就是一次血淚浩劫。
許聞傑是許誠元的爺爺。經曆過*後,被平了反,之後便被分配工作。他被分配到計劃生育工作站,主要做的工作就是對計劃生育的執行監督。
那一年,正是計劃生育剛剛起步的時候,因為剛起步,所以比暴風雨來得更嚴厲。
林曉軍和夏珍玉結婚已經有了五年,一直沒有孩子。
這年的一天晚上,夏珍玉做了個夢,夢見兩隻麒麟踩著祥雲向她飛奔過來。
第二個月,她覺得胃口有些反常,到衛生站一檢查,懷孕了。
懷孕是好事,但是煩的是懷的不是一個。
雙胞胎。
那時候,計劃生育要求隻準生一個。
衛生站和計劃生育是通氣的,這事情被許誠元的爺爺——許聞傑知道了。
許聞傑開始沒有在意。
然而中央在那段時間打擊得很嚴,對於此事,許聞傑開始擔憂起來。
他開始沒有事就到夏珍玉家探訪,勸其打掉。夏珍玉五年才懷上孩子,哪裏肯,便和許聞傑鬧僵了。
與夏珍玉鬧僵後,許聞傑原想等要生時候再罰罰錢,意思下打破僵局就好了,哪知道領導會過來視察他的工作,他咬咬牙,估算著日期。
眼看臨盆之日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