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我們怎麼去?”許誠元問。

“在下和內子不方便插手,這隻能勞二位代理了。”瑞先生轉向妻子,隻見妻子在白紙上用朱砂畫了一個奇怪的圖譜,像是符,畫好後,她輕輕吹了一下,但見筆跡遂幹。她將圖遞給許誠元。

“去冥界之事還是交給小許先生,而小孫先生您陽氣太重,不宜冒險。在下另有重責交賦。”

陰暗發出綠瑩之光的周圍,四處散落暗紅色的蔓珠沙華。

突然,一條殷紅的長道從遠處延伸過來。

一個穿著絳紫色漢服,頭戴金玉流蘇帽,發如黑色瀑布,同流美一般大的女孩,她手持一朵絳紫色的曼珠沙華,從這條長道上緩緩行來。

女孩一雙犀利紫色眸子,瓜子般的白如凝玉小臉,桃花般的小口。

“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女孩輕輕嗅著手中的花香,麵無異色。

“冥界肉體凡胎無法進入,隻有人的元神才能進入。不過人的元神一但進入,必被鬼差抓捕。內子方才交與閣下的是一張隱身符,一般鬼差難以觀察到閣下。閣下神鬼不察地潛入其周圍,速速尋回流美小姐,在一日之內趕回。那琥珀貔貅……”他說著頓著,但見權死攥著那飾物不放,歎口氣,“若不能全身而退,閣下就留在冥界陪伴流美小姐吧。”

許誠元想也沒想,點頭,“反正我活不過十二歲…”

三人聞言,權最先憤憤不平地跳起來,“憑什麼?我妹沒遇到你前活得好好的!”

那夫婦二人顯出一臉詭異的笑。

“如果……”瑞先生話說一半。

“請先生明示。”權和許誠元一齊說。

“如果小孫先生將那飾物借給小許先生,則風險大大降低……”瑞先生臉向妻子,一臉春風地笑著。

權望向手裏的飾物,“這個對我的意義……先生是知道的……”他頓一下,“如果流美救不出,我死也不放過許誠元!”他不情不願將那飾物奉上,瑞先生取過那飾物,將飾物掛在許誠元的脖子上。

“在下現在念肉體元神分離咒,有些痛苦,請堅持下。”瑞先生將兩支修長的玉指靠在唇邊,開始念起長串的咒語。

許誠元突然倒在地下,他感覺到像撕裂身體一般的疼痛……

這個地方的四周圍泛著青灰色的光,地麵上鋪滿了各色的蔓珠沙華,那花密集得如毯子般。

飄滿香氣的花詭異地開著。

半空中突然顯出三個身影:一個白色古衣少年,一個黑緞古衣少年,另一個是流美。

三個人落在蔓珠沙華鋪成的地毯上。

白衣少年彎下腰,隨手采了一朵蔓珠沙華,遞給流美,“流美,送給你!”

流美愣愣地看著那朵花,一絲紅暈上臉龐,接過花,“謝謝……”

黑衣少年一臉不屑,“滿地都是,搞得那麼假仁假意!”

“吃醋了啊?”白衣少年靠過來,一手牽著流美的手,一手挽過黑衣少年的胳膊,“我不會冷落你的!”說話還不忘拋個媚眼給他。

流美望著二人氣氛,十分不明白。

許誠元感覺自己飄了起來。

“在下將閣下送到冥界入口處…請閣下拿好手上的符,萬事小心!”瑞先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