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芷死了,她帶著她的故事離開了這個世間。
關於鄭芷的故事隻是告一段落,但是梁祚並沒有被找到,以後還會有後續。
白露從後麵的屏風裏麵走了出來,她一直在暗處藏著。
“你做的很好。”白露拍了拍他肩膀說道:“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殷秀眼中閃著一道寒光,說道:“來場大清洗。”
白露一愣,望著比自己矮半個頭的殷秀,突然有些害怕:“現在倭寇未平,還是少連累一些人為好。”
殷秀點了點頭,說道:“這點我自有分寸。”
鄭家作為大周的三大家族之一,殷秀自然不會亂動。而且他們之中有人雖然依附這鄭家,但是絕無叛逆之心。
現在國家動蕩不安,確實不宜牽連過多。現在殷秀想要殺的都是一些和鄭家關係密切的武將。
他們手中掌握的兵權,為了防止他們異動,必須要防患於未然。
望著殷秀略顯成熟的臉龐,白露微微一笑,眼神之中卻是說不出的失落之色。
他已經長大了,以後不再需要自己的保護。
“還有一個人想要見見你。”
“誰?”
“鄭朗。”
殷秀腦海之中浮現他那稚嫩的書生麵孔。
“先緩幾日再見他吧。”殷秀歎了一口氣。雖然鄭家謀逆,但是鄭朗是無辜的。
對於自己父親想要謀逆,要是說他完全不知情,也是不可能。要不然他也不會幫助鄭芷將那張紙條交給自己。
“你們要好生招待他。”
白露點了點頭,關於他和鄭朗的感情她也所了解。現在確實不宜相見,等過段日子,一切都穩定下來之後再做決定。
“將馮將軍和張將軍找來吧,朕有些事要和他們說。”殷秀對門口的小太監說道。
“是!”
鄭芷的屍體已經被拉走了,門口的那攤血跡慢慢被大雪所覆蓋。
“這兩個人對大周很忠誠,我想將金陵城的防衛全權交給兩人。”
“常言道,患難見真情,此二人確實是合適的人選。”
不久之後,張、馮兩位將軍走了進來。殷秀也當場將兵符交給兩人。
“要是沒有那位黎將軍,朕也不可能成功,所以朕想要封他征西大將軍前往江淮。”
黎明剛從江淮回來對那裏的地形非常清楚,將他調往江淮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且黎明本身就驍勇善戰,內心深處渴望在疆場上和敵人廝殺。
緊接這殷秀又以此封賞這些有功之臣,手裏有了兵權,他的話也變成了聖旨。
下午的時候,殷秀乘著一定橋子來到了司禮監。
最早的戰爭就從這裏開始爆發的,所有不少的殿宇已經坍塌了。
殷秀順著一條小路來到紀超的房間。
屋裏伺候的太監們看到皇帝來了,悄悄的關上門走了出宮。
紀超的腰被扭傷了,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人的年紀大了,又淋了一上午的雨,已經發燒了,渾身沒有力氣。
殷秀坐在他的床邊,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頭,像是放在火爐邊一樣:“怎麼這麼燙,太醫來過了嗎?”
紀超發出極為微弱的聲音:“來過了,剛剛吃了一劑藥。”
“嗯嗯。”殷秀點了點頭,柔聲安慰道:“你要快點將身體養好,外麵的事你不用擔心。那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也已經交給慎刑司了,等你康複了再解決。”
殷秀伸出手,幫他梳理了亂糟糟的頭發。走到他腳邊幫他把被子掖好。
如果沒有紀超及時派一個小太監來給自己通風報信,也許自己早就死了。
紀超才是皇帝真正的救命恩人。
“謝謝你。”殷秀拉起他粗糙的手。
“皇上不必客氣,奴才也是在自救。”突然他咳嗽了幾聲。
殷秀趕緊伸出手,放在他的胸口幫他順著氣。
“其實都是陛下自己的功勞,真實沒有想到你竟然可以這麼快就能逆轉戰局。”
紀超苦笑一聲,之前以為他隻是一個小乞丐沒有什麼人脈。現在看來是自己看錯了。殷秀才是最終的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