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惡奴挑事(2 / 3)

秦梓剛一站定,就破口大罵道:“好你個小雜種!這就動手了!看本少爺怎麼收拾了你!”說著便暗暗朝秦鬆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一起動手。秦鬆見那少年無所顧忌,幹淨利落出手!年齡與秦梓相差了兩三歲,但伸手不凡,竟與之鬥個勢均力敵!當下越發認定少年來頭大!恐惹禍上身,一時委決不下!

正當秦鬆猶豫不決之時,忽然又從花木後麵走出一個青衣少年!顯然早就躲在後麵了。見局勢不對,這才現身出來。站在先前那少年身畔,盯著秦鬆,並未動手。秦鬆心一跳,心中暗忖:“這少年又是什麼來頭?等下不會再出來一個吧?”但見來人臉龐青澀稚嫩,神情略顯不安!與之前那少年的鎮定老練相較,這青衣少年十有八九是個涉世未深的愣頭青!秦鬆稍稍放懷,雙眉一挑,斷喝道:“我道是誰?原來也是個小毛孩!你來做什麼?不要命了麼?”故意扮作了凶惡羅漢,想藉此嚇退來人!青衣少年越發覺得不安,但並沒有退縮,紅著臉望著秦鬆顫聲道:“我、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叫秦橫,我叫北山石。你、你們怎麼兩個欺負一個呢?”秦鬆覺得青衣少年實在幼稚可笑,厲聲喝道:“什麼朋友不朋友的,都是騙人的混賬鬼話!你還當什麼真!大爺先宰了你!看他能把我怎樣?”

原來先來那少年名喚秦橫,青衣少年叫北山石。此時,秦鬆見北山石呆頭呆腦的,已然毫無防備。突然施手左右開弓,連扇北山石兩個巴掌!北山石頓覺頭昏腦脹,雙耳轟鳴,兩眼冒金星!摸不著了東西南北!於是秦鬆不緊不慢,先是直拳擊中了胸口,又起右腳連踢了兩下肚子,再一把抓過領子又扇兩個耳光!然後,重重一腳,將北山石踹出了五六米之遙!北山石猶如小舟顛簸惡浪中一般,先是不著東西南北,回過神後如同從地獄來回走了一遭!

秦鬆有意令其先緩過一口氣!見北山石掙紮要爬起來,又上前一重拳砸下!不及細想,北山石隨手一撈,竟一把拽住秦鬆手腕!當即死死抓住不放,左手拳從側麵向內狠狠一擊肘關節!整隻聽見“哢”的一聲,秦鬆仰天慘叫!下一刻,即見秦鬆右手半截垂直耷拉下來,顯然右手肘關節處已斷了!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原本正激烈酣鬥的秦橫與秦梓,也齊齊住了手!各自往這邊跑過來,一臉驚疑!秦橫見北山石臉頰紅腫,上麵指痕縱橫交錯,模樣十分狼狽,急問道:“北山石!你還好麼?”北山石看到秦橫,恍惚的眼神漸漸清明,忽覺心口一甜,“哇”的一聲,噴吐出一口又黑又紅的濃血!接著兩眼直冒金星,四肢癱軟,搖搖欲倒!秦橫立馬伸手扶住,心中十分不安,帶著北山石就想離去!

這邊秦鬆痛得不時嗷嗷鬼叫!秦梓看著束手無策,抬眼卻見秦橫扶著北山石要走;秦梓顧不得秦鬆,跳起來追過去,攔了下來,一邊卷起袖子,一邊對著二人狂叫道:“操你大爺的!還想溜掉啊!這事還沒完呢!”北山石吐了濃血之後,反而不似先前難受,雖然四肢依舊酸軟,但自己勉強可以站穩。見秦梓如此可惡,北山石掙脫秦橫雙手,說道:“秦橫,不必管我!你先打發了他,我們再走!”說著一臉雲淡風輕,似乎有事看著又沒大礙!秦橫漠然地看著北山石出人意料的舉措,忽然若有所思,淡淡一笑說道:“也罷!那你小心自己站穩了!”其實北山石稍稍用力一呼吸,都心口隱隱作痛,頭昏欲裂,說話間差點沒一頭栽倒!

秦梓見秦橫一臉鎮定,一付有恃無恐的模樣;又見北山石時好時壞,令人一頭霧水,難以明斷!而自己這頭秦鬆正自痛得嗷嗷直叫,差不多已是廢了!一個秦橫就夠自己受的,現在又多了北山石這一變數!這家夥傷勢到底是輕是重難以預料!指不定什麼時候突然出手,那自己要怎麼死,都不曉得了!秦梓思前想後,終是沒敢再動手!

秦橫見秦梓退去,倒也沒想再生事端。一方麵打起來確實也占不到什麼便宜;一方麵也著實是惦記著北山石的傷勢!秦橫回過身來,讓北山石左手挎在自己肩膀上,又伸過右手托住他的腰,然後二人就這樣一步一步蹣跚地離去。秦橫與北山石都走出了數百米之遙,還能隱隱約約聽得見身後慘秦鬆的叫聲了!北山石不由笑道:“這種小人!一說上些話,就拿著雞毛當令箭,到處裝腔作勢,作威作福,實在令人可恨!如今讓他們受些罪,倒也痛快!”話聲綿軟無力,上氣都接不了下氣,明顯已是強弩之末!秦梓若是獲悉了,隻怕連腸子都要悔青了!秦橫微微點頭,卻低頭問道:“北山石,你可還好?”北山石望著前方緩緩說道:“前麵不遠處有一座僻靜的亭台;平時少有人光顧,我們上哪兒坐一會兒!其他倒沒什麼,隻是胸口悶著一股惡氣,堵得慌!你稍留意四周,我在此行功調理一番;看能否將其驅散!”聽言,秦橫凝重說道:“這是內傷?”北山石笑著點頭說道:“是的。這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