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掙開兩個民警,其他民警都作勢要掏槍的時候,敏泰又一次攔下了憤怒的我!(後來我才知道,一般民警是不配槍的,這些民警是因為我哥那事特配的槍,詳細以後會說到。)
敏泰一出現在我麵前,我本能就停下來了,她盯著我的眼睛,搖著頭跟我說:“不要被憤怒的惡鬼侵蝕你的心,願愛能感化你讓你看見光和希望。”
什麼嘛,她一說這話,我的怒氣居然就消了一半,還有點想笑,你這小丫頭這種時候又說這種正兒八經的話,我還能正經嗎。
敏泰見我停下來,就轉身看著我表姐這個(死表子),就跟她說:“你真可憐,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見過的最可憐的人。”
這表子就愣了,也許她以為自己在村子裏算數一數二的有頭有臉的人了,還嫁了個開挖掘機的男人,生活蒸蒸日上,居然被一個九歲半的小姑娘說是可憐,她不屑的切了一聲說:“我不跟野娃子說話,滾開。”(外來的孩子會被本地人說是野娃子)
敏泰也不屑的哼了一聲,我知道她要掏錢了,早上還在市裏的時候取的。
敏泰果然從她的粉色小包裏拿出一把錢,數都不數,就甩表姐臉上,這一地的紅鈔怎麼都有一百多張。
周圍一下子就安靜了,過了好一會兒,表姐這表子才反應過來,跳起來罵敏泰:“你什麼意思!有錢就了不起嗎!”
嗬嗬,剛剛你不是還趾高氣揚的問我家要錢嗎?現在呢?
這些村民也在那起哄,叫她撿啊,有錢幹嘛不要,錢是你爹啊,聽的我真爽。
民警這時終於像點樣了,一邊幫忙撿錢給大姑家留點臉麵,一邊鬆我的手銬,疏散村民。
畢竟這隻是民事糾紛,能不鬧到所裏大家都不會去鬧,這事就算先告一段落了。
那之後三個村都在傳今天的事,說的是天花亂墜,不過都是誇我在城裏牛逼了,把黃長貴一家修理的淋漓盡致。(他們猜的,傳來傳去就變成我在城裏賺大錢了)
好歹這次算是給我家長臉,我對敏泰老站我頭上的事也不那麼介意了,畢竟她都是在幫我,而不是故意跟我炫,羞辱我沒錢。
一回到家我爸就在那唉聲歎氣,還時不時的拍桌子,估計氣還沒消。
我媽就一臉笑容的問我,敏泰是誰家的孩子,剛剛用了多少錢咱們以後還她。
敏泰就拉著我的手跟我媽說:“阿媽不用還,我的就是他的。”
被她這一句話說的,爸媽一下就瞪住我了。
我忙跟爸媽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這樣,我跟她真的隻是同學。
“同學?”我爸一臉的不信,“這孩子一看也就十來歲,能跟你是同學?你當老子智障啊。”
敏泰就跳著說她才九歲半,弄得我更是無語了。
然後我媽給我拉到一邊,用方言問我到底咋回事,是不是哪拐騙來的小姑娘。
我就把敏泰是神童的事跟我媽說了一遍,她怎麼來我班上怎麼賴上我的事都跟我媽說,我媽都不太信,說世上哪有這種好事,跟講古一樣。(講古:講古代神話,有諷刺別人吹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