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知道他又在說笑了,她也不客氣道:“是嘛……那你往後可就成鰥夫了……我呀,倒是無所謂,本是生意,你非要以身相許,這可不是我逼你的……”,月痕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說道:“當然不是你逼我……能娶你,我可是心甘情願的,往後你就是我月痕的妻子……”,清河隻是笑著,月痕卻將她攔腰抱了起來,這下手足無措的便成了清河,她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這月痕卻真敢如此無禮。
月痕將清河抱了起來,放到了她的繡床上,清河才急了起來,她威脅道:“月痕……你做什麼,休要無禮……你快將我放下……”,清河一麵說,一麵拍打著月痕的肩膀,月痕卻握住了她的手。
“清河……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好你的,就算豁出性命,我也會醫好你……清河,其實在伊人苑與你相遇,我便深深被你吸引住了,我這一生從來都是恪守本分,不曾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我沒有別的想法,隻想好好留住你的……可不想,我還是受人蒙蔽,我對不住你,現如今,我好不容易再一次遇到了你,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輕易放開你的……清河,往後的時光,隻要你願意,我便要與你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清河聽他說完後,眼角流下了幾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她看著月痕問道:“你原來並未失憶……”,月痕搖了搖頭解釋道:“我確實是失憶了的–隻是我記起來了……我是南州的墨陽王月痕……如今什麼都沒了……我隻有你了……清河,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離開你了……”,清河看著眼前的月痕,這麼多年過去了,清河一直壓抑著自己,讓自己不去想他,如今他就在眼前了,可她卻活不久了。
清河抽泣道:“你說這些話,都是為了讓我安心吧……我沒有多少時間了,你大可不必同情我……你如今練成了神功,你還有好長時間,這世間又有那麼多鶯鶯燕燕,何苦……”,清河始終當他是為了讓自己死後不留遺憾,他便認定了自己喜歡他嗎?已經如此明顯了嗎?她明明有克製著自己,盡量去疏遠他了。
清河強忍淚水,說道:“我累了……王爺請回吧……”。
月痕那日從琉璃閣離開後,清河便許多時間未見到過月痕。
清河問了小玲,小玲也不曾見過月痕,南宮雲樓也不在琉璃閣中,清河心下總是不安,這些天,她天天喝妙春給她配的那些藥,人都快成了藥罐子,可神醫不愧是神醫,清河覺得自己有了好轉。
整日在琉璃閣中,清河覺得怪悶的,最近大家都悶熱難耐,隻有清河練了那寒冰刺骨,便絲毫不受影響。
她想好了,事到如今,她要自己去暮鼓鎮了。清河穿一身純白的紗裙,帶上了鬥笠,鬥笠下的臉上,那道疤上畫上了一株桃花,這是月痕教的她,但這次是她自己畫的。
她背上了珈藍琴,帶上了那把清月劍,她留了書信,就放在了流螢送給她的琴下,和之前南宮雲樓送她的幾個劍,雖然斷了,後來清河才發現,並非是南宮雲樓小氣,送她破劍,而是她自己的問題,她便留下了那幾把寶劍,一直想著,有機會再打煉出新的劍,信中交代了南宮雲樓,幫她立一個衣冠塚,也算是幫了她最後的一個忙,南宮雲樓也不用擔心別的,如今琉璃閣有了一個月痕,也可以叱吒江湖。
清河就這樣離開了琉璃閣,她帶著一琴一劍,出了琉璃閣,出發走向暮鼓鎮。
而此時的月痕和南宮雲樓卻在另一邊找上了蛇老。
南宮雲樓一把掐住了蛇老的脖子,絲毫不手下留情,五毒子其餘幾人跪在一旁,連連求饒,那守宮子已被南宮雲樓打出了血,趴在了地上,一時起不了身。
南宮雲樓眼神狠辣,絲毫沒有了平日的散漫俏皮,他陰著一張臉說道:“蛇老啊蛇老……你們五毒子是拿我南宮雲樓當猴耍啊……我幫你們重起了這五毒教,你卻如此欺瞞於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快將那長壽的藥丸交出來……你是要逼我將他們幾個一個一個打死,才肯交出那藥丸不成……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當日你撕毀那《泩毒冊》中以童子之血煉丹藥的那一頁,其他人傻,可我南宮雲樓可不傻……如今那些童子消失了,你一定沒想到,那魏朤堃還活著,但這次他也落了空,那些童子是被你抓了去的……你已練成了丹藥吧……真是死性不改,你可是忘了當初你們五毒教是如何滅的門……”,南宮雲樓說完了,便鬆開了蛇老,蛇老咳了許久,才嚇的跪下,連連求饒道:“閣主饒命……閣主饒命……我雖抓了那幾個童子,也隻是每人采了一滴血,並未傷害他們,此刻他們一個個都生龍活虎的,我將他們暫時藏起來是為了他們好,我還找人專門去照顧他們,我最近也是得知了那魏朤堃還活著的消息,怕那些童子落入他的手中,等再過幾日,藥性過了,我便將他們一個個都完好無損的送回去,當初假裝焚燒了那一頁,也是為了掩人耳目,怕這《泩毒冊》再遭他人惦記,閣主,就饒過我們這次,蘇姚願意將功補過……那長壽丸,馬上便練成了,蘇姚願獻給閣主……”。